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心查看,下一刻,在箱底小角,找到一个钥匙眼,原来是需要钥匙的……
她敲了敲板面……
箱子是不硬……可里头的东西,不知道耐不耐摔?
她略一思索,终究没有摔了箱子……再想想办法吧!
她正要收拾桌上,忽然,眼尖的瞥到一个发钗,乍看之下不觉怪异,但见发钗一头尖的,确实是发钗,可钗尾凹凸不平,正是钥匙眼的形状……
她心念一动,大喜……
钥匙未必是制成钥匙形状,婆婆想必以往都是带着这发钗……她将钥匙制成发钗,不仅方便携带,也不容易叫人发现……
发钗尾部,果然与要是眼吻合,下一刻,嘀嗒的一响,箱底弹出一个夹层。
夹层很薄,里头……书?
书上没署名……书皮很厚,似乎是为了不容易损坏,内容薄薄的,似乎不超过一百页,侬汶翻开一看,心跳得很快……
原来,里头一个一个的图,都是一些虫子……匆匆翻了几页,她只认出蜈蚣、蝎子……单单是蜈蚣和蝎子也有十多个品种,记了好几页……图文并茂……仔细一看,细小的文字,记载了图中之物的名、功用……制法?
毒谱!?
侬汶紧闭着眼……久久……她才看向老人……
老人痴呆的坐着……茫然的……
侬汶一叹……
她将书收入怀里,关上夹层,收拾了桌面……将小箱子,放回老人的床上……
“婆婆,睡罢。”
她扶她躺下,掩上旧被,然后,吹了灯……
回去的途中,她一直想……
这事要不要禀明克萨?
想到他……又想到他离去的绝然……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
她停下脚步,微仰头,紧紧的闭起眼睛……半晌,她才淡然自若的,继续走……
能见他么?
他会见她么?
……
杂乱的思绪有时想到他,有时想到乱党……
最终,想到老人,她叹息……先让她看完这书再说!
说不定能制出药来!
**********
夜,她耐着灼热……很快翻完整本书。
直到放下书……她的眉还是紧皱着……
世间,竟然有如此邪恶的人,作出此邪门之道!
书中,无尽的残忍……
教人如何养虫……各种毒虫,对人体的破害,中毒的情况,都详尽,没有解药,最终下场都是死亡。
有的七孔流血、有的全身腐烂、有的内脏破裂……
看完,她无比的沉重……但也升起希望……
每种毒虫,书中都详尽的叙述了解药的制法,有短期的,有永久的……
她到书案上,拿了一张纸,将月圆时候发作的毒,皆记录下来……
记完,她看着纸,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原来,书内,几乎半本的毒,都是在月圆时候发作……竟记了满满一张纸,数一数,竟然有五十多种。
次日,她翻了药典,心中更是沉重……
解药中,几乎一半以上的药,药典中都查不到……可能是用了别名,也可能是罕见的药物……不管怎样,要制解药,只有一个字——难!
将书藏在枕头下。
随即,她到菜圃,四下查探,寻找他们进来的路线。
当夜,她写了一张纸条,交给思眴。
“明天,你到禁城,亲手交给十八王爷。”
信中,要他提防有人夜闯,其他的事,也不敢多写,怕让人截去。
她不便见他,怕引起误会。
思眴忧虑的道:“姐姐,再过几日,就要十五了,不知道王和十八王爷……”
侬汶闭上眼,眉轻皱,过半晌,才一叹,道:“思眴,你不要再提他了。”
“可是……”
“不要再提了。”她轻喃……
如果他不想见她,她不想自取其辱。
“那,不如我们明日一起上禁城,你去泡澡,思眴给你送信……多泡几次,可能……”
侬汶道:“我还有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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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的清晨……
今夜,就是月圆……
昨夜,她除了灼热,倒也睡得安稳。
不去想毒的事,一切都顺由命……
早上,她用过早膳,依然是上菜圃。
下午,回到殿中,左晟已在候着……
只听他道:“姑娘,这是早上王爷送来的药,请姑娘服用。”
有解药?
侬汶微诧,原以为这回,那些人会有更刁难的要求……
服下药,她心中微定……又能再拖一个月了。
下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