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一盏茶的功夫不到,静儿就已经将樱儿的‘宠物’带了过来。
凉小然打量了一下那个竹笼,不确定的问道:“这就是你的宠物?”她的宠物是个竹笼?
事实证明,不是。
樱儿优雅的端起了茶盏:“静儿,还不快把我的宠物放出来,给姑娘瞧上一瞧。”
“是,是……”静儿颤抖着双手打开竹笼的盖子,然后放在地上。
笼中的不明物缓缓的移动着身躯,爬了出来,一脸好奇得看着眼前的人,吐了吐信子。
凉小然的嘴角抽了抽,再抽了抽。
果然是‘皮肤光滑细腻,摸样惹人怜爱’。
“啊!”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响彻云霄,房间里慌慌张张的跑出一个红衣裳的姑娘,一边跑,还一边害怕的尖叫。
门外的丫鬟顿时齐齐摇头,看来,小姐又在害人了。
“小姐,以后别拿您的宠物出来吓人了,真的很恐怖诶。”静儿使劲咽下一口口水,提醒道。
青衣裳的丫鬟满意的吹了口口哨,‘宠物’乖乖的爬回了竹笼。她眨眨眼,一脸无辜道:“我不过是想把自己的宠物送给姑娘,向她表示友好,为什么她会害怕的逃跑呢?我想不明白。”
“拜托,小姐,如果是我,我宁愿去死也不要你的宠物。”
凉小然远离了危险地带,这才抚了抚自己受伤的小心脏,松下一口气。
看来湘乐教的人都非善类,连一个丫鬟都这么可恶,竟然扮猪吃老虎?万恶的人啊。
什么宠物?分明就是一条带着剧毒的眼镜蛇。
哼,邪教就是邪教,上至教主,下至丫鬟,一个个都该拖出去枪毙了。
她凉小然可是很记仇的,这笔帐,她记心里了。
手不自觉的伸到了衣襟里,她摸了摸那两个冰凉的小罐子,嘴角痞痞的上翘。
司月,我若整不到你,我就跟你姓。
凉小然在湘乐教里一路畅通无阻,那些丫鬟们见了她都一个个低头问声姑娘早,弄得她有些云里雾里。
该死的司月,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难道不怕她偷偷跑掉吗?
切,她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以他的武功自然不会怕她跑掉,他既然能抓她回来一次,那照样也能抓她回来第二次。
不过,她也没有傻到有逃跑的念头,毕竟,没有整到他,她可不甘心。
走到小径上,凉小然随便抓了一个路过的丫鬟问道:“你们教主在哪里?”
丫鬟见她穿着红衣,又用这么恐怖的表情问她话,吓得她急忙跪在地上:“奴婢不知。”
“不知?”似信非信。
“真的,奴婢真的不知道教主在哪里。”像她这种粗使丫鬟,怎么可能知道教主的行踪。
想到昨天左护法放的狠话,丫鬟就吓得直在地上磕头:“奴婢该死,可奴婢真的不知,请姑娘饶了奴婢吧。”
饶了她?她又没想对她怎么样,真不知道这丫鬟怕她做什么。
这湘乐教的人不是个个都爱欺负人吗?怎地这丫鬟这么胆儿小?
唉,真是搞不懂。
凉小然摆了摆首:“没事,你下去做自己的事吧。”
“谢姑娘,多谢姑娘。”丫鬟慌慌张张从地上爬起来跑掉。
凉小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继续到处闲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四处已经完全清静起来,似乎远离了人烟,绕过亭子,是一处后山。
好久没爬山了,凉小然来了精神,扭了几下脖子便往后山上走去。
“站住!”
怎地?这里还有人?
凉小然带上向日葵式微笑转身:“大哥,我不过就是去爬爬山而已,为什么拦我?”
守山的侍卫见她一身大红衣裳,脑袋里猛然跳出左护法的话:你们若是惹那红衣姑娘不高兴了,就自己去刑房‘领赏’吧。
难道,难道她就是?
侍卫突然一改严肃的表情,露出歉意的笑:“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要拦你,而是……”
“而是什么?”
“这后山除了教主,任何人都不能擅自入内的,否则,杀无赦。”
“是吗?”凉小然不以为然。
“的确是,曾经有个丫鬟误入,结果被挖掉了眼睛,割掉了舌头,然后活活用鞭子抽死。据说,那守山的侍卫也被处死了。”
凉小然只感觉阴风阵阵,不由的干笑连连:“哈哈,哈哈,这么恐怖啊,那我还是不去的好。”
看来这姑娘还是比较通情达理的,侍卫面露欣赏之色,刚要开口,便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凉小然满意的拍了拍手,潇洒的甩了甩头发往后山上去。
不让她去么?
她偏要去。
她倒要看看,禁地里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路上,也不过是一些平淡无奇的野花野草,凉小然有些失望,但并不泄气,凭她女人的直觉来说,后山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
约莫两个时辰过去了,凉小然累得气喘吁吁倒在地上,阳光透过清苍的大树透下一片树影斑驳,小鸟站在枝头欢快的唱着歌……
“就快到山顶了吧,不行,不能耽搁太久,否则可能会被发现的。”她自言自语道,躺着休息了一会儿便站起身继续爬着山。
沿着小路没走多久,眼前顿时一片豁然开朗。
凉小然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色,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