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了一圈,愣是没问出个所以然来。一个大活人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底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还是分头去找找吧,无心的衣服还在帐篷里,想必应该不会走远才是。”花无情的双眼写满了担忧,虽然他知道以无心的身手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无心发生什么不测……
“刘琦琦还没回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冷翼,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众人听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貌似他们还真把那位大小姐给忘在了脑后。
“切,女人就是麻烦。”皇甫焱抬手揉了揉满头的碎发,说着肺腑之言。
“花花她是不是一个人上山找刘琦琦去了?”凌千夜微微蹙了下眉,将两件事联想在了一起。
白希辰点点头,附和道:“这个可能性很大。”那女人虽然有些滑头搞怪,但骨子里的责任感还是极强的。
“可无心为什么不跟我打声招呼?”花无情紧抿下唇,眉头更是拧成一个‘川’字。
“你是他弟弟,又不是她老公,她有必要把自己的行踪一一跟你报备吗?”嗤笑一声,皇甫焱毫不客气的打击道。不知怎的,他就是瞅这小子不顺眼,不,应该是很碍眼才对。
“天色不早了,咱们还是先组织大家上山找人,要是等天完全黑下来,就麻烦了。”冷翼用不带抑扬的声音平静的提醒道,只不过他垂在两侧的手却下意识的攥紧。
加上皇甫焱叫来的手下,总计五十多人,白希辰把每五人分成一队,分别从不同的路口上山寻人。
夜幕悄悄的降临,可搜寻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进展。别说人,除了几只偶尔闯入众人视线之中的松鼠外,他们就没看见什么活物!
不得已之下,白希辰只好命大巴先将大三(1)班的学生送回市区。说好了两天一宿的野外露营,要是再不把他们送回去,难保那些家长不会驱车赶过来抓人,并再三嘱咐他们不要把刘琦琦和花无心的事告诉给其他人。
至于班上的那些男生,他们也许不听父母的话,但对于白会长和皇甫少爷的命令,他们是百分之一万的拥护,甚至奉为圣旨,坚决执行。
年轻人嘛,总喜欢跟同龄人攀比,可当他们意识到那同龄人比他们优秀了不知多少倍后,这种攀比则变为无限的崇敬和仰慕。而在他们的心中,白希辰和皇甫焱就是这样的存在。
在学生自己组织的露营中出现失踪事件,一旦传出去,绝对会闹得满城风雨。花无心倒还好说,关键是那刘琦琦。刘家的掌上明珠无缘无故消失,生死不明,这要是让刘家的人知道了,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
“果然有那女人在的地方,麻烦就不断。”白希辰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发出小小的苦笑和叹息,喃喃的说。
他是整件事的发起人,要是真出了点儿什么意外,他恐怕难辞其咎……都怪那女人,擅自离开队伍也不留下句口信,害他们如此担心……
担心?
想到此,白希辰不禁有些错愕。担心?他在为谁担心?是刘琦琦,还是那个几次三番戏弄于他的女人?
“希辰,许巧妍的事就交给我好了。稍后我会跟刘家联系,说刘琦琦今晚在我家留宿,我想刘家那边应该不会起疑的。”正当白希辰犯难的时候,迟迟不肯随众人离开的许巧妍忽然开口。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可能是因为在场的人少,也可能是因为眼下的情况特殊,她不再称白希辰为‘白会长’,而是亲昵的叫了声‘希辰’。
“也好,刘家的事就拜托你了。”白希辰点点头,采用了许巧妍的提议。他貌似对那变更的称呼并不介意,亦或者心烦意乱的他根本就没留意到。
许巧妍偷偷瞄了白希辰一眼,见后者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心里一阵窃喜,随即像目送丈夫远行的小妻子般,含情脉脉的娇声叮嘱道:“希辰,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你们进山搜查时千万要注意安全,带好照明设备,留心脚下。”
“嗯,知道了。”白希辰并未多想,只是挥挥手,又叫来两个人,送许巧妍离开。
夜,银月高悬,淡淡的月光从天际洒下,将天恒山包裹在一层淡淡的银光之中,令其显得朦胧而神秘。
而整件事的当事人,也就是花无心和刘琦琦这两位失踪人口,正坐在一个树洞口大眼瞪小眼。
话说,事情要追溯到几个小时之前,也就是花无心还未离开海边儿的那阵。
花无心和顾颜昔两人坐在一起看同学们游水嬉戏,前者是身上穿的太多导致行动不便,再加上她肩膀上有伤,不宜沾水;而后者不但容易害羞,还是个十足的旱鸭子。俩人凑在一起刚好有个伴儿,省得寂寞。
“颜昔,我渴了,你想喝什么,我帮你一并带过来。”花无心拍了拍手上的沙子,作势就要站起来。
“不用了,无心,还是我去吧。”说罢,顾颜昔便起身,大步朝远处走去。
因为顾颜昔那唯唯诺诺的性格,导致别的老师经常对她呼来喝去,久而久之,胆小怕事的她也就习惯了。所以她一听花无心说口渴,行动先于意识,想也不想就主动应了下来。
花无心看着逐渐走远的顾颜昔,无奈的耸耸肩,她可没把顾颜昔当做‘茶水妹’。她花无心的信条是:能自己做的,绝不麻烦别人。当然,在个别条件下除外。
“花老师。”就在花无心百无聊赖的坐在沙地上神游太虚的功夫,许巧妍竟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