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李大人可不要忘记了,李大人也是个富户啊!李大人你想象看,如果你的家中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有许许多多的珍奇古玩,但是这个时候你却没有任何的护卫,没有城墙,没有狼狗,甚至你自己都不会武艺的话,你放心把这些东西就这样的放在自己的家里面吗?我相信你还是不放心的吧,其实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是需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的,所以这样的事情,我们绝对不允许他发生的,绝对不可以。”
李继雄听着陈桐的话之后,也觉得是自己疏忽了,怎么能够如此轻易的就下决定让那个自己的后代去学习做一个文人了呢?不错,莽夫是没有价值的,但是酸文人也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最好的方式,当然是习文练武,做到文武双全,就算不可以做到文武双全,也不要过于的偏重一个方向,成为了一个眼高手低的人,好高骛远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对的。
李继雄当即感慨着说道:“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先生,哦不对,大人你总是可以说出许许多多的道理让我明白我的差距,我在许许多多的地方也确实是不行啊,要不是大人的话,也许我现在还在考虑着怎么让我的小孙子以后可以和刘先生学习读书写字,考科举了呢!现在看来,我是应该让那个他读书写字的,因为不读书写字的话,就不是一个真正的人才,但是读书写字这种事情做好了之后,以后做什么,还是要从长计议的。”
“不过,我看这读书人,还是有点不同的,有一点不一样的。你看这个刘先生吧,他不是一个只会读书写字的人啊,他是一个知道如何去经营地方,管理人口的人,他应该不属于是一个酸文人的类型啊!然后你再看看这个刘先生的学生吧,他也是一个厉害的人物,一个读书人,居然有如此之高的武术造诣啊!我们这些身经百战的战士们居然都不是他的对手,你说我们这些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吧,要是找我看的话,能够以后做到刘先生和他学生的水平,那就是一个文人最高的境界了,也是一个武人最高的境界了,一样的道理是吧?”
李子宁知道自己的老爹对于读书人的了解还是很片面的,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下也不能让陈桐去直勾勾的和自己的老爹说清楚他的错误之处吧,于是这个任务就只能他去做了。
李子宁看着自己的父亲不由得摇了摇头说道:“我说爹啊,其实你对于文人还是不够了解的啊,文人虽然是读书人,但是习武也是一个很正常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很值得一提的事情了,你比如说读书人都是儒家人为主对不对啊?这儒学可不是只会读书写字就可以了的哦,他也要求这个人会许许多多的东西,比如说这人必须要知道事情的原理,而不是只知道这些事情的死记硬背而已。还有一点,就是很多的儒家之人,本来就是仗剑天下的侠客,这侠客也就是儒家的人搞出来的,谁说读书人就是文弱的文人的,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吗,儒生习武练剑这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别的我们先不说,就说说这个诗仙太白吧,我相信不需要我多说,父亲你也是知道李白这个大诗人的吧,李白是个厉害的人物啊,你看他的诗写的多么的好啊,但是他不但是一个文人而已。
他作为一个儒生,他不但是诗文写的无比的流畅,同时他的剑术也是天下无双,他仗剑江湖,一边喝酒作诗,一边是天下游荡,可以说是豪放潇洒!纵横天下之间,有谁敢说自己和太白比,是属于一个一流的人物啊,这我们的儒生,可不是只会读书写字这种事情而已的人,他们会的事情多的是了呢,习武是读书人的传统。为什么我们的人都认为读书人不会习武呢,那是因为宋高祖做的事情,他重文抑武啊,他不希望武将有谋反的机会,所以让文官带兵,而因为他的文官带兵的政策,所以我们的文人也就越发的变成了酸文人了。
过去那种仗剑江湖,那种习武练剑的市场没有了,既然市场没有了,做事情的人也就不存在了,习武练剑逐渐的就成为了一种历史,后来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就越来越是一些酸文人了。尤其是朱熹提出来了他的理论之后,程朱理学,是让我们的读书人变成了只会按部就班的酸文人,而不是那些积极进取,仗剑天下的豪放人士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悲哀啊。不过这又不要紧,我们现在西北的文人可不是那些内地的读书人,我们的身上也没有他们身上的坏习惯,既然如此,我们的读书人,当然不可以和他们一样了,我们必须要努力进取,他们留给我们的教训实在是太多了,既然有这么多的教训,我们就无论如何不能再步他们的后尘了,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