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像是感染风寒,其实老太太的病本来就是拖日子了,越是身体健康平常没个什么病痛的老人,一旦病起来就难以好。
蒋蓉华见童若瑶神色不好,又想起那次去顾家,听人说顾家大夫人突然晕倒是四妹救了她,才有了古怪的张大夫对四妹敬重有加的事儿,不知怎么的,蒋蓉华突然觉得四妹知道的东西不少,故此便问道:“四妹瞧着,老太太的病能好起来么?”
这个童若瑶哪里知道,全身瘫痪不会要了人的性命,可若是病者没有求生的欲望,药石这些外力起到的作用就变得非常小。茫然地摇摇头,叹口气道:“只等张大夫如何说,可都去了这会子。”
小玉和惠儿进来,“打听到了,张大夫在给老太太针灸。”
蒋蓉华忙问道:“可说了什么没?”
小玉和惠儿同时摇摇头,“不许我们进去,大夫人和二夫人、二老爷都在外间守着,不过瞧着好像张大夫有法子。”
约莫一个时辰,周氏、张氏从正屋里出来,两人神色依旧凝重,一进屋张氏便走过来握住童若瑶的手,哀求道:“请侄女务必在张大夫跟前多说好话儿,要多少诊费都没问题,只要他肯来给老太太医治。”
童若瑶接连点头,“张大夫医德甚好,不会见死不救。”
周氏过来安慰张氏几句,大概意思是,虽然老太太病情恶化的愈发厉害,倒可试一试,兴许能挽回……
外头童二叔陪着张大夫去开药方子,童老爹行色匆匆回来,也随童二叔一道去问病情。
半晌,张氏情绪慢慢稳定,才想着留童若瑶等人吃午饭,周氏道:“已经叫陈妈妈和夏青预备了,这边因老太太的病本来就忙成一团,你也累坏了,瑶儿又不是外人,以后多的是机会。”
张氏并未多加强留,大伙进去看了老太太一回,才从这边回去。刚到拱门处,那边一位婆子领着一个小童过来,说是张大夫身边的小厮,那小童年纪不过十来岁,恭恭敬敬朝童若瑶作揖,才慎重地传了张大夫的话。
原来这几日不是张大夫不来给老太太看病,而是他家里发了一些意外,才回去忙了几日,恰好今儿回到医馆,童若瑶的拜帖就去了。
童若瑶叫小玉拿出随身携带的碎银子打赏那小童,笑道:“替我谢谢你师傅。”
小童福福身去了,大伙才继续朝前走。之前回来话没说上几句就急着往老太太那边去,现在才得了空仔细看看,院子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花草植被换了新装,还又小黑听见童若瑶说话,欢喜地呜呜鸣,又急得在原地打转。给寂静的院落,添了几分热闹。
小玉忍不住跑去看,回来笑道:“那小黑真正奇了,我过去它还爱理不理呢!”
大伙也只应景地苍白一笑,心里还悬着老太太的病情,到了屋里周氏才问起童若瑶,“你回来可给你婆婆和老夫人说了?”
“都知道的,老夫人不是还叫我带了东西回来。”
周氏略显尴尬地一笑,蒋蓉华开口问道:“府上大夫人身体可好了?”
“渐渐的倒是能断药了,娘和嫂子不必担心,倒是嫂子,现在感觉如何?”
周氏和蒋蓉华见童若瑶语气轻松,心里皆是欢喜。蒋蓉华的手下意识地放在小腹上,眸光微亮,笑容略带几分祥和,道:“倒没特别的感觉,早晨起来都不吐了,许是季节的缘故,总觉得困倦。”
提到这个话题,总算是冲淡了方才的气氛,周氏微笑道:“春困也是有的,不过有了双身子是容易困倦,平日里叫你多歇着,还偏偏强撑着。”
说到后面,语气里多了几分佯装出来的责怪之意,目光却温和慈爱而宠溺。
童若瑶抱住蒋蓉华的手臂,嘻嘻笑道:“了不得了,娘现在不疼我也不疼嫂子,偏疼嫂子肚子里的孙子了,怕小孙子在嫂子肚子里养的不好,嫌嫂子没好好歇着呢!”
一番俏皮可爱的话,说的周氏和蒋蓉华都笑起来,笑一回蒋蓉华突然正色问童若瑶:“四妹夫要出门多久?”
周氏脸上笑容敛了几分,忧心忡忡地问道:“可是外头又出了什么事儿?怎么还没听到一点儿消息,就说他出远门了?”
童若瑶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不过即便知道也不敢告诉她们,免得叫她们徒增担忧,遂故作轻松地道:“不过是正经生意人,去视察外头的买卖罢了。生意大多在南边,鞭长莫及若是不去查看,也不知乱成什么样儿。”
蒋蓉华却不十分相信,蹙着眉头道:“上次回娘家听父亲大人提起,说顾家原属将门,曾为咱们大夏海防立下汗马功劳,顾家祖上曾官居二品大将军。”
这话叫童若瑶也是一震,知道顾家以前可能是官家,没想到却有这样的繁荣盛况!
蒋大人如今在督察院任职,偶然间翻出以前的案例,因亲家女儿嫁去顾家,又得知顾家与国公府王家交好,少不得留心关注,由此得来这些信息。上次蒋蓉华回去,蒋大人多吃了几杯酒,蒋蓉华去给父亲请安,听父亲说了一些。此刻见童若瑶的模样,知道她还不知道,叹口气道:“后来出了什么事儿就不得而知了。”如果没有出事,现在也不会弃官从商。
周氏怔怔出了一会儿神,回神后忙郑重其事地朝童若瑶道:“既有这样的过往,你在婆家更要事事规矩,勿要忘了礼节。”
童若瑶郑重地点点头,“女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