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星辰的嘴角闪过一抹轻笑,董鄂心一颤,预感到他为何而笑。
承认了就好,祈星辰等着就是这句话,也不担心杀错了人。
董鄂此言刚刚一出,眼睛瞪得圆圆的,接着像死鱼眼睛一样突兀,喉咙发出“兹兹”的声音。
董相还没有来得及说出一句求助或是饶命的话,头被祈星辰强行扭断。
祈星辰就连杀人的姿势都这样优雅,从容不迫,他慢慢松开了手,董鄂的尸体倒了下去,一动不动。
“这样死,倒还干净。”祈星辰没有让他痛苦太久,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丞相府的侍卫发现董鄂之死,纷纷拔刀,将屋子围困住。
“啊——相爷,相爷死了!”
“相爷!”
祈星辰懒得看这些侍卫一眼,直接大摇大摆走出了房间,从相府的正门而出,侍卫们尖刀对准祈星辰离去的方向,却不敢有任何作为。
祈星辰离开相府,就回去了皇宫,见祈水寒。
祈水寒听说祈星辰回来了,派人在宫门口等待,引他入大殿觐见。
祈水寒高坐龙椅,屏退左右侍卫及宫人,祈星辰随侍卫迈入大殿后,侍卫退了出去将大殿之门禁闭。
祈星辰没有依礼跪拜,笔直而立,望着祈水寒。
兄弟二人的目光第一次相碰,这么漠然,这么带有敌意。
这些年来,祈星辰励精图治辅佐祈水寒,精忠报国,从来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不争不抢却落到骨肉分离的地步……
祈水寒眼睛一眯,浑然霸气不怒自威,留意到祈星辰的白袍衣袖上沾着血迹。
“大哥,我回来了。”祈星辰嘴角一扬,打破了这份平静。
叫一声“大哥”,祈星辰的心底至始至终记得祈水寒是他的大哥。
“星辰,你的衣袖上为何有血迹?”祈水寒淡淡而问,“你受伤了?”
“大哥误会了,这不是我的血,是董鄂的血。”祈星辰笑道。
祈水寒脸色一变,接着听祈星辰又是一语:“大哥的心腹重臣,董鄂已经死了。”
“你杀了董鄂?”祈水寒握紧了拳头,祈星辰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杀了董鄂,就相当于兄弟二人撕破脸皮,再也无余地可周旋。
“董鄂奸臣贼子,死有余辜。臣弟早就想为陛下你清君侧。”祈星辰慢条斯理道。
“你可知……这样做有何后果?”祈水寒目光中洋溢着极大的杀气,恨不得将祈星辰除之后快。
可是祈水寒心中依旧有顾虑,若此次西陵花楹诞下的世子,祈水寒下手就不必瞻前顾后,他总得想法子留下皇族血脉。
“王妃刚生下小郡主不久,臣弟这个当爹的还没有见过小郡主,陛下可曾恩准,让臣弟见上一面女儿?”
“你还知道有妻女?星辰,你的所作所为不单单关系到你的生死,还有你妻女的生死,甚至整个辰王府的存亡。”祈水寒在提醒祈星辰,将为自己的作为付出代价。
“臣弟无所畏惧,但求一家团聚,生死不分离。”祈星辰微笑应声,死和任何话都威胁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