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楼上的二年(1)班在上一周两节的科学自然课,老师认真的纠正着某些平时被人们误传的知识。
“同学们知道吗?其实,黄鼠狼是不吃鸡的。”老师停顿一下,眼角的余光瞄到某位大说特说的问题儿童,“科学家曾做过一个实验,把一只鸡和一只黄鼠狼关在一起。皇甫镜峰同学,你觉得,最后怎么样?”
“切。”皇甫镜峰不满的咂咂嘴,很是不屑的丢出一句:“这么简单的问题还好意思来问我,不就是鸡怀孕了嘛!”
噗……
老师额头的血管爆裂了……
另一方面,三年(4)班的数学老师正在黑板上奋笔疾书着。老师讲课很有热情,说到关键之处,情绪激昂,口水狂飙,令前排同学恨不得在头上大把雨伞。但无奈于只要有人一开小差,老师必定会把其叫到讲台上,百般刁难。
因此,即便学生们有千般不愿,仍不得不全神贯注的听讲。当然,某些个别不合群的同学除外。只见位于后门的一个角落里,有个学生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丝毫不把上面的人放在眼里。
在老师上得不亦乐乎之际,发现有学生竟敢在他的课上睡觉!于是,就很生气的对旁边的同学说:“凌飞雪,叫你身后的冷悠然起来回答问题!”
然而,凌飞雪并没有回头,反而挑了挑她那与自家老爸如出一辙的桃花眼,很是不耐烦的说:“老师,是你把他弄睡着的。我妈说,冤有头债有主,自己种的苦果,必须自己来承担!还有,差遣童工是违法的!”末了,凌飞雪小朋友还不忘白了老师一眼。
开玩笑!
打扰她哥睡觉跟找虐完全是划等号的,她又没病,干嘛去捅这个马蜂窝?
想当初,焱爸爸逗弄她哥,硬是将她哥从美梦中唤醒。第二天恰好是妈妈到焱爸爸房间留宿的日子,结果,她哥就守在焱爸爸的房门口,然后对妈妈说自己头疼,吓得妈妈立刻把她哥抱到附近的医院,直到凌晨三点才‘平安’归来。
别看她哥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实际上可精着呢!
老师被凌飞雪的态度弄得十分火大,但作为男老师与一名小女生斤斤计较,未免有失风度。因此,他便把矛头对准了仍在闷头大睡的某人。
“冷悠然,冷悠然!”老师大步走过去,推了推某位睡得昏天黑的小朋友。
冷悠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问:“咦,是该吃午饭了吗?”
“冷悠然同学,你到黑板把那道附加题的解法给大家演算一遍。”强忍着喷薄而出的怒气,老师尽量维持嘴角已经僵硬的弧度,生硬的命令道。
似是觉得如此还不能缓解堆积在心中的郁闷,就开始含沙射影的数落起冷悠然的不是。
“某些同学成天上课睡觉,真不知他晚上是怎么过的?或者,是不是把脑袋忘在了家里……成天只会睡……”
冷悠然像是没听见一般,径自拿起粉笔,在黑板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意外的,冷悠然居然会解……而且……还解的很漂亮,简直堪称是教科书后的标准答案!
不过,老师却有点儿下不来台了。
“回去坐好,认真听课。”憋了半天,老师只能悻悻的撂下这么一句,尴尬收场。
然而,冷悠然在经过老师身边时,略作停顿,淡淡道:“我先睡一下,你待会还有不会的再问我。”
咳咳……
老师被呛得剧烈咳嗽,一张脸愣是涨成了酱紫色!
冷悠然抬手揉了揉睡得有些蓬松的头发,不急不缓的朝座位走去。可是,他的眼角却不由自主的瞟向窗边。具体来说,是坐在窗边的肖宁。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凌飞雪对此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在心中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倒不是替自家老哥发愁,而是在为宁姐姐默哀。
她之所以称呼肖宁为‘宁姐姐’,不仅因为宁姐姐比她早出生二十天,还因为肖宁的父母,慕伯伯和肖伯母比他们的爸妈要年长一些。
至于宁姐姐为什么随母姓,貌似是肖家的老顽童爷爷闹了好几次,甚至跑到焱爸爸的老家去示威。经过双方的多次协商,直到慕伯伯的弟弟家新添了一名男丁,才勉强同意的。
虽然老顽童爷爷满头白发,论辈分应该是妈妈的爷爷,但老人家不喜欢别人把他喊的太老,就索性让他们这些孩子跟妈妈享受同等的‘待遇’。
午休的铃声准时响起,五个孩子再度聚在了一起,结伴去食堂。
“杉杉,航航,我告诉你们,食堂大师傅做的点心可好吃啦!”一路上,皇甫镜峰喋喋不休的将圣天食堂的各色美食介绍给初来乍到的弟弟妹妹。
“诶,那不是宁姐姐吗?”白羽杉轻呼一声,抬手指向食堂的侧面。众人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肖宁此时正被几个面色不善的高年级女生围在中间,情况貌似很不乐观……
“啧啧,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种货色,有什么资格在冷少爷的身边打转?”
“就是就是!识相的你给姑奶奶们滚远点儿,别出来瞎晃悠,碍了姑奶奶们的眼!”这些女生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有一个更猖狂的甚至用双手抓住肖宁的衣领。
可是,如果她们观察够仔细的话,就会发现:面前这位学妹尽管一脸的惊慌,但她的眼底却如古井般平静。硬要说的话,其中倒是隐隐掺杂了一丝无奈和不悦。
这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