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侍寝根本不需要赌注，这个人只是想看她如何挣扎，增添自己的玩兴。
“如何？”
侬汶微一沉吟，心念一动。
“王，您想赌，侬汶有更好的赌局。”
他一挑眉，“哦？”不置可否，随手将碗递出。
她随即添上，“今日龙番占尽优势，赢是势在必得。让侬汶赌鸠茉赢，那是不可能的。但是，侬汶敢打赌，将军他们……抓不到首脑。”
一瞬间，酒碗落在地毯上，她的脖子已经在他手上，他的怡然自得消失殆尽，换上恶狠狠的表情：“为什么？”
她抬起无畏的脸：“……王……这是放弃赌局？”
他加重了手劲：“说！”
“王…放…弃……赌局……侬汶也不跟你…要求…自由……侬汶只想换…爱莲…公主……的……未……来……”
“你说不说！说不说！”他俯首，使劲咬她的耳垂。
她闭目不语，耳垂滴着鲜血。
他停下动作，盯着鲜血，终于放开手劲，让侬汶软软落在他怀里。
他轻轻抹去血迹：“你要换她的未来？”血染得他胸前一片斑驳，“可以。只是，你凭什么认为你推测是对的！”
她喘了一口气，对他难得的温柔有一丝惧意，“侬汶说了，王自然会明白。”
“好！你说！我自会判断！你若信口雌黄……”他冷笑，“明日就拿你当军旗。”
“王，我也是从纳珀将军适才的话推测的。鸠茉攻击了白蛇、红鹰、麒麟三旗，三旗都与孔雀石有关。除了麒麟，其他二旗的孔雀石都如数入囊，他们不退反隐蔽在此。其中的缘故……侬汶大胆推测，只怕…不只首脑不在其中…更甚，可能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计。”
他的眼神就像要吃人，“说清楚一点！”
“……侬汶也是刚刚突然想到，无论是对麒麟、白蛇还是红鹰，鸠茉除了奇招制胜，还有一个共同点——人数太精简了。在这三组阻击的行动里，粗略计算，他们的人数不超过三百人。以一个国家处心积虑而言，人数太少了。”
“…继续！”
“……红叶正值变天，他们精心策划，趁乱混进城的人数，绝不会只有这个数目。在此隐蔽的人数多少我是不知道……”
“将近一千。”
“一千……还是太少！估计是预备作后援接应这三组人。红叶从战乱到沦陷足足半年时间，每个月慢慢渗入十七个城市，每个城市起码可以安插五百到一千人……王，侬汶推测，他们至少尚有五千至一万人隐蔽在红叶百姓中，首脑就在其中，这就是为什么侬汶敢赌，今夜抓不到首脑。”
他平静的凝视她片刻，说：“……你说调虎离山计？代表此处只是幌子？那么，依你推测，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此事…你若说准了，红叶的奴隶，我再赦半数。”
“王，侬汶不敢说百分之百肯定，但是，如果他们要的是孔雀石，如今数量最多的自然是螺岭城的国库。”
本来，谁输谁赢都不需要她费心，但是，为了爱莲公主，和那些女人，就让她再多事一次吧……
若能让一百多个人得赦……她深吸了一口气，心中充满对未来的希翼。
他猛然推开她，任她跌落在地。
“佐晟！击鼓升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