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个手势,短短一分钟,三架飞机消失无踪,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就像从没出现过。
凌潇寒的别墅庄园建立在一座树木繁茂的半山腰上,偏离市区,是一个极隐蔽的地方,如果没有专人的带领,没人能进到这里,而且山下有专人把守,没有特殊通行证也进不来。
连斯维尔的到来在凌潇寒的计划之中,来到这里,也是他特意而为之。
连斯维尔一如既往的狂妄,岁月同样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我要见子妤。”在说道子妤时连斯维尔蓝色的眸子里有着自责和思念。
没人知道他称霸大半个欧洲的黑暗之王这几年是怎么过的,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栽在一个如此平凡的女人手里,那个女人在他手里丢失的那刻,他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就被掏空了,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彷徨和极度的空虚,好像心都丢了一样。
他自责,任凭他是黑暗之王又怎么样,还是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他无法想象如果找到的是一具尸体的时候,他会不会疯、会不会毁了这个世界。
终于明白了妈妈时常和自己说的一句中国话总是等到了失去才知道珍惜、抓不住时才知道已经失了心。
没有了那个女人,他开始不想回那个所谓的家,没了那个女人,他再也感觉不到什么是开心、快乐、幸福、满足,没了那个女人,他竟然会想:如果她死了,他也会下去陪她,因为不舍得她受苦、不舍得她没人陪。
他爱上了,他连斯维尔从不会逃避自己的心,爱上了就是爱上了,爱上了那个被他一直当作小宠物、小玩具的女人,可是,却是在失去了后才明白自己的心。
凌潇寒气息外放,现在,谁也不能再伤害他爱的宝贝,“你还是那么狂妄,你认为现在你还能像上次一样带走她吗?”此刻的凌潇寒才真真是那个魔焰社的魔主,睥睨天下的霸气、盛气凌然的戾气、残暴无情的杀气。
看到这样的凌潇寒,连斯维尔瞬间一愣,五年的时间,他颓废了许多,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找人上,如果不是威尔逊家族的势力早就被他牢牢握在手里,就凭他这五年的懈怠,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族,他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看来他是小看了这个人,五年的时间自己用在了找人上,而他用在了强大自己上,来之前,他完完全全调查了这个男人,他知道这个男人不能小看,五年前的他不如他,五年后呢,他不知道,但是他能看得出。
当年对他没有调查太多,因为他知道,他就是有隐藏的黑道势力,但是和自己比却什么都不是,所以五年前他可以很轻松的在他身边带走一个人,甚至可以让他消失在这个世上,之所以没那么做,或许是难得遇到一个看得上的对手吧。
现在呢?后悔了吗?后悔让他活着,当年没有人比他清楚,他根本就没有想置他于死地,如果他那么容易就死了,他反而会感觉很没趣,也就是说,自己一直都在等着这个男人来挑战自己。
不会后悔,即便这五年他或许强大到了自己都不及的地步。
“为什么不能,不试试怎么知道。”连斯维尔招牌魅惑的笑,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笑有多苦涩,如果说五年前是因为把那个女人当作小宠物想要和这个男人比个高低。
那么,现在,他却想倾尽所有换来子妤的侧目。
上帝就是那么爱开玩笑,当你可以拥有时让你不珍惜,却在失去后,想要拼了命的去争取。
“你腿瘸了,配不上她了。”连斯维尔睨了凌潇寒的腿一眼。
凌潇寒满不在乎,“可是妤儿不在乎,而且因为这个她会更加爱我、也会更加恨那个害我成这样的人。”凌潇寒无情的戳着连斯维尔的痛处。
被自己深爱的女人恨着,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痛。
痛吗?那就好好痛痛吧,五年,我和妤儿痛多少,就要你还回来多少,不,要让你更痛。
凌潇寒却恍然大悟的摇摇头,“不,妤儿不会恨你。”看着连斯维尔咻的放开紧握的手,凌潇寒的脸却犹如寒冬腊月的冰刃,“因为你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连让她恨的资格都没有。”随即脸上又显出残忍的笑。
连斯维尔身子一僵,突然感觉痛的不能呼吸,子妤连恨他都不愿吗?自己连让她恨的资格都没有吗?
毕竟是称霸黑暗的王,失神也只是一瞬,“我不会放弃她,即便是囚禁,我也要让她留在我身边。”一招手,直升飞机已停在别墅上空。
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凌潇寒面无表情,移动手里的轮椅,“下达第一指令。”
“是。”老大要发威了,有人要遭殃。
对于连斯维尔,凌潇寒没有小看,在第一次在录像中见到自己儿子的时候,他就做好了单于连斯维尔的计划,连斯维尔能五年如一日的不惜耗费金钱、经历寻找妤儿,就证明他对妤儿倾注了感情,那么他将是自己最大、最不可忽视的敌人。
连斯维尔是威尔逊家族的家主,虽然他握住了威尔逊家族的大部分势力,但是大家族有大家族的规矩和禁制,尤其是这存在几百年的大家族,即便是家主,也一定有能压制他的长老,如果家主给家族带来了利益的亏损或者危害家族的弊端,那么这个家主会被整个家族驱逐、甚至摧毁。
凌潇寒独自滑着轮椅进入居中的别墅,凌云、凌志自动停下守在门外,他们知道,在只有老大和大嫂在的时候,他们最好离的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