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滚就滚，老娘还不屑在这，侮了老娘的眼。”冷笑着扔下这句话，凉小然疾步跑出了房间。
待凉小然的身影完全消失后，神歌和苏羽烨的身体便立刻分开了。
仔细看去，他们的下身隔着一层厚厚的衣料，只是被半挂在身体上的衣服遮住，又被他们刻意的遮掩，所以，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点。
神歌和苏羽烨同样厌恶的擦拭着两人触碰过的皮肤。
擦了半天，苏羽烨才重新穿好衣服。
神歌拉上衣帽，嗓音如雪般清冷：“你不出去追？”
“当然会。”苏羽烨淡淡的应了一声，理了理衣襟，顿了一秒，然后立刻冲了出去。
看着他紧张的背影，神歌蹲下身，伸出食指逗弄了几下桌角边的毛茸茸的小东西，然后又手抚摸了一下它的毛，顿时，那只可爱的小兔子化成了一道金光消失。
他没有站起身，而是一直蹲着，用双手环抱着小腿，头深埋进膝盖中。
脑海里闪过和苏羽烨的对话。
“你讨厌她，对吗？”
“对。”
“你想赶她走，对吗？”
“对。”
“我可以帮你，不过还需要你配合我。”
“可以。”
“你的目的：赶走她；我的目的：带走她。既然如此，当我们达到各自的目的后，孩子便与你无关，要打要留，都是她一个人的事，你无权干涉。”
月色清冷，雪地被折射出银光。
苏羽烨开始四处的寻找凉小然的身影，该死的，跑这么快做什么。
空旷的雪地，冷风嗖嗖的吹，苏羽烨一边找一边大喊：“凉小然……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凉小然……”
“凉小然……我们离开天山吧……”
雪被踩得吱呀吱呀作响，凉小然不停的往前跑。
她知道她已经跑出了园子，四周是无垠的雪地，她极尽全力的奔跑。
不想停下来，因为她怕她停下来就会忍不住想哭。
为什么老天要对她这么残忍，为什么？
明明说爱她的，为什么一转眼的时间就把别人压在身下？压的，还是她肚子里小宝宝的爹。
还有他，连自己的宝宝都不要了，却在别人身下辗转承欢，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那一幕。
苏羽烨，神歌，你们都去死！去死！
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中任何一个了，她要下天山，对，下天山。
她下定决心般闭上眼，发疯一样的跑。
冷风割得脸生疼，她先后摔了好几次，但她并不在乎，摔倒了就爬起来，然后再跑，再摔倒，如此般恶劣循环下去……
天冷得连眼泪都冻结了呢，她心不在焉的往前，突然绊着了一块石头，身体一下子被飞了出去。
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急速往下降，然后重重的被摔下，小腹狠狠的撞上了硬物，一口鲜血喷出。
她颤抖着伸出手去摸了摸身下，那寒冷的感觉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原来是一块被雪覆盖的石头。
凉小然麻木的抬头看了看，月光愈发清冷起来，而自己，跌下了一个不深的山谷。
小腹的不断抽搐，痛不欲生，她开始笑，疯狂的笑。
下体有温热的液体涌出……
她知道，有一条鲜活的生命，正随着那阵热液的涌出而逐渐消失。
死一般的寂静。
她的眼泪大颗大颗滴落，融了一片雪。
究竟要怎么折磨她才甘心。
小腹剧痛不断，她伸手擦了一下嘴角还未干涸的血液，又擦了擦眼睛。
最后终于忍不住痛苦的咆哮：“老天，你到底要怎么折磨我几时才甘心。”
月亮躲进了云层，点点雪花飘落。
雪越来越大，如鹅毛般落下，她在大风纷飞中哭，歇斯底里的哭。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谁来告诉她，她做错了什么老天要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她的孩子，才一个多月啊……
疼痛一直往上蔓延，像毒液一样，深达心底，万劫不复。
她抓起两把雪握住，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紧，直到雪割破了手心的皮肤，一点一点被染的被染上颜色……
“呵呵……哈哈……哈哈哈……”疯狂而狰狞的笑声在山谷久久回荡……
下体热流不止，她除了笑之外，一动不动，她想，鲜红的液体衬着纯白无暇的雪，看起来一定很绝美，一定很妖艳……
呵呵，神歌，你满意了吗？
你一定会很满意的吧，我……已经流产了。
看到了吗？神歌，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你怎么可以不在？你应该来的，然后站在我的身边，看着那条小生命一点一点的消失……
看着你最希望的结果：雪，被你的孩子染成一片鲜红。
视线越来越模糊，唯有绞痛的小腹时时提醒着她，她还……活着……
可是……她的孩子……没了……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现在就死去……
缓缓的磕上眼皮，嘴角泛起无声的苦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她听见有人在对他说话……
“你醒醒……你快醒醒……”
雪一般清香……
她所熟悉的清香……
她想要睁眼，可眼皮重到怎么也打不开。
神歌焦急的拍了拍她的脸：“凉小然……你醒醒……”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凉小然伸出手，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