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没事吧?”白希辰突然出声,他的脸上此时不但毫无笑意,口气还罕见的带着一分不悦。
“我很好啊。”花无心挑了挑眉,有些不明所以。虽然是大出血了一把,但她的脸色还不至于难看到令人感到不满的地步吧?
“那不知老师昨晚跟谁在一起?”白希辰唇边绽起一抹嘲讽的浅笑,不待花无心回答,便自顾自的说道:“应该是凌校医吧?”
闻言,花无心的身体猛地一僵,镜片后双眸闪着飘忽不定的光芒,心中不禁泛起了疑惑,难道白希辰这狐狸知道了些什么?
白希辰的话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花无心的身上,有猜疑,有玩味,有羡慕,也有嫉妒……
“姐,你昨晚真和凌校医在一起?”花无情忍不住出声询问,他的声音略微颤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似的。
“草,果然是个赔钱货!”皇甫焱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
不知何时,原本陷入沉睡中的冷翼再度睁开双眼,磅礴的怒气化作凌厉的视线,直逼讲台上的花无心。
“这个……”花无心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饶是她那堪比cpu的大脑,一时间也不由得出现短暂的停顿。眼下这是什么状况?
好好的一节课,怎么就变成对她的盘问大会了?
再者说,皇甫焱和白希辰这对黑白双煞没事凑什么热闹?还嫌她的好日子不够短吗?
忽然,教室的门被从外拉开,只见身披白大褂风情万种的凌千夜正斜靠着墙壁,双臂抱拳,斜瞥着教室内的众人,虽然看似人畜无害,可那对眸子间隐隐噙着的怒意,却是让花无心不寒而栗。暗道:“这妖孽不老老实实的待在他的保健室,跑这儿捣什么乱?”
“花花,难道你没有看见我给你留下的字条?你身体不舒服,就应该躺在家里,这么逞强做什么?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凌千夜不顾众人那诧异的眼神,迈着慵懒的步子走上讲台,一把将花无心搂在怀里,嗔怪道。
“你是怎么帮我请的假?”花无心看着面前的妖孽,隐约间,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怎么请的?”凌千夜桃花眼一横,似有似无的从皇甫焱等人的脸上扫过,轻描淡写的说:“当然是实话实说喽。毕竟咱俩第一次同床共枕,而你身体不适,大家都会理解的。”
咔吧……
花无心柔弱的眼神碎裂了,她突然有种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死在沙滩上的感觉。凌千夜的确是实话实说,每一句都没有问题,但和在一起意义却完全不一样!
果然,凌千夜的话音一落,底下众人的表情都变得高深莫测起来。
“铃铃……铃铃……”
下课的铃声适时响起,一节课竟然就这么过去了?不过此时的铃声对花无心而言,却与天籁无异。
“同学们,下课。”丢下这么一句,花无心便拉着身旁的妖孽,逃一般的离开。再不走,她就真的悲催了……
一路狂奔,两人来到凌千夜的校医室。
“我说美人儿啊,你想玩死我呀?”花无心靠在门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好在伤口没有裂开。貌似昨天叫顺嘴了,‘美人儿’这称呼竟然张口就来。
“可我明明叫某人休息,某人还不是照样来了学校?”凌千夜竟将花无心的小手包在他的手掌中,指腹挑豆般的在她手背上来回摩挲,“况且,我说的又没错,不是吗?”言语中,隐隐透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怒意。
“呵呵。”干笑两声,自知理亏的花无心识相的闭起了嘴。
“爷,奴家对爷可是一片痴情,随时准备献身,爷可不要辜负了奴家哦?”说罢,凌千夜抛出一记电力十足的媚眼。似乎他也很喜欢这种‘角色扮演’。
“真的?”花无心挑了挑眉,似乎有些不信。
“真,比珍珠还真!”凌千夜边说边伸手拉开他的衣襟大,露出那精壮的上半身。
“那好,咱们现在就做!”花无心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大概已经开始上下一节课了吧。
“爷,奴家只卖身,不卖艺哦!”凌千夜蜷缩在墙角,双手紧紧地攥住那已经大敞四开的衣襟,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只不过他的嘴角却略微向上翘起。
“正好。”花无心挥挥手,一改往日的轻声细语,用霸道的口吻命令着:“转过去,然后把裤子脱了!”
“哈?”凌千夜眨眨眼,一时间没能理解花无心的意思。
“切,不背过去,难道还看前面不成?”花无心咂咂嘴,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额……”凌千夜歪着头,一边暗自琢磨起即将进行的‘高难度动作’,一边转过身脱着他那本就很单薄的衣服。
正当凌千夜欲除去最后一件遮挡之物时,‘砰’的一声巨响,校医室的门忽然被人从外一脚踢飞……
“切!”被打扰了好事的花无心先是不满的咂咂嘴,然后循声看去,待她看清门口的四尊‘门神’后,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关键时刻,这群大爷怎么吃饱了撑得,跑过来砸场?
“光天化日的,你们就关起门在校医室里做那档子事儿,老子都替你们脸红!”皇甫焱恶狠狠的啐了口,发泄似的朝躺在地上的踹了一脚。而皇甫焱的脸确实很红,恐怕关公见了都自愧不如,他倒不是真的害羞,根本就是被那该死的女人气得!
“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两位的雅兴。我们班上有一名重伤患者,脑袋肿的跟猪头不说,还不住的向外喷火,为了同学们的生命安全着想,我们把他送到校医室,希望能得到首席校医的精心治疗。”扬起一抹优雅的浅笑,尽管白希辰嘴上说着客气话,可脚下却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