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激动的莫过于把爱夏当心甘一样疼的李母了,几乎是一路哭过来的,旁边是李父和儿子扶着她一路跌跌撞撞的赶来。
人还没有来,就听到她那开心的哭声,和那一声声可以催人落泪的女儿声音。
“女儿。。。担心死娘亲了,吓死娘亲了,老天保佑呀你终于醒了。”李母则是一双红红的眼睛紧盯着爱夏看,一双苍老的手紧紧的握住了爱夏的手,生怕一放手爱夏整个人就要飞一样。
这几天李母可以说是伤透了心,眼泪也不知道流了多少,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李风看着李母哭得那么严重,劝她不要再哭了,不然有可能一双眼睛会被哭瞎,可是伤心的李母却完全什么都不管不固,也是吓坏了几个人。每天的饭菜送去的时候就是无力的摇摇脑袋没有胃口,被逼得非常无奈才随意的吃两口打发了。几天的时间李母就老了很多,似乎她头上的白发也多了许多出来,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好多。
“我没事,你别哭了。”爱夏觉得心都慌了,看着李母伤心的模样让她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而且听刚刚的称呼,眼前的妇人应该是自己娘。只是看情况似乎很不好,至少那张脸看起来就特别苍白,只是心情很激动。
“我的女儿有老天保佑当然没事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几天,你真的是吓死我们了。以后再也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娘已经老了,经不起吓了呀。”她可怜的女儿呀,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的痛苦呀,老天爷如果你真的有什么错要惩罚就惩罚在她身上吧。
她的女人只要幸福平安就好了。
“娘,小妹已经没事了,你就不要哭了嘛,现在应该是开心的事情。而且小妹她失忆了,都不记得我们了。”李配看着像要水淹房子的母亲,才不得不站出来说话。
现在小妹已经健康的醒过来了,而且完全没事,应该笑才是,哪像母亲这样哭的。
李配的话直接让后面进来的一群人瞪大了眼睛。
用着完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爱夏,那齐刷刷的整齐度吓得爱夏缩了缩。
几双眼睛直直的看向了她的眼神,想要从爱夏的眼睛里看到一些熟悉的感觉。
可惜他们全部都失望了,爱夏的眼里只有陌生和一丝害怕。
爱夏吞了吞口水才有些歉意的说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的全部都不记得了。”其实狗屁,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她要保密,而且就算说了,这些人也不可能相信的。
肯定会认为自己脑子出现了问题,把自己当成了神经病,关起来。
现代人都会愚昧更何况思想古老的古代人呢。
她是一点冒险的精神也没有,也没有必要。
但是她的身体和心都给了她直接的反应,虽然脑海里没有印像但是至少她不排斥这里所有的人,可以从她们的脸上看到对自己的担心和喜欢,没有一个会讨厌或者陷害自己的表情。其实对于现在的自己,可以这样已经很满足了。
“娘亲,你不记得菲菲了吗?我是娘亲的心肝宝贝是娘亲的贴心小棉袄呀。”欧阳菲菲急急的拉住爱夏的手非常紧张喊了起来,那整张小脸不停的凑到爱夏的面前。
“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她真的是除了说对不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过眼前的小女孩非常可爱,非常漂亮,这么小就可以看出将来长大后不得了。
她有些怀疑自己可以生出如此可爱的女儿吗?
欧阳菲菲伤心的低下了脑袋,娘亲居然不记得她了,不记得她是娘亲的女儿了。
其它几个孩子心里都伤心了。
最难以接受的是欧阳瑞,他看着那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就算他瞎了也可以完全的画出来的脸。但是现在她的眼里对自己没有了爱意了,没有关心了,有的只是陌生。那张平常老是叫着瑞的小嘴,现在居然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了。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欧阳瑞就那样紧紧的盯着爱夏,用着非常慢的速度一步步往爱夏走去。
“你是?”爱夏看着眼前这个可以说是妖孽的男人疑问出声。
其实他出现的第一瞬间就吸引住她的眼球了。
欧阳瑞有着强大的气场,他的出现让刚刚还把爱夏围成一圈的人自动的给他让出一条路出来,在这个屋子里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同他作对,哪怕是天墨就算有那个胆,但却不具备那个资格,他就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王者,他走过的地方其它人都要仰着头看他。
用着崇拜的眼神看他,他就是应该属于那高高在上的地位。
李配知道现在应该把时间留给他们二人单独的相处,所以把屋子剩下的所有人让剑文和剑武配合着全部都请出了屋子,最后还非常体贴的关上了门。
“为什么不让我呆在里面,娘亲就不记得我们了。”欧阳菲菲那晶莹的眼泪一滴又一滴的掉了下来。
她感觉心里好痛好痛呀,娘亲居然不记得她们了。
欧阳追云也是点了点头,他想让娘亲想起他们,他不喜欢看到娘亲看他们的眼神就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一样,再也没有以前疼爱他们,那眼睛里全是他们小小的倒影。
“菲菲,不要哭了。现在让你父王和你娘亲先单独呆会。晚一点再来找她。听话。”李配赶紧把欧阳菲菲抱在怀里,擦干她的眼泪,安慰道。
他又何偿不想呆在里面,他更想让小妹记得他这个大哥呢。
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他们还有的是时间。
一群人离开了,只留下剑武站得远远的保护主子的安全,偶尔眼神向屋子的方向看几眼。
此时安静的屋子里只剩下爱夏和欧阳瑞二人。
欧阳瑞坐在床边,两个人的眼睛里只剩下彼此,爱夏的眼神里出现的是陌生和迷茫还有好奇可是相反欧阳瑞的眼里却是心痛和欣喜。
一方面爱夏健康完全没事的醒过来了,这是自然让他欣喜高兴了。
但是另一方面,她居然不记得自己了,那是如何一种心痛可以形容的,
“你不记得我了?”他的夏儿呀,为什么会不记得他了。虽然明明看到她眼里的陌生,可是他却还是不可相信,或者不愿意相信。
爱夏却觉得很奇怪,她第一时间应该回答不记得,但是她却说不出口。
似乎她这一说就会对眼前的男人造成很大很大的伤害,让她把那简单的三个字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你的头发是天生就是这样白的吗?”爱夏也不知道为啥看到面前这个男人那伤心的眼神她似乎心里也不好受,特别是看到那白发,老是感觉和他不相配。
长得可以说是完美的男人,如果是黑发看起来更帅,白发虽然也不错,但感觉不对。
欧阳瑞愣了两秒钟就回过神来了。
“不是,前几天才白的。”
他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当他赶到时看到那刀刺进身体里那鲜血狂流的场面,他恨不得当场就发狂杀掉所有人,因为这个世界上不再存在别的人就不会再有人会伤害他的夏儿了,当时的他整个人痛到了无法形容,现在只是想想就感觉整个血液都快要结成冰了,脸色一片惨白,大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你没事吧。你不知道痛吗?”爱夏看到脸色变得惨白的男人,看着他大手握得可以看到那一根根青筋的模样,心里很疼。
赶紧一手小手把那大手拉到自己的手里,那冰冷的温度还让她吓了一跳。
她脸上很紧张,当看到手没受伤时,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夏儿。。。。”欧阳瑞觉得他的夏儿一定还记得他,刚刚那么关心他。
而且还会为了他心疼,他不相信他的夏儿真的完全忘记他了。
那双深邃的眸子就那样充满了神彩,亮了起来。
“哎。。。。。。你不要伤心,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我还可以记以后的事情呀。还有你的手不是拿来像刚刚那样握的,有可能会伤到。我不希望以后看到这样的情况。”爱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她不喜欢看到他眼里的伤心,似乎会感染一样自己的心情也会变得很糟那颗心好像也有一点不舒服。
“嗯嗯。。。我听夏儿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欧阳瑞不停的点头,眼睛更加明亮起来,整张脸更加的散发出独特的魅力。
“你是我老公?哦。。。就是相公的意思?”她应该不可能猜错,因为之前有个最大的儿子说自己是他的娘亲,那个男孩子和眼前的男人起码长得有八分像。
而且她还注意到了二人身上的气息基本都给人的感觉一样,不愧是父子。
“夏儿,你记得?”是不是代表夏儿忘记了其它人,只记得他一个。
可惜爱夏摇了摇头,两个字吐了出来“猜的。”
爱夏的手伸去摸着那长长的白发,手感超好,但是却还是让他觉得黑发看起来更顺眼。
“你放心,以后我会把你的头发染黑的。包在我身上。”可能过程会久一点,会麻烦一点,不过她有这个信心可以办到的。
“对了,你是我相公,你叫什么名字呀?”爱夏突然间想起来最重要的问题居然忘问了。
“欧阳瑞。”简单的三个字,却从欧阳瑞的嘴里吐出来充满了霸气。
“很好听。我叫爱夏。以前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记得了。你也不要指望我会记起来。既然你是我相公那以后我们就好好相处,把以后的记忆好好的记在脑海里,让它不会再丢了。”她知道自己的记忆是不可能会再记起的,所以直接先打个预防针。
他在心里骂了黑白无常几句,谁叫他们太过份了。居然做了如此讨厌的事情。
“让我抱抱。”欧阳瑞把爱夏狠狠的抱在怀里,感受爱夏身上的温度,闻着那熟悉的体香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夏儿。。陪我睡一会。”
欧阳瑞更是直接上了床,先把爱夏躺在床上,然后自己也睡了上去,抱着怀里的人,说了一句很快就已经睡着了。这几天他不吃不喝不睡,精神是处于高处的紧张当中,直到这一刻放松下来自然会累。
爱夏直接翻个白眼,她才刚醒还不困好不好。而且这睡觉也睡得太快了。
不过看到那脸上的疲惫,她还是有些忍不住心疼,更是任由欧阳瑞紧紧的抱着。
爱夏看了看快要黑的天,再看了看把她抱得紧紧的男人,一张苦瓜脸,充满了哀怨。
“哎。。。。你还有多久才会醒呀?”低头看了看已经饿扁的肚子,相当的无奈呀。
最主要的睡就睡吧,不一定非要抱着她呀。
几次爱夏都想偷偷的起床去找吃的,可是只要一动,明明睡得死死的男人却就像是没有睡一样抱得更紧了,只要自己不动了,他就会放松一点,但是却绝对不会松手。
她甚至有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装睡的。
而且之前是大群人,吵得自己脑袋都痛了,可是这么久了相反却是一个人也没有,要是有人来也可以叫他给自己拿点吃的嘛。
“好饿呀。。。”现在再帅的男人都比不上自己的肚子了。
爱夏觉得自己饿得可以吞下几头牛,全身都无力,饿得她不停的吞口水。其实也不能怪爱夏,她昏迷了三天,根本没有吃过东西,会饿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先放手好不好?我是真的饿了,我不是要跑,我保证我去吃完了就赶紧回来。”爱夏觉得自己像是个囚犯一样,然后用着非常讨好的声音对着睡着的欧阳瑞说话。
其实她也可以直接把他叫醒,谁叫她心软,舍不得呢。
不过她也没有指望已经睡着了的男人会听得懂,但是越是不相信,越是出现了奇迹。
欧阳瑞既然真的松开了手,那双手只是放在爱夏的腰上,可以随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