两人无益的对话,持续很久……侬汶见获益不多,正想着如何套问……但听一人道:“我们也不必太担心,教主不是说,若是让他们抓了,自会有人搭救。……就像上回,他们那样!七十八个人,还不是平安没事的放回来了……”
左使冷笑道:“多亏夹持了那人,当了圣女……为了解药,她不得不为我们做牛做马!”
侬汶心一凛,他们在说她!
另一人笑道:“可不是,她知道月光草的种植地,让官府收了,不出片刻,就让他们兜售到市场,现下成了药房中,芳香理气的一味了,更方便了我们,只要上药店买,就成了。”
左使冷笑:“她哪能不着急,大家都是一样,没了药,只能七孔流血,还要挣扎至天明,才能断气。”
两人停歇了一会儿,那人又道:“说来也怪,大家手上的标记都是圆点,以数目多少来区分中毒深浅,只有教主手上的是月牙型的,我听右使说,圣女的也是月牙型的。你说怪不怪?只有教主和她的是同样的……”
左使道:“那有什么奇怪,要控制那女人,想必是用了极厉害的毒物。”
另一人道:“即然如此,教主为何要下在自己身上?”
左使说不出话来……
半晌,他冷笑:“他的事,只有黑护法才知道。那人,简直就是教主的狗,我当真看不顺眼。”
另一人突然怪笑了一声,他神秘的道:“你也不用愁,过不久,教主的说不定就要换人当了,说不定左使,你有机会……”
“你这话什么意思?这话可不能让他听见了……”
“放心,此处只有你我两人,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跟你说,我是亲耳听到的……我原来是在逆离看那孩子,可那孩子老是哭,烦得我受不了了,原想去换个工作,哪知,就让我听到了……你知道么?教主,只剩下一年的命了……”
“你说什么?!”
“我听教主亲口对护法说……一年内,我们还是制不了药,只有死路一条!”
片刻,左使冷笑:“死了最好!没人再苛刻我们。”
另一人道:“就是!每次要到月圆,我们都要生要死的为他办,那个心,提得紧……可是,教主若是死了,还有谁能给我们制药?”
左使道:“让驼子制就好了,你想想上回,要是光等教主的药,大伙早就死了……好在我想到驼子会,药库里还留着一些月光草……就让她设法让朝廷放人!……”
另一人道:“幸亏驼子凭着祖传功夫,只偷看了一回就学会了。”
“是啊!这事我可不敢让教主知道……”他嘿嘿笑,“以后教主不给药,就让他偷偷给大伙制……”
“说起那天,我就想到……依你看,那女人如何知道月光草?”
两人不语片刻,左使又道:“看来,我们得小心些,月光草,她要多少有多少,我们千万不能让她知道解药制法。”
另一人道:“怕什么!还有那孩子在我们手上!她绝对想不到孩子在逆离。”
树后的女人,轻轻牵起嘴角……
逆离是鸠摩的偏远小镇……她的确想不到,可是,她此刻已经知道了……至于为什么会知道,自然是通过你的嘴,告诉我……
另一个隐忧是解药……驼子?她会找出来……
可是,他们所说的都是短期的药,显然,没有人知道永久的解药……
他们的话扯去家庭的事,她正想离开,又听左使道:“我想到一事……”
另一人道:“什么事?”
“教主的中毒标记是月牙型,而他要我们找的链也是月牙型……你说,会不会……”
两人静了下来……下一刻,他们一起大笑起来……笑中满是阴狠……
“若是你找到……你会不会给他?”
另一人笑道:“不会,你呢?”
两人又是大笑……
另一人又道:“他做梦也想不到我们有了驼子,不再需要他的施舍了。”
左使道:“还是小心些好,别叫他知道了,免得又中了他其他圈套……”
另一人道:“是啊!想当年,我们鍩蛣海贼可是鼎鼎有名的,却中了他的圈套,现在要屈居他下……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两人说得累了,一人先是呼呼大睡,另一人也跟着睡了。
侬汶确定他们睡熟了,才出来……轻轻抽了那人手上的图,就着火把看……
两眼,记住了……她将纸,放回他们身边的地上。
侬汶抬头,磨蹭了这么久,见天已微亮……
她略一思索,将阵变出一条出路来,接下来,就要靠他们自己了……就当感激他们误打误撞,告诉她这么多……
她的城西……她要去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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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出幽林,就遇上侍卫……“王后。”
原来侬汶久久不回,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