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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情心深处泊孤舟

第38章 情心深处泊孤舟

大船上的人,多是绫罗绸缎的富人!在这四人踏上船之际,便有所侧目……不为别的,只因这些人都有着冷厉的气势!

唯一让人们觉得养眼的,便是这三名男子中的女子:她虽是一袭绿萝裙衫,身段却越加动人;黑发如缎,只一根淡青色的发带缀起;面上的轻纱,掩不去她清澈的明眸……

当蒙以面纱的为首男女,在两名仆从的护卫下走过甲板时,高谈阔论的富人们,瞬间缄默了!离得相近的人,更是面面相觑着……

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尽头,才有人好奇出声:“这些是何人?”

连着几人都是如此相问,却无一人知分晓……

“禀殿下,”夷烈对远眺海山的久渊,恭敬回禀:“这船上有二十七人!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富人,想是中元节将至,去银河陵祭拜先祖的!”

清释端坐桌旁,看向窗棂边伫立的久渊,不解他为何还待在这厢房里?这护卫不是说,世子殿下的居室在另一间吗?

清释是初次接触船,在这以前,她从不知这世上,还有一种代步工具是“船”的!?上来之前,她打量了好久:发现这船真大!

她从护卫口中得知,这船是近两年才通海的,连久渊也是头一次乘坐!若是以马车去对面海山,必须翻山越岭半月……所以能上这船的,都是有钱之人!

正因都是富人乘坐,所以这船上有不少厢房供富人享用!就像方才甲板上,都是悠闲品茗的人……

“夷烈,何时到岸?”

夷烈忙道:“回殿下,船夫说最快一日……这雷雨天气,说不得就要在前方港岸避上一夜!”

久渊微点头:“看着是要下雨,多亏有你安排!”

夷烈忙称不敢:“这是属下分内之事!只是“银渡”只此一船,委屈殿下和夫人了!”

清释一怔:又是夫人……这些人!

“下去吧!”久渊轻道。

夷烈当即俯首:“属下告退!”

随着夷烈出门,清释的目光也瞥向船舱外的苍茫海景……

只一眼,她心中便开阔了些,暗忖:难怪大哥说,这世间精彩……

蓦然的,她心绪不稳……果然,久渊喜怒不明的声音传来:“过来。”

清释下颔一紧,被迫的抬起脸庞,潋潋明眸相视……

“你在笑什么?”

“没有。”清释面颊微红,抿唇暗想:他后脑长眼了不成?

久渊紫瞳流转,松开她的下颚……他并不追问,而将目光看向海面:“他和你说了什么?”

“他?”清释怔怔不解……

久渊声音极为飘忽:“陛下。”

清释惊异的看他:这是什么语气?在宫中,他不都是称东陵陛下为“父皇”的吗?

她虽心中难解,但赶在他不耐之前,忙道:“说了三句话。”

“说来听听。”久渊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感情。

清释发现,自从东陵陛下召见自己之后,东陵久渊就有所不同了……似乎少了许多轻浮,多了一些冷漠?或者说,早在他当着云妃和世子久涧的面,败坏自己名誉后……这种迹象就明显有了!?

此刻,在久渊的追问下,她想起在帝王宫邸的一幕,亦觉得古怪之极……原来不只是东陵久渊反复无常,是那宫廷的帝王,妃子都是一样的诡异呢!

世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看来真是没错的!瞧这东陵皇族的人,没一个正常的……那陛下宣召自己,还隔着屏风……面都不露,倒是自己身上有瘟疫似的!?

清释这么一想,心中竟然难得的欢喜了一下?瞬间,她又被自己反常的心绪给怔了怔!她从来少喜怒,这种“恶意的臆念”几乎不曾有过……此刻,她脸颊情不自禁的便红了起来!

久渊见她久久不语,便回转了眼眸:却正巧撞上……她如三月桃花般的容颜!

他的紫瞳,也在这一刻慢慢漾动光泽,犹如紫气东来,潋滟了一室清虚?

清释哪里知道,她极少有的罕见神情,已经落入了他眼中?但见她轻咳一声,学着东陵陛下的语气,垂眸道:“皇帝陛下说,“平身”,“抬起头来”,“罢了,跟子忠(虞公公)去吧”。”

“然后呢?”久渊斜斜的靠在窗棂圆柱上,好整以暇的端看她。

清释有些紧张,更不敢回眸看他了:“然后,虞公公便奉陛下之命带我去“荣室”,有一个老嬷嬷在那里等我……”

“让你脱衣检查?”

久渊悠悠说出,清释却在瞬间……面颊又如染了胭脂一般的红起来:原来他都知道?那还问什么……

“这也脸红?”久渊带起嘲讽。

清释只觉得自己的脸更烫了,暗忖:自己无耻,当旁人都和他一样呢!忙板起脸:“该回答的,我都回答了,为何还在我房里?出宫时,你说过的……”

“说过什么?”

清释樱唇紧抿,瞪他一眼:“保持距离!”

“可惜……瞧来瞧去,你这边风景独好。”

“那我换去你那间好了!”清释忙道,反正离成亲还有几个月……变故还不知呢?说不得天灾人祸,他先暴毙了呢?

不见久渊有所表示,清释狐疑的看他两眼……慢慢挪动步伐,终是不确定道:“那我去了哦?”

久渊轻嗤一声,剑眉下的双眸,缓缓闭了起来……清释不知他想怎样,试探道:“我数三……你若是再不走,我就真换过去了!”

此刻看着他丑陋的容颜,清释竟有些放松……原来,自己每次面对他的压力,是来自他的瞳眸呢!闭上双眼的他,就算再丑,自己好像都能安定些……

她深深吸了口气:“三!”

久渊眼睫微动,如轻羽般抬起……清释心中一提,却听他低笑了:“一,二都省了?”

清释冷声道:“我只说数三的……你又没反对!”

久渊在她企图溜走时,长臂一揽,扣住她的纤腰:“既是如此,那你我可不可以直接……”

“休想!”在他眸光朝床榻暗示时,清释忙打断他暧昧的语调:“你不可再胡来!”

“再?”久渊邪魅一笑,果见清释又羞红了脸……他早已发现,她并不像表面的清冷!看来娶她,除了做棋子之用……并不见得乏味?

“东陵久渊,你若再胡为,我便……”清释咬紧了樱唇,竟恨恨的不知怎样威胁?

“你便怎样?”久渊一指滑过她的面颊,嗤嘲道:“还咬舌自尽么?竟做些没新意的事儿,不如这样,本宫给你出个主意……跳海如何?”

清释被他调笑的,毫无还击之力!只是冷了脸,避开他的邪肆的手指……“你敢放,我就敢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