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妃子,都是他泄欲的工具,她们甚至没有资格怀上他的种,他厌恶自己的孩子,会是她们其中某一个的……所以,每次完事后,都有人端药给那个人喝……
其实也不是没有过意外,有些妃嫔总是不听话,妄想母凭子贵而私下倒掉了药,怀上他的孩子,不过这些人,最后却受到了更严厉的惩罚……
把他的话当成耳边风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没有人可以忤逆他,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
“你问的当然奇怪,好了,懒得跟你说这些,反正看你的样子也不懂,我们还是进入正题吧。”
男人单手靠在椅子上,眼底闪过稍纵即逝的笑意:“司七舞,你是第一次敢跟朕说话这么随意的人,也是这么放肆的人。”
凉小然扶了一下额头,一副要晕倒的摸样:“拜托皇上,我今天跟你说话已经很小心很谨慎了,其实你刚刚拉下我的衣帽遮住我脸的时候,我就想发作了,不过看在你是皇上惹不起的份上,我忍了。”
“那真是难为你了。”他调笑道,的确难为她了,忍那么久,他真想问她,她的个性一直都是这么冲动的么?丞相的女儿被她扇了巴掌,尚书的女儿大概也是她设计弄到荷花池里去的吧,她,真的是不如表面那么单纯简单的么?
还未待她接下话,他又道:“司七舞,你今天扇了踏雪一巴掌,你可知,她一回到流光殿就将这件事飞鸽传书告诉了她的父亲,丞相大人?”
凉小然摇了摇头:“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本来就该打,谁叫她辱骂我最善良的彩薰姐姐。”
原来如此。
真没想到,她竟是为了帮一个女人出头而动手打了踏雪,甚至惹祸上身而不自知,这个女人,让他怎么说她才好。
“那你可知,丞相把这事告到我这儿来了,让我替踏雪做主。”
凉小然依旧摇头:“这个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皇上要如何处罚七舞,这件事原本就是七舞的错,七舞甘愿受罚,毫无怨言。”
内心:好样儿,我诗都还没做呢,就不信你会处罚我。
她居然一点都不怕?为什么他感觉,越来越猜不透她了?她到底是太简单,还是太复杂?还是先吓吓她吧:“司七舞,踏雪可是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长大的,她受了委屈,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管?”
“啊?”凉小然垮下脸,“你不会真的要罚我吧?喂,你好歹要搞清楚嘛,是那个踏雪先出口伤人的。”
“你刚刚的气势上哪儿去了?不是说甘、愿、受、罚,毫、无、怨、言、的吗?”他刻意将那八个字加重了语调……
凉小然满脸黑线。
男人十分满意她现在的表情:“不过,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凉小然瞬间看到的了希望的曙光:“你说。”
他剑眉一挑:“两首诗,如果你能让我满意的话,我就饶了你,如何?”
凉小然比了一个ok的手势:“交易达成!我刚才不是说了要吟一首爱情诗么,我现在就吟这首,首先呢,我要先告诉你,这首诗虽是爱情诗,却不是你侬我侬的那种,而是诗人所追求的心上人可望而不可即,陷入烦恼时作出来的,听好了哈,我要开始了……”
男人略微抬起头。
凉小然清了清嗓子,将这首倒背如流的《蒹葭》念了出来。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
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溯洄从之,道阻且跻。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
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溯洄从之,道阻且右。
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一念完,凉小然就迫不及待蹭到男人身边,问道:“怎样,很棒吧?”
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凉小然将食指颤巍巍的指向男人:“你,你要求太高了吧?这么好的诗,你竟然露出这样的表情,你说,你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存心想要罚我?”
男人眯起了眼:“诗甚好,我只是觉得那男人脑子有毛病,何必要去为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烦恼?真是自讨没趣,浪费光阴。”
“你脑子才有毛病,你说,你堂堂一国之君,怎么能说出这么粗俗的语言,真是太有损你九五之尊的形象了。”凉小然开始数落起这个一国之君来,“而且你懂什么,没有爱的人怎么会体会到诗人那种心情,等你以后爱上了一个人后,你就会明白了……”
男人的食指轻轻压在唇边。
会有那么一天吗?或许吧……
凉小然刚说出这句话,又立摇头叹息起来:“唉,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才不会爱上谁,反正你刚才的意思就是我这首《蒹葭》过关了,现在我要下一首了哦……”
“司七舞,下一首,希望你能作得更好,否则,我不满意,你也跟着遭殃……”
“是是是!”连说了几个是后,凉小然站起身来跺步,琢磨着该用哪一首……
不经意的一回头,凉小然惊喜的发现今夜有月亮,月光正透过雕花窗的格子,落下一地银光,凉小然突然有了主意:“皇上,你看月色这么好,不如我们出去赏月吧?”
“赏月?你不吟诗赏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