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巧?恐怕这比中彩票的几率还低。难不成……那妖孽认识校长?
就在花无心胡思乱想之际,她已身处在写有‘校长室’门牌的屋前。舔了舔嘴唇,咽了咽口水,花无心怀着忐忑的心情,‘扣扣’的敲了两下。
“请进……”
随即,里边传出一道好听的男音。不过,花无心为何觉得听起来那么耳熟?貌似,她白天还与这说话之人见过面……
思绪间,花无心已伸手缓缓将门推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头金色的卷发,和那张无比灿烂的……笑脸?
“姐,你可来了,我都等得望眼欲穿了!”花无情把头埋在无心的颈窝,贪婪的摄取那熟悉的香气。
“什么望眼欲穿,我瞧你方才吃的不是挺来劲儿的吗?”皇甫焱咂咂嘴,毫不客气的用言语对那一向看不惯的臭小子进行打压。
“凌千夜端着一个托盘,笑盈盈的问:花花,你饿不饿?我做了你最喜欢的糖醋排骨和水煮鱼,还温着呢!”家庭主夫范儿十足。
“你们别杵在那儿,进来说话。”白希辰朝他们招手,而原本躺在沙发上假寐的冷翼也坐起身来。
花无心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愣愣的环视四周……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半响,花无心才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一时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
白希辰抬手揉了揉凸凸直跳的太阳穴,颇为无奈的说:“你们几个适可而止,先让无心进来坐下,一个个杵在门口,难不成是想在我这儿当雕像?”
“我这儿?”花无心挑了挑眉,抓住白希辰话中的重点。
“无心,你不知道,希辰可是那圣天学院传说中的校长哦!”说罢,花无情冲无心俏皮的眨眨眼。此时,他犹如八爪鱼般缠紧紧在无心的身上,堪比那连体婴儿,亲密无间。
“他就是圣天建校以来从未在人前露面的神秘校长?”花无心的伸手指向端坐在桌后那只笑得一脸春风得意的白毛狐狸,眼皮狠狠地抖了两下。
“花花,外面说希辰没出息过建校庆典,而实际上每一届的庆典都由他这个校长亲自策划监督呢!”凌千夜强行将那块‘牛皮糖’从花无心的身前撕下,然后把人按在沙发上,接着轻手轻脚的打开托盘上的盖子。顿时,食物的香气混合着丝丝热气,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看样子,这是凌大厨特别为花无心准备的。
见花无心没什么反应,皇甫焱接过话茬儿:“女人,希辰不仅是圣天的正牌校长,还兼任董事长,每一项事物都是他亲自处理的。”不难听出,皇甫焱对他曾经名义上的对手很是敬佩。
然而,花无心的脸色却难看到了极点,大有乌云压顶,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众男察觉到那以某女为中心,逐渐降低的气压,不由得一愣,纷纷停下手边的动作,朝某女投去不解的目光。
“无心,别生气,我们不是故意要瞒你的。”最后,还是善于洞察人心的冷翼率先开口,道出郁结所在。
闻言,其他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貌似,某女那小心眼儿的脾气又发作了……
“姐,我也是刚知道的,想给你个惊喜!”花无情不停地摇晃着无心的胳膊,希望能用小时候撒娇的办法来蒙混过关。
“慈善晚会的拍卖顺序是你改的?”就在所有人都屏息之际,花无心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微怔过后,白希辰大方的点头承认。
“我的入职手续是你和我老爸搞的鬼?”花无心强忍着暴走的冲动,磨牙霍霍向狐狸。
白希辰却摇了摇头,解释道:“我爷爷在临死前,变卖了家产,用那笔巨款买下了附近的地皮,修盖了圣天学院,并把它无条件的归在了我的名下。而推荐你来圣天执教的正是我爷爷的好友,尽管不知对方突然安排一个人进圣天的目的是什么,但看在爷爷的面子,我还是应了下来。”
“估计这是我此生做的最英明的决定。”白希辰在心底默默补充道。倘若无心没来圣天教书,又岂会发生之后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正因为那一个微不足道的决定,使他幸运的找到了今生挚爱……
“好友?”花无心挑挑眉,暗自思酌白希辰的爷爷是否跟她那无良老爸存在交集。
白希辰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有节奏的敲击桌面,回忆道:“具体的名字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自称‘凌凌漆’。”
凌凌漆?
花无心的额头顿时划过三条黑线,她怎么把自己那为老不尊的顶头上司给忘在了脑后。凭老局长的阅历和他活的年头,结交几名有头有脸的老友倒并不奇怪。
可话又说回来,能买地兴建如此豪华的私立学校,想必白家的财力也弱不到哪儿去。要是这样,白希辰的外公为何竭力反对他父母的婚事?
似是看出花无心的疑惑,白希辰淡淡的开口:“我们白家虽富有,但那只不过是在东海市的范围内而已。跟富甲天下的奥纳西斯家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不同与以往的浅笑,白希辰的嘴角多了抹化不开的苦涩。
他一直以为外公是因为父亲没有经商的才华,才百般刁难父母那段来之不易的婚姻。尽管他知道外公家很有钱,可含着金汤勺长大的他从未觉得白家会比那奥纳西斯家矮上一头。
但当他真正掌管整个奥纳西斯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曾经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错的是多么的离谱。因为,两者就如那蚂蚁和大象般,根本无法进行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