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雕弓天狼:成吉思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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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征战篇(12)

术赤等人在研究作战计划的时候,发现玉龙杰赤中央被阿姆河横穿,上面有一座桥,百姓的生活用水都从这座桥上取用。众人一致决定,攻下阿姆河上的桥。蒙古军很快就发动了攻击,经过一天英勇奋战,三千蒙古军占领了桥梁,玉龙杰赤百姓哭喊道:“我们的生命桥不能被蒙古人占领,上去和他们拼了!”玉龙杰赤的百姓蜂拥而上,将大桥团团包围起来,与蒙古军展开了白刃战。蒙古军轻敌情绪高涨,经过一段时间的战斗,三千蒙古军竟全部被玉龙杰赤人杀死。得到胜利消息的城内居民亢奋地喊道:“蒙古军战败了,是我们将他们赶出花剌子模的疆土的时候了。”回到营地中的蒙古军开始认真地思考他们过失,最后使者将消息传给了成吉思汗,可汗大怒道:“军将意见不统一、各执一词是军家大忌。现在我让窝阔台为统帅,他的话就是我的命令,众将领必须服从。”成吉思汗的决定很快见效,窝阔台在几天的时间里就攻进了城池,并在城中大肆杀掠,用石油将一条条街道烧毁。百姓听说蒙古军进城的消息后,纷纷与蒙古军短兵相接,他们在巷子和院子里对蒙古军展开肉搏战,激烈程度世所罕见。

蒙古军在城中一个院子一个院子地攻打,百姓却没有一点儿妥协的意思,拿着木棍、菜刀与蒙古军坚持战斗。最终居民退守到三个居民区中,此时才出来请降,但术赤大发雷霆,表示了蒙古军的不妥协,此后,蒙古军攻下整个城池,对玉龙杰赤居民大加杀戮,每个蒙古士兵分到二十四个俘虏,这些俘虏全部被杀死。但在这一次战斗中,三个王爷都抢掠了大量金银财宝,他们却没有拿出来平均分配给众军将们,成吉思汗非常愤怒,他三天不见众子,后来在博儿术和众臣子的劝阻下,成吉思汗原谅了他们,希望他们能戴罪立功,引以为戒。

成吉思汗攻下撒麻耳干之后,屯兵于撒麻耳干、那黑沙不两城之间。1220年,成吉思汗与拖雷离开撒麻耳干,到达那黑沙不的草地和矮树林之后,他下令拖雷向呼罗珊进发。一路顺风的成吉思汗大军在忒耳迷遭到了顽抗,蒙古军一鼓作气,拿下了这座城郭,并对当地人进行了大屠杀。1221年,呼罗珊城民和军将对成吉思汗臣服。成吉思汗在攻打哥疾宁之前,对巴里黑进行了彻底的清剿,整个城市被毁灭,百姓全部被杀,然后在呼罗珊地区大肆攻杀。经过对马鲁的反复争夺之后,马鲁得而复失。后来拖雷大军将马鲁城团团包围,城中一支部队企图出城奔逃,但被蒙古军打了回去,面对蒙古军的强攻,马鲁人一筹莫展。城中教主和贵族带着金银财宝出城,投降了拖雷。拖雷将战斗事宜安排好之后,离开了马鲁城,后百姓造反,蒙古军返回力战,在城池大肆烧杀,整个城池几乎毁灭。1221年4月,拖雷围攻你沙不儿,城中教主敞开城门表示臣服,但拖雷为了给妹夫脱忽察儿报仇,拒绝了百姓的投诚。在拖雷大军攻进你沙不儿城中,照例对你沙不儿人进行了大规模的屠杀。离开你沙不儿城池之后,拖雷来到也里城,两次遣使者纳降,最后也里城守将投降,他赦免了城中的百姓,并留下一个守臣。此时,成吉思汗攻克纳思来忒忽城堡。在1221年春夏之间,蒙古军几乎荡平了呼罗珊地区。后来成吉思汗令失吉忽秃忽为将率三万骑兵攻打呼罗珊顽抗者,而成吉思汗亲率大军去攻打塔里寒城堡。失吉忽秃忽很快就与刚刚纠集的扎兰丁十几万大军遭遇,在八鲁弯展开了激烈的战斗,蒙古军被打败了,成为蒙古军西征以来最大的一场失败。成吉思汗得到消息后,马上率大军追赶扎兰丁,攻克范延堡,后将整个城池毁灭,范延堡成为死城。过了几天,成吉思汗大军与察合台、窝阔台军会师,蒙古大部分军队集中在一起,对扎兰丁产生了巨大的威胁。

刚刚胜利的扎兰丁军中很快发生了内讧,许多军将因为抢夺战利品而争斗不下,最后古儿部军队和赛甫丁自寻出路去了。很快,扎兰丁大军分崩离析,扎兰丁又陷入孤军奋战的危险境地。面对蒙古军的到来,他返回哥疾宁,想越过申河,逃到印度去。成吉思汗得到消息后,飞奔向申河而来。蒙古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蜂拥到申河两岸,等扎兰丁睁开双眼看的时候,他已经处于水火之中。成吉思汗下令:“活捉算端!”就这样扎兰丁在战场上左右拼杀,最后骑着战马跳进申河,向对岸奔逃而去。这样,花剌子模的军队基本上被蒙古军消灭了,花剌子模辽阔的疆土成为蒙古人的天下。

摩柯末已死,扎兰丁孤身奔逃,可以说蒙古人的仇恨已经洗刷了。蒙古军纷纷将动乱地区安定了下来。此时在远征路上的速不台请命道:“今日我与者别已经将摩柯末迫死,但我得到情报,蔑儿乞的忽都和赤剌温藏身钦察之地,对成吉思汗的新疆土可能会产生威胁,我请命进攻钦察,让成吉思汗高枕无忧。”成吉思汗非常高兴地答应了速不台的要求,并在群臣面前大加赞赏了他。就这样,一场横扫欧亚大陆的血腥战争以者别、速不台的远征拉开序幕。者别、速不台先占领了剌夷城,然后又攻克下忽木这座著名的城市,在回教徒的怂恿下,者别将城中的男子全部杀光,尽虏妇孺。正在忽木城逗留的者别、速不台突然得到情报,说扎兰丁算端在速扎思集合大军,有行动的迹象。于是者别、速不台率将来到赞章这个速扎思的北部重镇。在赞章城中,蒙古军将城中百姓全部屠杀,然后向哥疾宁进攻,在城中与哥疾宁军民展开了巷战,双方共死伤五万人。伊拉克基本上被蒙古军征服,对伊拉克的战争也渐渐平定。

者别、速不台的下一个目标便是阿塞拜疆的阿答毕地方王朝。当者别、速不台的大军到来时,阿塞拜疆的国王月即伯便带着家人出城避难去了,命他的大臣与蒙古人议和,大臣们在城中抢夺了大量财物和牲畜,将财物、牲畜和帖必力思城全部献给了蒙古军,俯首称臣。者别、速不台安排好事宜,就出城到木干之原过冬去了。就在蒙古人向木干挺进时,路上遇到谷儿只的军队对他们进行狙击,双方展开激战,一万名谷儿只军士被蒙古军消灭,谷儿只很快就被蒙军控制。在一年时间里,者别、速不台就将伊拉克、阿塞拜疆、谷儿只全部降服,这为他们进攻钦察扫清了巨大的障碍。

1221年10月,蒙古军进攻阿儿兰地区,在这里谷儿只人与他们展开了周旋,者别使用埋伏的方式将谷儿只军队击败,于是继续北进。在进攻钦察之前,者别、速不台发现眼前无路,有人进言说在太和岭和里海之间有座打耳班城,攻下这座城池,就得到了进入钦察的通道。者别、速不台巧妙地施展计谋,顺利通过了打耳班,越过太和岭,进入阿速与钦察部驻地。在阿速,蒙古军遭到阿速和钦察等高加索各部的联合抵抗,双方激烈战斗了很长时间,僵持不下。者别、速不台决定智取,他们派人到钦察军中游说,钦察人表示了友好。趁此机会,蒙古军将阿速军打败,然后又将得意扬扬的钦察军全部消灭了。蒙古军进入了钦察地区,钦察人被迫迁徙。1223年春,蒙古军继续追击钦察人,进军到克里米亚半岛,占领了萨波罗什城,钦察军队也被蒙古军打败。钦察草原上的权贵忽滩汗决定鼓动斡罗思王侯,在基辅聚军,与蒙古军进行决战。但当时斡罗思王侯割据,他们对内部的政治纠纷更感兴趣,许多王侯不愿意接受忽滩汗的邀请,只有与钦察接壤的一些斡罗思王侯赞成抗蒙。就在此时,者别、速不台又对斡罗思这个强大的敌人展开了政治攻势,他们重新使用了对付阿速和钦察的故伎,派人游说斡罗思诸大公说:“我们没有冒犯斡罗思的意图,我们想平定钦察,相信这个强悍的敌人也给斡罗思带来过不小的痛苦吧!”但此时的斡罗思人非常警觉,没有相信蒙古使者的话,而是将他们全部杀死,向蒙古军攻打而来。

浩浩荡荡的斡罗思大军来了,蒙古军主动撤退到后方,而斡罗思与钦察联军连续追击了十二天。就在此时,斡罗思军事集团中出现了一次大分裂,三军统帅基辅侯与加里奇勇侯姆斯梯斯拉夫互相争夺权利,最后加里奇勇侯与钦察人的军队独自去追赶蒙古军,而基辅侯屯兵山冈上,按兵不动。加里奇勇侯、钦察联军在伽勒伽河与蒙古军对阵,经过一场激烈而残酷的战斗后,加里奇勇侯乱了阵脚,有六位大公在战斗中死去,钦察军也撤退了,斡罗思大军的营地被冲破。蒙古军通过惨烈的战斗,将斡罗思联军的主力打得溃不成军。蒙古军乘胜而进,将自以为是的基辅侯团团包围,激战三天后,基辅侯败局已定,于是请降,蒙古军接受了他们,但最后还是将斡罗思的大公们全部杀死。从此,蒙古军在斡罗思的土地上所向无敌,所到之处,没有丝毫的抵抗,而者别、速不台也对斡罗思进行了大屠杀,当地百姓死伤无数。蒙古军从斡罗思南部进军,自第聂伯河进至黑海北岸,一直进军到克里米亚半岛。1223年底,他们又经过伏尔加河,进入不里阿耳境内,然后经过里海、咸海北部,东归与成吉思汗会师。

坐在大帐中的成吉思汗高兴地对归来的者别、速不台说道:“你们的重任圆满完成了,天神让我们蒙古人长盛不衰,这是多么大的幸福啊!”耶律楚材道:“天下之地已经尽归成吉思汗,西域也平定了,我们可以安享太平了。”成吉思汗笑道:“好啊!我们征战了这么多年,也应该休整一下了。”成吉思汗便有回师的想法了,加上在外征战,瘟疫折磨军士,最后于1223年底,成吉思汗大军班师,经过两年时间的长途跋涉,成吉思汗站在了克鲁伦河畔的营地上,他满心感慨,心情激动地说:“神圣的大草原给予了蒙古人力量,天神永远让他的儿子们感到骄傲,我们用胜利来祭奠你。”就这样,漫长的西征之路结束了。

征战大事年表

年份主要战况1180年孛儿帖夫人被三姓蔑儿乞人掠走。1181年铁木真联合克烈部的脱斡邻勒汗和札答兰部首领札木合,打败蔑儿乞人,夺回孛儿帖。1195年铁木真称汗之后,与札木合发生分歧,当时爆发十三翼之战,铁木真败下战场,但实力却得到了巩固。1196年铁木真与王汗(脱斡邻勒)配合金军扫荡塔塔儿,草原上两个世仇的实力对比发生了变化,形势对铁木真越来越有利。同时铁木真汗得到正式的金廷官爵。1201年蒙古纪年开始,草原十二部联合对铁木真发动进攻,在阔亦田之地,铁木真大胜十二部联军,著名的阔亦田之战以铁木真全胜结束,草原旧贵族纷纷向西方逃窜。1201年阔亦田之战之后不久,铁木真追击泰赤乌部,泰赤乌灭亡了,塔儿忽台逃向乃蛮部。1204年铁木真征讨乃蛮部,在纳忽崖与乃蛮部决战,三天三夜时间将庞大的乃蛮兀鲁思消灭,草原旧势力一夜之间崩溃。1205年成吉思汗发动对西夏的战争,到他去世之时,共对西夏进行了六次毁灭性的打击。续表年份主要战况1207年成吉思汗以长子术赤率右手军,木华黎的弟弟不合驸马为先锋,北进林木中。林木中不战而降,豁儿赤统领林木中百姓,后来部落叛变,囚禁豁儿赤。1211年成吉思汗南下伐金,发动野狐岭之战,金军元气大伤。蒙古军入居庸关,横扫北疆。1214年中都告破,蒙古军士气大振,金国江山完全掌握在成吉思汗手中。1217年成吉思汗从伐金征程上返回,令博儿忽平定林木中百姓,博儿忽战死,成吉思汗威颜大怒,同年,林木中百姓彻底降服。同年,速不台率铁车军西进,追剿屈出律。1218年者别率领追剿屈出律。同年,花剌子摩将领古儿汗杀死蒙古军500人商队,成吉思汗派人前往交涉,花剌子模无礼,成吉思汗准备西征。1219年蒙古军大军从克鲁伦河出发,向花剌子模进军。1220年—

1222年蒙古军占领大部分花剌子模城池,西方强国基本瓦解,蒙古人大胜。1223年成吉思汗完成西征任务,带着胜利的心情东归。1224年成吉思汗大军回到大草原,成吉思汗驻牧克鲁伦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