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这人晕水,根本做不了船!”嘴角猛抽两下,花无心强撑笑颜,在心里却对皇甫焱竖起了中指。
tmd,原来这厮根本就一捣乱的!
把他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以妨碍自己为民除害的大计为己任,竟然还乐此不疲!
这厮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反动派,社会和谐的破坏者啊!要是倒退个三十年,她绝对把这厮五花大绑,丢到广场之上,号召全校师生对他进行最为严厉的批斗和深刻的思想教育!
独自生闷气的花无心,不知不觉间竟上了天台。阵阵微风袭来,淡淡的,悠悠的,卷走了堆积在心中的烦躁,使她的精神为之一振。
花无心从兜里掏出一根香烟,‘唰’的点燃,橘色火焰伴随着细微的声响,不时的跳动着。任妖娆的烟雾在指间绽放,缠绵出柔情的痕迹。花无心整个人却愣愣的看着前方,像是一尊风化的雕像,一动也不动。
因为,她惊讶的发现,原来这空旷的天台上并非只有她一人,早有人抢在她之前,先来一步。
而那个能悄无声息,不被她察觉到存在的人。从她到圣天学院至今,貌似只有那么一个……就是三番两次与她撞在一起的翘课专业户、皇甫帝国的挂名副社长……冷翼!
目光交接,两人都是一愣。
半响,花无心冷不丁向前走了两步,吸了一口手中的烟,呵出烟圈层叠吞没着彼此,将她那原本精致的俏脸渲染得如梦似幻,在分外不真实中确又带着几分野性、邪魅、妖冶……她那双隐藏在镜片后的眸子在烟草忽明忽暗的红色燃烧中,反射出异常的光彩,就如同想要坠落到地狱的天使般令人无法抵抗。
“来一根?”轻灵的嗓音,带着淡淡的孤寂,忽然响了起来。
冷翼点点头,伸手一把抓过花无心吸过一口的香烟,拿在手指间把玩,却并不着急吞云吐雾,只是淡淡的问了句:“为什么不动手?”
他们都是聪明人,既然花无心能洞悉冷翼身手不凡,同样,冷翼也感觉出花无心的不同寻常。
“为什么要动手?”花无心嫣然一笑,反问道。
刚才一瞬,她想了很多,也确实动过消灭一切潜在问题的念头。可她是警察,即便冒着生命安全受到威胁的风险,也不能对人民群众下手,尽管这位群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花无心见冷翼一脸难以接受的表情,不禁莞尔,随即好似想到什么一般,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我可是以身相许的哦,连章都盖过了,你总不能大义灭亲,残害自己人吧?”说话间,花无心扯着冷翼的衣角,紧抿双唇,一副可怜兮兮模样。
冷翼眼中隐约闪着忽明忽暗的光,就仿佛神秘莫测的银河,让人深深感叹着他的璀璨的同时,更有种无法接近的距离美。
此情此景,花无心的脑中突然闪过一句极为贴切的话: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不是生离死别,而是帅哥就站在我面前,我却不能将其推倒!
半响,冷翼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抬起一只手放在花无心的头上,淡淡的开口道:“放心,我会保护好我的人!”
“还有,烟吸多了对身体不好。”末了,冷翼加了这么一句,然后把烟掐灭,随手扔到一边。
“嗯。”花无心故作娇羞,含情脉脉的望了冷翼一眼,轻轻的点了点头。
冷翼拍了拍花无心的头,潇洒的转身离去。
待冷翼彻底消失,花无心又掏出一根香烟,不急不缓的点燃,静静地吐着烟圈。她并没有烟瘾,只是单纯的喜欢那种烟雾缭绕的感觉,也只有在朦胧的烟雾里,她才能毫无顾忌的放下一切伪装,做回真正的她……
我的人?
花无心回琢磨着冷翼刚才说的话,虽然不知他出于何种考虑,但从目前的情况看,自己应该是安全的。
其实,单从冷翼的身手,再加上她手头所掌握的情况来看。冷翼的身份不外乎三种:一是杀手之类的,被雇来抢夺任务物品或刺杀王子,也有可能是她追查的那个组织派来的人;二是莫纳格国的王子,据说有些小国的王室为了自保,从小就要接受严格武术的训练,或许是王子的暗卫也说不定;三是跟她一样,具体来说是她的同行,虽然他俩不一定为同一个地方效力。
至于花无心为什么直接排除冷翼是普通学生的可能,原因很简单。假如有一位身手不凡,却又成天旷课,来无影去无踪的学生,在一个藏匿着异国王子和重要国家机密的学校就读……要说那学生没有什么企图,恐怕连他本人都不信!
相反的,她在这种敏感时期跑来圣天教学,估计也引起了有关人士的注意,因此才有冷翼刚刚的那一问。
那句即是一种试探,也是对她变相的暗示,暗示自己他也牵扯在其中,虽说不知他俩卷入的事是否相同。
看来这圣天学院还真不好混啊!
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不说,各个还难缠的要死,与其相比,夜总会的毒枭案要容易得多。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花无心利用一切机会,有意的,无意的,甚至是故意的……接近江羽贤,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打入敌人内部。
然而,使花无心倍感郁闷的是,皇甫焱那厮总在关键时刻跑出来捣乱,似乎还乐此不疲,偶尔凌千夜那妖孽也冒出来掺合一脚。
倒是白希辰那狐狸在查寝事件后变得老实起来,不但主动帮她管理班级,还一人独揽化学实验的善后工作,吓得花无心一度以为这狐狸精神错乱,差点儿没给精神病院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