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劳将军了。”关延风苦笑,无奈的说道。小菊香向来与关勇不甚亲近,他只道是男女有别,不曾注意,谁想小菊香竟是心生畏惧。仔细望了眼关勇,脸上横肉满布,虎背熊腰,倒是一副狰狞可怕的模样。瞧瞧小菊香瑟缩在身后,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兔子,躲藏在他身后,他到不好说她什么了。
随着雷英拾级而上,一路布置大气庄重,奢华富贵。阁楼之上,四面通风,仅仅围上轻柔精致的蚕丝纱帐。点着袅袅熏香,清风拂过,纱帐随风飘起,犹如九重仙宫的宫阙一般,飘渺美丽。
“禀皇上,关延风带到。”雷英拱手行礼。
“嗯,你下去吧。”
高坐龙椅之上的孤君煞,吃着精致的菜肴,品着美酒。望着笑得如同狐狸般的关延风,青黄的面容,发紫的嘴唇,显然关延风中毒已久的消息确定无疑。
“见了朕都不行礼的吗?”待雷英下去,孤君煞冷着张脸问道。
“需要吗?”关延风笑意连连的反问,谈生意,就要站在对等的角度,才能拿到更多的筹码。若不是煞皇想要利用独孤笙依身后的势力,又何必传出她被囚于东银军营的消息。
“怎么不需要?”孤君煞冷哼一声喝道,之间关延风身后的菊香腿一软,紧紧抓着关延风的手臂,战战兢兢的颤抖着。
孤君煞眉头一皱,厌烦的撇撇嘴,他十分奇怪,独孤笙依胆大非常,怎么她的小丫鬟就这么胆小。孤君煞见这般胆子弱小的女人,鄙视不已,果然和那个女人不同,这世间怎么就只有她那般不把朕放在眼里。无趣的放下筷子,关延风为什么来这里,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么,他也不需要拐弯抹角了,直接说道:“条件。”
“条件等会再说,我要先见见她。”关延风收拢袖摆笑道。
“想要见她?”孤君煞挑起眉头,笑道:“可以,先把你可以给的条件报上来,朕再考虑考虑。”
关延风轻轻咳嗽了几声,同样是狡诈之辈,孤君煞当然不会那么好说话。微微一笑,竖起四个指头,“四层如何?”
“如果朕要全部呢?”孤君煞血红的唇瓣微微一挑,区区四层岂能满足他的胃口。更何况,有独孤笙依这个人握在手上,那现在的条件就是,他有权获得关家的富可敌国的所有财富。
“皇上,你的条件呢?给你所有,你就能放了独孤笙依吗?”关延风反问,“我可不相信你会这么轻易放过她。我说的四层,只是让我在贵军来去自如的条件,这对你来说,并不吃亏,不是吗?”
“可朕觉得十分吃亏,你来去自如,盗取我军情报,岂不是让我军万劫不复吗?这难道就不吃亏。”孤君煞耸耸肩。确实不吃亏,就是那商号开遍整个大陆,衣食住行样样涉足的财富,区区四层收入,都是一个国家三年的税收。
见孤君煞不肯松口,关延风‘呵呵’笑道:“煞皇多虑了,且不说草民一介布衣,不懂兵家常事,只懂得赚点小钱糊户口而已,又岂能盗取贵国机密。这等掉脑袋的事,草命可没有胆子去做。”
“这可说不定。”孤君煞耸耸肩,“都说商人逐利,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就是再危险的事,都能干上一笔。你能把关家商号做的这么大,谁又知道你没有用过这些手段。”
关延风面色一沉,商人逐利不错,但是商人更重信誉。自古士农工商,商最为低下,身居高位者,看待商人也就是如此。关延风沉下气息,正色道:“煞皇若是不信我,可给我一块特殊的令牌,此令牌只能对关押独孤笙依的地方和进去军营有效,其他的大帐我不得进入。并且,在军营中行走之时,煞皇大可派人随时监视,只要在独孤笙依闺房之中时,不允许任何人打扰监视就可以了。”
“唔,你的条件倒是不错。”孤君煞撑着下颚,考虑了一下,仰起头说道:“但是,朕还要在考虑考虑,你先行回去休息一下,如何?”
关延风面色一黑,这煞皇的胃口还不是一般的大,暗咒一声,拱手道:“有劳煞皇安排。”
这些日子,笙依难得过着平静的生活,一个人喝喝茶,睡睡觉,十分的惬意舒适。在生活用度上孤君煞也从来没有亏待过她,除了没有自由以外,她过着都是公主般的奢华生活。唯一让她不满的就是,孤君煞时不时来探望一下,弄得她神经紧张,唯恐他再次羞辱于她。
然而,笙依倒是完全多虑了,除了第一次,在宫皓来之前刻意而为之,孤君煞到没有过多的为难她。
屋内,一粒硕大的夜明珠悬在她头顶,慵懒的侧卧在榻,手中拿着一本关于东银国风土人情的书籍。榻前一个小矮桌,矮桌的一头堆叠了几本“野史”方面书籍,另一头搁着茶几盘子。胸前一碟小点心放在榻前,惬意的一边吃着小点心,一边看着书。
“为什么不点灯?”
孤君煞一进屋便见笙依如此姿态,冷哼一声,将门边上的灯火点上。这个所谓的密室,现今已经完全成了独孤笙依的闺房,一般人根本就是不得踏进。就是配给她的使唤太监、奴婢,也被她赶到了外间。
笙依一口吃下手中的点心,头都懒得动一下,含糊道:“随便坐,别管我。”
孤君煞红眸一瞪,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听听这是什么口气。搞的这里成了她家似的,还叫他随便坐,这还是被囚禁的人吗,一点身为犯人的自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