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除了对不起，她不知道她还能说些什么，还有资格说些什么，她的喉咙堵得发慌。
“不要和我说对不起，我讨厌你这样，让我觉得生疏……小丫头，告诉我，你和那个人，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她沉默。
“什么都做了，对吗？”
狭长的凤眼弯起，眼里，却带着挥不散的浓雾。
凉小然转过身去，不敢看他的眼。
是不是她真的错了？明明不想让别人为她伤心的，明明不想的……为什么会这样呢？不知不觉伤害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她明明就不想要这样的结局啊……
见她一直沉默，他便已经知道了答案。
一种难以言喻的伤痛瞬间袭击着他的每一个感官细胞。
房里一片死寂。
半响后，他扯掉了她的被子，俊逸的脸上带着怒容：“凉小然，你就只知道逃避吗？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为什么？你除了逃避，还会什么？”
凉小然蓦地从床上坐起来：“是，你说的对，我就只知道逃避，怎样，我就知道逃避，除了逃避我什么都不会。”
他看着她，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她恼火的抓起枕头就往地上扔去：“你特么的今天就是想和我吵架对不起……好啊，吵啊……别以为姑奶奶我怕了你……”
“小丫头……”他一把将她抱入怀里，他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身体在颤抖，很害怕的颤抖，“我不跟你吵……我们不吵……”
她敛下眉目，连声线也颤抖起来：“扶风，扶风……我不想伤害你……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他的声音像是在叹息：“我知道……”
“我很懦弱……我自己都讨厌我的懦弱，可是，我没有办法……”
“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够了，以后，不要再瞒我任何事了，好吗？”
“嗯……”
“我派人到处打听你的消息，直到昨晚，才知道你在城东买了一座小宅，即使知道你身边有了别的男人，我还是迫不及待的赶去见你，我只想早一点见到你……没想到在树林里，就遇到了你和受了重伤的那人……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还好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你……”他用下巴细细磨蹭着她的头发，“还好不是你，小丫头……”
“扶风，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凉小然心里有你，以前有你，现在有你，以后也一样有你……我的心，允许你永远的驻扎……”永远……
扶风先是愕然，然后更紧的抱住了他，这样，就足够了，她的心里会永远有他。
隔了许久，他才放开了她，双手稳住她的肩膀。她眨着大眼睛看他……
淡淡的药草味让她痴迷，看着他那敛着温柔的凤目和似笑非笑的薄唇，她终于忍不住抬起头，吻了上去……
刚一贴上他柔软的唇瓣，他便一口咬住了她的唇……
她吃痛的想要逃跑，他却松了口，似乎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分离……
空气变得一片粘湿。
“小丫头，你是我的……”
他要做什么？
她猛然反应过来：“喂，我来月事了！”
他不以为然的继续，低沉着嗓音道：“没关系，还是可以做的……”
凉小然打了个哆嗦：“不行，脏……”
他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舌尖沿着她的嘴唇往下：“我不在乎……”
他不在乎，她在乎！
她的梦想是上遍天下美男，不是被天下美男上遍。
凉小然伸脚就踹向了扶风，笑道：“滚……”
扶风吃痛的捂住下身，眉毛拧成了麻花：“小丫头，你把我给踹坏了怎么办，以后漫漫长夜，你一个人度过多寂寞啊……”
“谁说我一个人度过啊，哼，美男到处都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唉哟，你这个狠心的丫头，我现在痛得要死，你不但不关心一下我，还存心气我……”扶风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凉小然伸出脚又踹了他大腿一下：“甭给我装了，我刚才根本没有使力……”
扶风挑了挑眉，痞痞的笑着道：“啊哟哟，被你看穿了，真是没成就感啊……”
“哼，跟姑奶奶我玩儿这套，你还嫩了点。”
扶风戳了戳她脑门儿：“你啊，欠管教。”
凉小然吐了吐舌头：“我就欠管教，怎样啊，你咬我啊，咬我啊……”
话音未落，她的肩膀便被咬住了，她痛得嗷嗷叫：“扶风，你属狗的啊。”居然咬她两次。
他这才满意的松了口，一把将她的头扣入怀中：“小丫头，我们回家吧……”
“回家？”回哪里的家？
“我们回皇城，可好？”
“不好。”
“为什么？”难道，她不愿意和他一起回家吗？
“不为什么。”去皇城至少要两个多月，估计她还没到，血咒就发作了，然后再即将到达皇城的路上死翘翘。
“那我们不去皇城，我们就待在这里。”
“嗯……”
“小丫头，我们成亲吧。”他承认，他害怕了，他自私的想要用这种方式栓住她，他真怕迟了一步，她就成了别人的妻，她是风，尽管知道不可能完全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他还是想要犯傻的去试一试……
“好……”
冰蓝色的瞳孔闪烁着金光：“你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