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慕飞扬望着那抹依偎在老大身上的倩影,眉头略微皱起,忽然大喊一声。
“什么事大呼小叫的?”突如其来的喊声着实吓了皇甫焱一跳,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老大,这个女人就是那天坏了咱们生意的偷听者!”慕飞扬剑眉一挑,语气格外的肯定。尽管那天夜色昏暗不明,眼尖的他却对那人的身形记得一清二楚。当初他还因那人的身形太过纤细而觉得奇怪,原来对方根本就是个女人!
“你们在说什么?”花无心睁着一双迷茫的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但心里却暗叫了声‘不好’!她自认为上次在码头并没留下什么破绽,最起码对方没有看清她的长相,可怎么就被慕飞扬认出来了呢?
“哈?”皇甫焱挑了挑眉,那表情似乎比花无心还要迷茫上几分。毕竟他上次并没到场,也就没有那么强的印象。
“老大,我是说前两天跟江老板在码头交易的那笔生意。”慕飞扬急忙解释,话中带着一丝焦急。刚才他下意识的喊了出来,现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女人就在老大的身边,更确切的来说,根本就是整个人靠在了老大的怀里!她要是因为自己的话而对老大心存歹意,那……
“真的是你?”皇甫焱看向怀中的女人,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审视跟狐疑。他了解慕飞扬,假如要是没有真凭实据,他绝对不会这么说。
“老大,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人的肩部应该受了枪伤,你让这女人脱下衣服,一验便知!”没等花无心开口,慕飞扬就堵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在天恒山上弄出那么大的动静,花无心肩膀上的枪伤早就不是什么秘密,根本就不需要脱衣服检查!不得不说,慕飞扬这小子的眼神还真tmd不是一般的毒辣!
“还有,在林阳市烈焰夜总会门口强吻老大的也是这个女人,而那天原本预定谈的生意因条子的突然介入告吹。现在想想,恐怕与这女人也脱不了关系!”慕飞扬单手托着下巴,是越说越溜,单凭惊鸿一瞥就能把整件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有这么厉害的手下,难怪皇甫焱能这么快在东海市站稳脚跟!
“死女人,你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皇甫焱听后并没有怒不可遏,反而似笑非笑的眯着眼,伸手放在花无心的嘴边,来回无摸那柔嫩的唇瓣。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是吗?”花无心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事到如今,她恐怕是赖不掉了。皇甫焱一个还好说,但那慕飞扬实在难缠的紧,绝对不可能给她任何蒙混过关的机会。
“假如我把我最重要的秘密讲给你,你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我吗?”皇甫焱的声音很轻好似情人间的低喃,但他那幽深的黑眸中却有着让人不容拒绝的威胁之意。方才还唇边摩挲的修长手指,慢慢掐住花无心那纤细的脖颈……
“不能!”花无心摇摇头,回答的十分简洁、干脆。
她也有自己的底线和坚持,作为一名卧底,保守秘密是最基本的要求和能力。就算是无情,她都不会轻易泄露一个字。
“你不说,我替你说,如何?”皇甫焱的嘴角噙着抹邪笑,在花无心错愕的目光下,缓缓开口道:“女人,你是条子吧?”
听罢,花无心的瞳孔骤然猛缩,浑身如遭点击般僵在原地,脑中不断回响着一个问题:皇甫焱是怎么知道她卧底的身份的?
“条子?”慕飞扬惊呼一声,瞪圆了双眼,貌似他比花无心本人还要吃惊。
“飞扬,你也说过,两次都是因为她的出现,咱们的买卖才不得不终止。但你有没有想过,咱们这两次打算买的都是些什么?”皇甫焱停顿一下,继续自顾自的说着:“跟咱们作对的无外乎两股势力:一是那欲除我而后快的阴险哥哥,二是以正义使者自居的条子。”
皇甫焱那轻蔑的语气使花无心的眉头皱了皱,什么叫‘以正义使者自居’?她本来就是正义的使者,好不好?
不过哥哥?
皇甫焱上面还有个哥哥?怎么听他的口气,似乎跟哥哥的关系很不好,甚至差到做掉对方的地步?
留意到花无心郁闷的表情,皇甫焱的眼底不禁闪过一丝笑意,悄悄松开放在花无心颈间的手,转为搂上那盈盈一握的纤腰,笑道:“而某个女人竟然傻到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护学生周全的地步,恐怕只有经过洗脑的条子才能做出这种蠢事!”末了,皇甫焱还不忘嗤笑一声。
听得花无心那叫一个气啊,简直恨不得扑上去把面前这张甩到惨绝人寰的俊脸给撕烂!
“可万一她要真是‘那位大人’派来的……”慕飞扬对花无心的身份仍忧心不已,假如花无心不拿出些实质性的证据,他绝不会轻易相信似的。
“她要是想对我不利的话,有很多下手的机会,何必等到现在还迟迟没有行动?”皇甫焱淡淡一笑,低头用他那光洁的下巴蹭了蹭花无心的脸颊。
“我现在倒是很想把你干掉!”嘴角一阵抽搐,花无心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怒气,隐隐透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该死的!
这暴龙既然知道她的身份,那岂不是一直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怎么有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
“女人,别这么瞪着我,我也是刚猜到的。”仿佛看出花无心的怒火,皇甫焱急忙为自己开脱。
要不是慕飞扬的那番话,他估计也不会往那方面去想。记得当时在烈焰夜总会,迎面来了一队警察,随即自己整个人便被抵在了墙上!现在回想起来,恐怕是花无心与那领队相识,为了避免卧底的身份被识破,不得已,才向他伸出了‘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