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瑾璃醒来时,躺在床帐中,外头温和的阳光射过薄薄的窗纱照在床前地面上。
她侧过头,见自己正躺在韩王的臂弯内,韩王的一只手还紧紧环在她腰上,双眼紧闭,香甜地睡着。
两人都没穿衣服,躺在温暖的被子当中。
苏瑾璃看着韩王睡得正熟,额上还有一缕头发湿湿地贴在颊上,想到他昨晚那么疯狂,一定累坏了,心中不由越加爱怜起来,抽出手,为他整理着头发。
韩王的凤眸睁了开来,看到她,嘴角立刻生出笑容,将她抱得更紧,凑到耳边温声道:“璃儿睡得好吗?以后每天晚上我都能抱着你睡了,多好,一起来就能看到你。”
“嗯,身子有些酸,你呢?”苏瑾璃问,“累坏了吧?”
“不累,璃儿,昨晚舒服吗?”韩王问。
苏瑾璃的脸上生起两团红韵,却还是点了点头。
韩王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那以后,每天晚上都让你这么舒服。”
“好啦。我们要不要起来了,这天也不知什么时辰了,肯定不早了,到现在才起来要被人笑话死了。”
“谁敢笑话?”韩王不悦地皱了皱眉,拉开床帐往外瞧了瞧道:“可能是正午了。”
转过脸笑道:“璃儿不用起来了,今天就在新房内吧,一会儿又晚上了呢,你不要好好休息吗?我们过几天再出发,不急在一天两天。”
“不起来怎么行?”苏瑾璃闻言吓坏了。
然而韩王态度硬朗,就是不许她起来,自己穿衣出去,让清风送来洗梳水和食物。
然后自己也跑回来跟苏瑾璃躺一块儿,还顺带着抱了一个棋盘过来,在床上摆开了棋局。
两人边下棋边聊天,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可是在新房外,就轰动开了。
传说,韩王极宠新爱的王妃,两人在新房内呆了三天三夜才出来;
传说,韩王妃在韩王府是一个神的存在,宁可得罪王爷不能得罪王妃;
传说,向来都是事实的夸大。
传得更疯狂的是,韩王妃以前是三皇子的王妃,结果被三皇子休了,却被韩王千般宠爱着,所有人都相信韩王的眼光与选择,所以,三皇子修景弘被世人贬得一无是处……
不懂珍惜,负心薄幸,眼睛被****糊了,等等市井中皆不好听的话比比皆是。
郁闷的修景弘一连数月不出府门一步。
这天早晨,韩王府的后门处多了一辆小型马车,更深夜半,两道人影从府内走了出来。
鬼一身农装打扮坐在马车前面,静静等待。
此时的韩王府,已然是人去楼空。
一个月前,由皇上亲自送行,大队人马从南门出发,很多人来送行,便是要韩王去封地临城,所以这个月来,王府内除了留守的几个下人,全都走得干净。
而韩王与苏瑾璃,其实并没有离开。
“都安排好了吗?”韩王戴着黑色的大斗笠,沉声问。
“都安排好了,二十八宿的人都已到达临城,安居下来了,做起各种行业,临城的经济命脉不久就会被我们的人全权掌控。皇上此时还不知道王爷您不在临城王府。”鬼低声答道。
“嗯,那我们现在出发吧,去宝藏洞看看,按地图上所绘,宝藏就在临城附近,如果真是在这里,倒也是件好事。”韩王轻轻一笑,伸手牵过苏瑾璃,道:“璃儿,我们也走吧。”
“好。”苏瑾璃淡淡笑着,看了眼鬼,正想问话。
鬼自觉说道:“王妃,夫人在王府内过得也很好,大小姐也比以前要开朗得多,现在上门来求亲的临城贵族快将王府的门槛踩断了。”
苏瑾璃扑地笑出声,道:“那我娘她可就放心了,就让她慢慢挑吧,等我跟无殇回去,说不定就能直接喝喜酒了。”
鬼想了想,又说道:“王爷,王妃,星想让我托话给你们,说李家小姐……”
“嗯,他想娶芬芬么,让他先好好把临城的事打理好,我前两天还跟芬芬说过,不嫁则已,要嫁,自然要嫁得隆重些,当然要等我跟王爷回临城后再安排这事。”
韩王点点头,沉声道:“等我和璃儿从宝藏洞回来后,就为他说亲事,怎么着星现在也跟着我去了封地,我也不能亏待他。还有你,你跟清风那丫头怎么样了?”
鬼的脸当即红了,吱吱唔唔道:“清风,她,王爷,您别取笑我了。”
韩王与苏瑾璃哈哈大笑。
两人上了马车后,鬼将马车赶出南门。
在车内,韩王将地图拿起来,掏出个夜明珠细看了下。
这两张纸质有点发黄的地图原来是两张地图拼成的,其中一张早就在韩王手中,而另一张,则是相府倒了之后,抄家的时候抄出来的。
当初韩王准备娶苏琼瑶,就是想不动兵刃地取得这张图。
韩王又在苏瑾璃头上拨下一根雕着九个凤头的钗子,笑道:“现在图有了,钥匙也有了,我们倒要去看看燕王的宝藏是否如传说中那样,有着金山银山。”
十天后,马车停在了临城郊外一座大山下,鬼将马车赶走,韩王与苏瑾璃上了山。
两人沿着地图上所绘制的路径沿着盘山小路往上走,转过很多弯,到了一处山脉的绵延之地,便见星和宿两人站在一块光滑的大石头旁,旁边还驻扎着帐蓬,显然在这住了几天了。
“王爷,王妃,你们终于来了。”宿抹了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