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君煞猩红的眸子缩了缩,一口气吸进胸腔之中不吐出。孤君煞握紧拳头又是凌空一拳,化虚为实的拳头,刮起阵阵旋风,直扑宫皓。这拳虽不像方才实打实,却是直接要了宫皓的小命。
宫皓心头一说,见那红色透明拳劲扑面而来,心底一凉,举起手臂挡在身前。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就要死了,马上快死了,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饶是从战场上历练而来的宫皓,也忍不住害怕起来。
南宫若琰眸色一凛,只知道宫皓是笙依在乎的人。眨眼间,温文尔雅的身姿便飘到宫皓身前,手中翠屏折扇“啪”的一声打开。迎上拳劲,手臂成弧形,滑开步子一转身,卸去大半劲气。错身而刮的小半拳劲,折了树枝,碎了树干,可见孤君煞确确实实要置宫皓于死地。
宫皓虎口脱险,半响不见拳劲肆虐,睁开眼才发现自己逃脱了一劫。宫皓愣了半响,再次跌坐在地上,这次他是真的站不起来了,浑身犹如从水中捞起一般,都湿透了。
南宫若琰仅仅是往前一站,就让人无法忽视,那温润的面容上,狰狞的伤痕丝毫掩盖不了他的优秀。只见他淡淡的笑起,声音却生冷如铁,“我不管你们要怎么闹,怎么吵。但是,我不想看到笙依伤心,凡是她在乎的人,我就不允许他死亡。”
孤君煞的眸子危险的眯起,红发无风自动,一袭黑衣犹如鬼魅。南宫若琰,这就是笙依最在乎的男人,似乎在他面前,没有自己,没有他人,只有那个女人最重要。不过,孤君煞不信,他不信南宫若琰真的大度到连笙依的男人都能包容。
“南宫若琰是吧,你难道从来就没有想过笙依属于自己的?”
南宫若琰身子一僵,“如果我说没想过,你也不会相信。人都是自私的,我不止一次想过笙依属于自己,可是我更不想看到她难过的样子,哪怕这样会让我失去她,我都只想要她快快乐乐。她只适合笑,不适合哭。”
“所以委屈你自己?”孤君煞微恸,就像南宫若琰说的,笙依的确只适合笑,不适合哭。哭泣的她太让人揪心,太让人不忍。
“委屈吗?或许吧,只不过在看到她被其他人拥抱,想要发疯而已。”南宫若琰苦笑道。
“孤君煞,你这后来者还真是不懂规矩,既然大家被有心人安排聚集到了这。我们也该说说清楚不是,不要妄想独占,这是不可能的,你还要想清楚才是,小宝贝并不是你一个人的。”说话的是李萧寒,他仍旧秉承自己懒洋洋的气势,软若无骨的靠在沈烈阳身上。
看不惯孤君煞老是针对南宫若琰,若琰是温柔的,是无害的,同时也是危险的。南宫若琰在笙依心里是特殊的,若是若琰不允,笙依大可抛下他们和若琰双宿双栖,因而李萧寒是绝对不会南宫若琰这个机会。
“不,媳妇是我的。”
“笙依是朕的。”孤君煞与宫皓同时出声,二人对望一眼,均是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开什么玩笑,独孤笙依早就与他拜堂成亲,是双菱寨的压寨夫人,谁要和他抢媳妇,他第一个就不答应。宫皓靠着树干,硬气的不吭半声,瞥见众人,挺起胸膛说道:“媳妇早就和我成过亲了,你们这群人又来抢什么。”
“哼,成亲又如何,在你之前,她还是太上皇御赐给本将的未婚妻。”沈烈阳冷哼一声,要说资格,这里面没有人比他更有资格。
魅一身艳红的衣服,似乎也不甘落在人后,“若说交往的时间,你们似乎都比不上这位吧。在小姐还未出世之前,便独孤老夫人允诺婚事的关延风。”
齐刷刷的目光如同利剑,射向关延风。本来按照商人明哲保身的原则,关延风此时应该一口拒绝二者之间关系,可是他今日也不知道哪颗筋不对,并不想按照为商之道办事。关延风扫视了一眼众人,他知道,在此时此刻决不能落了下层,否则自己才发现的一缕脆弱情丝,顷刻间便会被毁得一干二净。
“各位都是人中龙凤,独孤小姐一介蒲柳之姿,似乎没有必要为她挣个你死我活吧。”
关延风话语刚出,魅立即就不屑冷哼道:“是啊,最好谁都不要那个花心的女人是吧。”奸商果然就是奸商,三句不离老本行,故意诋毁笙依,心底却打着没人要然后独占的卑劣主意。若不是早已无可自拔,到真会中了这奸商的诡计。
听在存心已久的几人耳中,自然是独占的意味。然而听在笙依耳中,却着实是一道狠狠的讽刺,她不仅是蒲柳,还是残花败柳,为她这样的女人争执的确不值。
就像魅说的,她的确是花心,有了沈烈阳,还借醉酒玷污南宫若琰。然后又不死心的闹沈烈阳的婚礼,随后又以寒丹反噬,光明正大的欺辱了神仙般清尘,路上被宫皓抢去,却又不小心的吻了人家。在关府被鄙视后,自己索性借天香馆奇怪的规矩,分文不取的又收了魅,还赚得了钱。开了花楼吧,有钱了,人又不老实的借报复之名,拔光关延风的衣服,狠抽了一顿鞭子。为繁荣天香馆的文化,又以特别的肚皮舞勾引良家少男无数,更是坐在孤君煞大腿上大肆挑戏美男。而后,因为九天之凤的责任,收了李萧寒,又光明正大借举行仪式之名睡了冰寒宇,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是她的人吧。在看到预言石之后,自己有十三个夫婿,心心念念的盼着那剩下几个人,毫不客气的收了宫皓,收了孤君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