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穿着衣服的狐狸,把‘衣冠禽受’四个字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花无心回房间取自己的行李,然后到奥纳西斯家别墅后院的平地上,与早已等候在那儿的顾颜昔他们汇合。
“无心,你的脸怎么红了?是不是发烧了啊?”对某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的顾颜昔,关切的询问着,目光中隐隐透着几分担心。
“没,没事。”花无心摆摆手,然后狠狠的剜了旁边的始作俑者一眼。
“无心,飞机上有我命人准备的水和食物。那边的情况比较混乱,你最好把吃的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白希辰不放心的嘱咐道。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花无心不耐烦的撇撇嘴,心说,在弟弟和弟媳的跟前给她留点儿面子,好不好?
“还有,绝对要平安无事的回来!”白希辰直直的盯着花无心,一字一句的说,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其实,他不愿让花无心去冒这个险。换个比较自私点儿的说法:全世界几十亿的人,为什么非得让她花无心去蹚这浑水?
但他明白皇甫焱在她心中的分量,就像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一般。假如此时自己跟皇甫焱的情况互换,她肯定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所以,他没有反对的理由,更没有反对的权利。他能做的,只是尽量为这个牵肠挂肚的女人准备好所需的一切。
“放心,阎王嫌我太烦,我要是不活过一百岁,他是不会派人来收我的!”语毕,花无心踮起脚,在白希辰的唇边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然后拉起一旁处于呆愣状态的顾颜昔,笑嘻嘻的朝直升机跑去。
白希辰无奈的摇摇头,嘴角却不住地向上翘起。然而,当他的视线落到绝情那冷硬的背影上,脸上的笑容便逐渐收敛。
花无心早在两天前就把有关绝情的事跟他和盘托出,不过,他并不赞成花无心在现阶段与绝情走得过近。要不是花无心对他再三做了保证,他还真不放心让花无心和绝情他们同乘一架飞机。
思绪间,直升机换换起飞,强劲的狂风将白希辰吹得头发直向后翻,衣衫猎猎而响。而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目光紧紧锁在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上,好似要深深印在脑海里一般……
坐在直升机上,花无心和顾颜昔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绝情则把头转向一侧,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
两个小时很快便过去了……
“颜昔,你们真不跟我一起?”花无心拉着室友的手,眼角的余光却瞄向头戴面具的绝情。
顾颜昔抿着嘴,很是为难,“无心,殿主叫我们回去,我们不能耽搁太久。”
“我在那列登奥尔顿人生地不熟的,万一被卷入什么纷争之中,那可怎么办?”花无心又换上她那副柔弱无助的神情,眉宇间满是忧愁。
没等顾颜昔同情心泛滥,绝情便用他那不带任何抑扬的声音,冷冷的说:“列登奥尔顿是世界上占地面积最小的国家,甚至还不到东海市的十分之一,总共只有那么几条零零散散的大街,而那皇室的位置更是在入眼可及的地方!”说罢,绝情用下巴指了指地下不远处的峭壁,只见那上面耸立着一座宏伟典雅的古堡。
花无心低头望去,正如绝情所说,几乎一眼便能饱览列登奥尔顿的全貌。它一面临海,两面环山,另一边与英国相连。这样的地势,造就了它易守难攻的先天条件,也难怪它能屹立至今。
而列登奥尔顿皇室的城堡则建在了最高的峭壁上,这样既体现了皇室的崇高地位,也能方便他们更好的观察整个国家的动向。
既然被识破,花无心也不好再多做挽留,反正来日方长。她拿好自己的行李和食物,与顾颜昔和绝情告别,独自踏上列登奥尔顿的旅程。
“诶,白希辰那狐狸不是说给我找了个帮手吗?”花无心站在一个十字路口,挠了挠后脑勺,眼神有些迷茫。
她首先的任务是找到皇甫焱等人,然后再计划潜入城堡。有了奥纳西斯家的前车之鉴,不做好万全的准备,她还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这列登奥尔顿的情况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严重,除了街上没人,商铺紧闭之外,倒是格外的安静。
忽然,花无心觉得裤脚被人撤了两下。不过,她并没有发现有人来到她的身边啊?
狐疑的环视一圈,花无心才把视线逐渐下移。可当她看见脚边突然多出来的东西后,楞得硬是半天没回过神。
好家伙,难怪她没感觉到有人接近。原来,这位是爬着过来的!
对,就是爬!
只见一名大约刚出生几个月的婴儿趴在她的脚边,不住地扯着她的裤角!
然而,令花无心觉得惊诧的是,那婴儿的长相,稀疏却黑亮的头发,英挺的鼻梁,深邃的黑眸,薄厚适中的嘴唇……再加上那微微吊起的眼角,整个就一皇甫焱的缩小版嘛!
“呀呀!”那个小版的皇甫焱一边流着口水,一边顺着花无心的裤脚往上爬,看得花无心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皇甫焱说过,前一阵子他的老爹新给他添了个弟弟,该不会那么巧吧……要是可以,她宁愿这是皇甫焱在外面的私生子。最起码,她能毫无顾忌的把孩子继续扔在大街上……
“咿呀……咿呀……”小版的皇甫焱一边喊,一边奋力的向上爬,好似他现在做的是一件多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