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可以偷偷潜入许市长的家抓人,但那样一来,慕飞扬就没办法拿到军火。因为,她没有私自将那许市长扣下的权利,如果由于这个收到上级的处罚,暂停现在的任务,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无心!”走廊里,传来肖笛焦急的呼喊,以及高跟鞋踩在木质地板上‘嘎吱嘎吱’的响声。
“小弟,我在这儿呢!”花无心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大刺刺的站起身。既然等了这么久外面仍没有动静,就说明那位杀人灭口的阻击手已经离开了。毕竟,一个人挑一帮机动队的成员可不是那么好玩儿的。
“无心,你有没有受伤?”肖笛直接推门而入,一把抓住花无心,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两遍,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刚才我听到枪声,便召集机动队的成员赶了过来。现在他们已将整栋楼团团围住。但由于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我就没让他们跟进来。”
“放心。”花无心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接着用下巴指向一旁,垂头丧气的说:“我倒是没事,但咱们这回算是白忙活了一趟!”
“到底怎么回事?”见状,肖笛也不由得蹙了下眉,语气更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说句实在话,许市长死了倒没什么,但问题的关键是,许市长死时只有花无心在场。而许市长一只胳膊骨折,另一只胳膊脱臼,地上还有些许挣扎的痕迹……这些恐怕跟好友脱不了关系……
“哦,事情是这样的。”花无心就把刚才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跟肖笛说了一遍,不过,她却对许市长最后的‘遗言’只字未提。
不要相信身边的人吗?
自从来到圣天,她总觉得自己的行动被人看得死死的,稍微有点儿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被对方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她在离开会场之际,特意去了趟后台,将播音室的门反锁。她倒并不指望一个小小的门锁真能把那几个男人困住,只是拖延一下时间即可。
然而,尽管如此,许市长仍被人给救走了。换句话说,冥王殿埋伏在她身边的爪牙另有其人。可那人为何将许市长送到此处之后又去而复返?
是发现了她的行踪?还是那人一直都藏在暗处,并未离开?亦或者,前后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人……
“无心,你不要灰心!好歹咱们有了关于冥王殿具体位置的线索,而且那列登奥尔顿的面积又非常的小,应该很容易找的。”肖笛拍了拍好友的肩,安慰道。
“希望吧。”扯了扯嘴角,花无心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心说,如果要是真那么好找的话,怎么可能到现在都没查到有关冥王殿的任何消息?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嗡嗡……嗡嗡……”
花无心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她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慕飞扬打来的电话。“喂,你那边办的怎么样了?”
“虽然费力点儿事,但好在我亲自出马,问题不大!”慕飞扬的语气颇为自恋,尽管他确实有自恋的本钱。
“这批军火先你先藏好,等过一阵子我再联系你安排运输的事宜。”花无心摸了摸她那光洁白皙的下巴,若有所思。
“可老大那儿……”慕飞扬停顿一下,欲言又止。
“稍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他。如果还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单独联系肖笛吧。就这样,拜拜。”语毕,花无心就直接将电话挂断。
“无心,你要是再不回去,估计就要惹人怀疑了。”肖笛看了看表,又环视一周,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有些无奈的说:“这儿的事我会替你解决,你就放心当你的大学老师好了。”尽管外面有机动队的包围网,但她相信凭借无心的身手,从机动队的眼皮底下溜走而不被发现,还是不成问题的。
哎!
看样子,她就是专门为无心收拾烂摊子的命!
“小弟,慕飞扬那边搞定了。你没事多跟他联络联络,毕竟他从小在列登奥尔顿长大,知道的一定不少,兴许就有冥王殿的情报呢!”花无心边说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只见她像变魔术似的,从门后掏出一个袋子,接着拿出里面事先准备好的服装,径自换了起来。
最后再戴上一对儿浅粉色的猫耳朵和与之配套的猫尾巴,黑色的蓬蓬裙,缀满蕾丝的花边儿,腰间别着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转眼的功夫,花无心就从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变为萌到爆的可爱猫妖。
“怎么样,是不是超萌、超可爱?”花无心在肖笛跟前站定,转了一圈,把猫爪子抵在下巴上,非常臭美的说。
闻言,肖笛的额头不禁划过三条黑线,望着好友那希冀的目光,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个音节:“嗯。”倒不是她觉得不好,恰恰相反,就是因为太可爱了,才叫她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试想,一名早已过了二十四岁的成熟妖冶女人装成十几岁的小萝莉,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而且,最令她接受不了的是,无心竟装的惟妙惟肖?
“那些衣服你也一并带回去吧,我撤喽!”挥挥手,花无心便纵身跃出房间。只不过,她并没有直接溜出去,而是来到另外一个房间。要知道,她上次发现的地道可不止一条!除了那条通往校外的,还有一条连接到校园喷水池附近的暗道。
没多久,花无心就站在圣天礼堂的门口,顺手在接待台拿一个面具戴在脸上,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尽管发生了许市长被捕这等震惊整个东海市的大案,但圣天学院的化妆舞会在白希辰的领导下,依旧按部就班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