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四桶热水,拉开营帐角落的帘子,木制浴桶呈椭圆形,刚够两人洗浴。沈烈阳注入热水之后,便准备一声不吭的走出军帐。如今的军帐,已是笙依的闺房,昨夜笙依太过疲惫,自己被烦思杂绪所扰,并未刻意注意。今日可不能如同昨日一样,败坏笙依名誉。
见沈烈阳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准备走,笙依猛的一声爆喝,晃晃小拳头,链子也随之晃动,“你不解开,我怎么洗?”
沈烈阳略微发愣,无意识的拉着衣襟。笙依的腕上的链子不长,也就一两米左右的长短,浴桶在床畔大约四米之主,笙依只能使劲拉着链子,把身子和脚持平,才能勉强够得着浴桶。
“沈烈阳,我现在很热,请你过来解开锁链。”不待沈烈阳有所动作,笙依又是一声冷叫。
“热吗?这才刚刚回春……”沈烈阳笑着咕哝。沈烈阳忍不住一惊,立即低下眸子,把浴桶搬到床畔,“原来是太热了……”
低哑的声音不差分毫的落入笙依耳中,太热了,这天气确实太热了。笙依诡异的笑起,拉住沈烈阳,抬起袖子擦拭他额上的汗珠,“很累吗?这几桶水也不是很重啊,还是你心底在发虚?”细腻的肌肤有意无意的触碰沈烈阳,引起神经末梢的丝丝颤栗。
沈烈阳局促不安的拧着眉头,心底发虚?确实很虚,他发现自己居然有了不轨的心思,笙依指尖传来的颤栗,让他有股冲动。
邪火燎原得到缓解,沈烈阳又恢复了理智,推拒着笙依,“唔……你、你快洗吧,一会儿水凉了,再洗就会感冒的。”沈烈阳抓抓嗓子,音色越发低沉暗哑,一张脸为了自己舒服得沉吟出声而涨得通红。
“很渴吗?喝水吧。”笙依又一次递上一杯加了料的茶水。
沈烈阳正需要水源,求饥若渴,茶水的苦涩汇聚成一阵清凉流入腹中,浇灌而下,体内的火气因此降下不少。只是滴水已尽,甘甜入口之后,更大的火烧感再次烧了起来,沈烈阳也越发局促不安,“我、我先走了。”
迫不及待的想要夺路而逃,他想他是生病了,热得发烫的肌肤怎么一碰到笙依,就缓解下来,然后就是更灼热的发烫。脑中污秽不堪的想法更是如同打不完的地老鼠,拼命的冒出来。
“既然你这么热,那就一起洗吧。”笙依牢牢抓住沈烈阳的手,不让他开。说得云淡风轻,面上也是一派沉稳,好似这惊人的话语无关痛痒。
笙依的直言不讳让沈烈阳错愕,拉扯的衣襟悄然滑下一半而不知,半响,回过神来才发现两人靠得太近,太过暧昧不明,立马错愕的挣扎起来,“依儿?快放开,你的名誉重要。”
两人就是再熟悉,道德伦常也要避讳避讳,这让沈烈阳大男子主义的傲骨十分不自在。
笙依俏脸一笑,猛然将沈烈阳推入水中,“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像一个女人家啰啰嗦嗦的。反正你早就是我的男人了,还避讳什么。”
随意的退去衣裳,没入水中,笙依拉着沈烈阳的衣服一层层的剥开,声音低沉而魅惑的靠近沈烈阳,“还是说,你觉得委屈,不想做我的男人?”
“不……依儿,只是我们男未娶女未嫁,这……这总是不好的。”见笙依褪尽衣裳,沈烈阳耳朵艳红一片,紧张的闭上眼睛,浑身僵硬的不敢动颤,心底直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
笙依笑靥如花,拂过温热的水,贴着沈烈阳线条分明的肌理,沈烈阳头脑发懵的僵直不懂,些许期待不可遏制的从心底冒出来。
笙依随意扯着浮在水面上的衣服,扔到桶外,水下浮动,一把古铜的钥匙缓缓落到浴桶低端。笙依嘴角一下,顺着沈烈阳的身子滑入水中。
水中一片浮动,沈烈阳顿时睁眼大惊,“依儿,你在干什么?”
看着手中握着把钥匙,笙依微笑,打开手腕上的累赘。耳边传来沈烈阳的惊叫,小脑袋浮出水面,清澈的水沿着发丝留下脖颈,说不出的魅惑有人,笙依无辜的耸耸肩,说道:“我没干什么啊!”
沈烈阳痴愣的看了半响,才脸色爆红,恼羞成怒的吼道。“你没干什么,怎么摸我……”水下的身子扭动,似乎在遮掩什么罪恶。该死的妖精,他受不了。
“摸你哪里?”笙依歪着脑袋不解的问道。她只不过潜入水中把落到水底的钥匙捡起来而已,又没干什么坏事。
“你……”沈烈阳气得牙哼哼,抓起笙依的小手,把她拉到身边,舒爽的感觉散开全身,沈烈阳神色一软,规劝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很危险,我不是个正人君子。”
“我也不是良家妇女。”笙依冷哼一声,不屑道。当然,良家妇女也不会干这种坏事,虽然有点作弊的嫌疑,但是不能否认结果,是她的男人就跑不掉。
“你、你……”沈烈阳一下子气得不轻,暗哑的音色越发显示他的急不可耐,“孺子……不可教。”
闻言,笙依白眼一翻,什么叫孺子不可教,他就是孺子可教,那在她腰上不放开的手又是怎么回事。笙依不理,自顾自的洗着身子。
“依儿,你是不是给我吃了什么?”随着越来越无法保持理智的神志,沈烈阳更加清楚的知道事态的反常。军营之中,他是一军统帅,谁又敢把脑筋动到他头上,除了这个无法无天,视伦常为枷锁的女人。
“只不过一个包奇银和合散,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