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此次收到请柬的大部分是其它国家的政要,尽管列登奥尔顿不过是个弹丸之地,但由于它那丰富的海产品资源和雄厚的经济财力使他一跃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更何况,列登奥尔顿发生内战的消息,早就不胫而走,他们的眼神中多少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列登奥尔顿、皇甫焱、皇妃?
这几个关键词深深的刺激了直立在大厅中央面带僵硬笑容的花无情的神经,他随即猛地抬头,朝门口望去。那连日来宛如木偶般全无生气的大眼睛,终于闪过一丝黯淡的光彩。
只见皇甫焱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虽然样式简单,但却将他衬托的更加英俊潇洒,站在人群之中,很是突出。而亲昵地挽着他胳膊,并肩行走的身着一袭拖地白色纱裙的美女,应该是尚未举行正式记者招待会的二皇妃。
即便那二皇妃头戴纱帽遮挡了大半边脸,但她那微微上翘的嘴角,精致白皙的下巴,以及弧度优美的脖颈,均彰显她出众的美貌。
两人携手站在一起,俨然是画中走出的一对璧人,让人羡慕不已。不过,那美女的海拔似乎有点儿高,虽然脚踩的高跟鞋只有三公分,可仍比皇甫焱略猛那么一些。
而跟在两人身后,穿着侍从服,怀抱一名可爱婴儿的冰山型美男,也极为抢眼。碍于那帅哥浑身释放出的冻人冷气与自己的高贵身份,那些名媛贵妇不得不压下心底蠢蠢欲动的火苗,望梅止渴。
“正所谓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我亲爱的王子殿下,不知你今天会有几喜?”皇甫焱走到花无情跟前,拍拍他的肩,旁若无人般大笑起来。
“你们怎么来了?”花无情看了看皇甫焱,又瞧了瞧后边的冷翼,视线最终定在那‘美女’的身上,“不知这位是?”
他本以为跟皇甫焱共同前来的会是无心花无心,即使看不清对方的长相,他也百分之一万的确定,面前的女子绝对不是他无心!
花无情眼角的余光瞄到趴在冷翼怀中,身着小号开档西服,脖间系了个蝴蝶结,睁着双黑亮的大眼睛,左瞅瞅又看看的小人儿。随即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了句令皇甫焱和那‘美女’抓狂的话:“喔,我知道了!这位是你在列登奥尔顿的正牌妻子吧?”
“真是的,明明是有家室的人,甚至连孩子都生了,竟然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亏我无心对你那么好,没想到,你、你……”惊讶过后,花无情是越说越气。要不是眼下情况不便,他绝对会把皇甫焱揍成猪头,为他姐出口恶气!
“靠,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老子也不可能找这个人妖!”皇甫焱刚一愤愤不平的喊出来,就吸引了周围人好奇的目光,不得已,他只好冲花无情低吼。
“喂,有没有搞错?我跟这流氓可是一点,哦不,是半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我不玩了,还不行吗?”说罢,那‘美女’作势就要揭开纱帽,撂挑子不干。
“现在不是闹别捏的时候。”冷翼眼疾手快,一边伸手制止‘美女’的不雅举动,一边压低声音提醒道。只不过,他那抖动的双肩却变相的说明:他此时忍笑忍得很辛苦。
额……
‘美女’那熟悉的声音顿时将花无情雷了个外焦里嫩,神情呆愣的杵在原地,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你、你是凌、凌校医?”
“我不管,你们得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凌千夜赌气似的把头转向一旁,然而,当他收到那些绅士抛出的情意绵绵的电眼,心中不禁泛起阵阵恶寒。那种感觉好似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一般,简直令人作呕!
该死的!
凭什么他要遭受这等酷刑?
难道,他看起来就那么像女人?
“这是皇甫焱的弟弟。”冷翼指了指蹭了他一身口水的奶娃,解释道:“你无心也来了,她要你待会儿配合司仪,让这场婚礼如期举行。至于剩下的就交给她,你无需担心。”
“我姐她也来了?”花无情瞪圆了双眼,下意识的四处搜寻着那抹倩影,声音也微微颤抖起来。
说实话,在他偷偷拿走那黑盒子的时候,他就做好与无心分别,永不相见的思想准备。如果在无心的安危和自己的人生道路中选一个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即便不能见面,不能相拥在一起,不能去感受对方的存在,但只要无心健健康康的活在这个世上,他便心满意足。
可事到如今,当他听到无心来莫纳格的消息后,心中竟有几丝焦急忐忑,几丝兴奋期待,几丝甜蜜窃喜……
“几位,实在不好意思,我是莫纳格的国务大臣,打扰了!”不知突然冒出一个圆滚滚的‘肉球’,一把拉住花无情的手,嘴里还碎碎叨叨的念着:“王子,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国王正到处找您呢!”语毕,那肉球便不由分说的将花无情拽走。而站在几米开外的白衣人,也跟在无情的身后大步离去。
“我刚才是不是出现了幻听,似乎听到某个大号丸子自称是莫纳格的国务大臣?”嘴角一阵抽搐,皇甫焱直直的盯着那逐渐远去的肉球,愣愣的问。
凌千夜抬手在皇甫焱的侧肋狠狠的拧了一下,疼得后者倒吸一口凉气,险些没打叫出声。
“我说,你这个死人妖没事抽哪门子的疯?”
“既然你有痛感,就说明你不是在做梦,自然也没产生什么奇怪的幻觉。”凌千夜耸耸肩,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