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坚毅的……无法动摇……
“今天走不出大门，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手松了……
她越过他，泪滴在衣衫上……
她是想毫不留恋的离去，可是泪……控制不住……
已经碎了的心……还是知道痛……她只能叹息……不管伤的再重，它还是不死，还是朝向他……她只能叹息……
可是，这回……她已经不能再回头看他了……
父亲的书毁了，她就不会再回头……
身后……
“侬汶……”
出了蟠池殿，女人无视众人的惊愕，越过人群……人群让出一条路，跪在两旁……
他仍是跟着，隔着一步的距离……
见两人神色不对，侍卫只是掌着火，远远的跟着，不敢靠近。
“侬汶……我让你住到烟雨殿，好么？”
轻柔的嗓音……
“只要你不说要见我，我都不见你……可以么？”
离去的脚步，没有停顿过，往后宫出口……他顿了顿，已经隔了几步……
“侬汶！”他大吼，又跟过去。
女人……
脚步，没有停过……泪，没有停过……
泪一滴一滴……衣衫湿了……她没有抹去……
他还不死心？
他还不放过她？
泪更凶……
他还不明白吗？……今后，只要有他的地方……她都不会再停驻……
“侬汶！”
他又拦在身前……
“侬汶……你不要走……烟雨殿你不要……不然，你选一个地方，住一段时间……我知道的地方，不管什么地方我都答应你！”
狂烈的眼……
她抬头，泪尚挂在脸颊……“你知道的地方？”
下一瞬，她突然冷笑……
“禁城！我选禁城！你觉得怎样？”
挑衅……
看他能怎样！
他脸色瞬间变了……
“果然是为了鑫夲！”他厉声道，咬牙切齿……
侬汶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反应……他吼完……她已经越过他……
走了几步，手让他扣着……
“我有什么不好？我有哪里比不上他？！”
怒吼……不是疑问……
似乎他真的认为，自己比鑫夲强……
他是万中选一，或许，许多人都这么认为……可是，之于她……
侬汶静静的看着他……
“你有哪里好？”
反问。
貌似，他在她眼中，一文不值。
闻言，他顿住……半晌才道：“我是龙番的王，统治世上的强国，所有人都要听我的……”
“这些都不是我要的。”
打断他……
轻柔的嗓音……眼眸冰冷……
转身……
手让他扣着，她不理……随着脚步远离，臂扯痛得欲断……她不理……
“侬汶！”
他几步，一把拦过她的腰……
“放开。”冷道。
他眼中挣扎着，她也是挣扎……下一刻，他终于沙哑的……
他低声道：“侬汶，那天，是我不好，我说了重话……”
他边说，急切的看着她……可是……
冰冷的眼，依旧没有溶解……
只是挣扎停了……
她轻道：“什么都不用再说。”淡然……
“侬汶！”他大吼。
“让我走。”
“侬汶！”吼……
随即，他试探着……
“侬汶，你是不是……气我宠幸她们？”
她脸上更冰冷……欲推开他……
他急道：“那不过是想气你……”嗓音沙哑，“不是真的……”
他揉着她，热切的人，和冰冷的人，贴在一起……
冰冷的人不动的，任由揉着……
他贴在她唇角，吐着热气……企图融化她……
“我是想气你……不是真的要……”
有一刹那，冰冷的心，溶了一角……
下一刻，下午的一幕又涌上，心……又凝结了……
“我只要离开。”
她很冰，很冷……
似乎看出她的冰冷不会改变……他颤抖的手，松开了……
侬汶没有再看他一眼，经过他……渐行渐远……
就这样了……
她累了……
不管以后是生是死……
她都不会再……
“我答应你。”
莫名其妙的一句……
他答应什么？
没有理……更没有去想……
她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