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远处传来包含着初音愤怒的呼救。
初音背对着生驹,矗立在沦为火海的草丛之中。
缓缓回眸。
灰暗的瞳孔闪着一圈嗜血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
【初音,不,不对...】
生驹眼前的初音犹如被撕裂的幻影。
初音渐渐虚化,幻为无名。
【为什么不救我。】
暗红的血从无名胸口的弹孔中喷溅。
动脉中,熔岩在流动
无名已为卡巴内。
生驹向后惊退一步。
【不是的,我...】
【为什么不救我!】无名的口气愤怒已极。
撕裂的剧痛。
无名死死咬住生驹的腹部。
鲜血喷涌而出,射出道道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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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忽睁。
极度恐惧之下,瞳孔骤缩。
手术灯惨白的光线犹如利剑般刺来。
生驹强抵着眼皮。
【小心点,这可是珍贵的野生卡巴内活体,弄坏一块组织,我要你们好看。】
手术台下传来乌鸦般的教唆声,令人浑身不爽。
【是,那妓男博士。】一声令人信服的答应。
眼睛开始适应光线,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三名身穿白色大褂,口戴白罩的神秘人站在手术台两边。
忙弄着什么,看起来像是狩方众的研究士。
【好痛。】
一名男子手拿解剖刀,正割开生驹的肌肉组织,绿紫的经脉裸露在空气之中。
针扎般的痛楚在腹部扩散。
一名研究士注意到苏醒的生驹,两只惊愕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研究士大叫。
【实验体苏醒,快注射镇定剂。】
生驹被叫声一惊。
正想逃离。
不料,四肢被铁锁禁锢。
左边的研究士拿出针管,吸出镇静剂。
拖把上推,喷出一道漂亮的弧形水迹。
研究士回身,针管如剑般刺来。
【不!】
生驹大叫道。
生命受到威胁之际。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一股巨大的力量涌入僵硬的身体。
【咔嚓!】右手的铁腕锁被挣断,生驹抓住研究士的手腕,向后一扭,空气中响起一阵骨节爆裂的脆响,手腕以一种诡异的弧度弯向后方,猛推,针筒刺进研究士的胸脯。
研究士按住胸口,摇摇晃晃的退了几步。
腿一软,睡死过去。
眼前的一切太过突然,有如此难以置信。
研究士许久没缓过神来,像块木头一样一样楞在原处。
忽的,一个研究士猛扑过来,双手扼住生驹喉咙,想要将他制服。
【咔嚓!】生驹怒吼着,右手的腕锁应声碎裂。
顺力,重击!
【砰!】
只听一声闷响。
研究士的脑袋瞬间如被拍烂的柿子黏在墙上。
最后一名研究士生驹还没来得及攻击,他居然吓得将自己的口罩吞了进去,噎死了。
生驹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
【这...还是我的身体吗?】
当生驹还在望着自己双手发呆的时候,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已经架在了生驹的脖子上。
黑色的胶皮手套上有着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省局本能的回视,但还没来得及看到是谁...
【别动。】又是那令人浑身不爽的乌鸦般的教唆声。
【这身体当然不是你的,是我的,你是我的珍贵的野生卡巴内活体标本,我劝你乖乖躺好,我可不想伤了我的宝贝。看来我这一米四的个子并非一无是处,呀咔咔咔咔。】
乌鸦般的笑声让生驹浑身起鸡皮疙瘩。
忽然生驹也一起大笑起来。
那妓男博士感到奇怪,收起了笑容,问道。
【你笑什么,脑子坏掉了吗?】
生驹冷笑着答道。
【我刚刚听到你的下属称你为博士,然而现在看来你就是个白痴。】
那妓男听到生驹的的嘲讽,气的手术刀直抖。
【你这混蛋,我可是智商180的天才,你竟敢说我是白痴,呀咔咔咔,你这家伙不会是因为绝望,胡言乱语吧!】
【你难道不知道普通的刀刃根本没法杀死卡巴内利吗?】
那妓男顿悟,慌乱之下将手术刀刺进生驹的咽喉,想要拖延时间,逃之夭夭。
省局强忍着喉结传来的剧痛,眉头一紧,抓住那妓男还没完全抽走的手臂。
过肩摔。
【砰!】
那妓男呦一声惨叫,重重的摔在生驹的两腿之间。
直拳。
正中腹部,那妓男感觉大肠断了。
捂着肚皮,像只毛毛虫一样蜷缩在一起打滚。
在生驹的腿上翻了几下,从手术台上滚了下去。
生驹强忍着被撕裂的剧痛,拔出喉结上的手术刀。
刀片的锯齿上还残留着几条血红的肉丝。
生驹按住还在不住流血的喉咙,猛咳了几下。
【嗯?】
手不再感觉到湿热了,怎么回事?
生驹松开手,摸了摸自己的喉结。
眉头惊愕的蹙紧。
【不会吧,竟然这么快的就恢复了,这已经超越了卡巴内利的复原速度。】
时间紧迫,没有时间顾及那么多,扯断双腿的枷锁,从手术台上跳了下来。
粗鲁的抓起还在地上翻滚,惨叫的那妓男博士。
狠狠的抵在墙上。
生驹又呆住了,眼前手中的“小不点”真的滑稽的让人有些心生怜悯。
金色的刺猬头,像是三个巨大的触角立在头上。
尖长的脸上零零散散的布着皱纹,左眼上上还戴着研究放大镜。
生驹猛地摇头。
可恶,我竟然还有心情关心这些。
【无名在哪,告诉我!无名在哪?!】
那妓男被生驹粗大的手臂吊在半空当中,场面像极了小孩对流浪猫施暴的场面。
纤细的小手不断地捶打生驹的手臂,妄图想要迫使生驹松开铁钳般的手。
【咳咳——】生驹抓住那妓男的手臂,几乎让那妓男喘不过气来。【什么无名,无名?那是名字吗?】
生驹的拳头如同铁锤般砸在那妓男的脸上。
【啊!你,这,混,蛋。我的,鼻梁骨断了!】
那妓男鹰嘴般坚挺的鼻子软摊了下去,像块被拍扁的橡皮泥,挂在脸上。
【我再说一遍,无名在哪!】
生驹愤怒的眼神似乎要将那妓男吞噬。
那妓男似乎被吓到了,缩着脑袋,弱弱的回了一句。
【我...真的,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