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只有凤主才懂的字迹。”屋外,冰寒宇的声音朗声传来。
“术主。”顿时围绕的众人立即叫道。
冰寒宇与被拦在屋外的魅一同前来,冰寒宇冰凉的气息从笙依身后传来,他的手掌拂过黑岩石,“主子,看看石碑吧。”
笙依依冰寒宇所言,看向那无关紧要的字迹,比起这所谓的神谕,笙依更在乎黑岩石的质地。石碑上的字迹突然间变得很清晰,同样也让笙依很震惊。
只见这个古老的石碑上依稀刻着:“彩凤腾飞,十三天星……”不是古代的繁体字,亦不是甲骨文,而是现代的简体字。而石碑下方还有一句:“i—don—t—want—to—see—you。”(我不想见到你)的决绝之语,笙依还买不及激动,来不及高兴见到熟悉的英文,那石碑上的神谕却让她哭笑不得。
她颤抖的双手扶着石碑,泪眼婆娑的看着身后的男人,不可置信的沉吟:“这不是真的吧……”
在东银国与天启国边境之上,与之共同接壤的是一片茫茫的平原。自远古以来,这片平原便是神秘一族的领土,任何国家都不能侵犯此地,似乎远古以来就已经形成的规矩。平原围绕在众国之间,分别与东银国、天启国,以及西部大森林接壤。平原往东南至西南是儒家之风地势富饶的天启皇朝,天启皇朝再往南便是民风朴实同时与大森林接壤的南蛮之国。平原往西至西北是热带雨林古木参天的部落民族,大森林中没有所谓的国家,均是由大大小小的山林部落组成。平原往北至东南是男多女少男风盛行的东银国,同时东银国与东边之海相连,传说中海之国便在这东海领域之中。
然,站在平原之上,一眼便能看到遥远的山脉和接壤的国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片处于中心的平原地带荒无人烟,土地也并不十分肥沃,除了偶尔边境上的人牧羊的羊群,以及住在平原忠心的族人来来往往以外,并不会有任何在人或军队在平原上驻扎。
这片平原连接山脉城镇,却多云多风,浮云飘过,颇有接连天日的壮丽。站在平原之上,远处的山峰城镇都朦朦脓脓的看不真切,好似云雾之中海市蜃楼般虚幻迷蒙。在平原中心,由东银国以及雨林延伸的一簇山脉便是天山之巅,终年积雪不化,包围在云雾之中,其壮丽巍峨如镜中花水中月,如梦如幻,疑似天空云海之中的山峰。
然而在这片平常宁静的平原上,天启、东银、平原同时接壤的一处角落,一只骑着彪悍铁骑的军队扬尘起鞭,紧密的追赶着两个人,马蹄之声扰了这平原宁静祥和。
“该死的,那两个不负责任的混蛋,惹来这么一堆麻烦。”枣红大马之上,一少年不住的埋怨。
在二人行进前方,突然一群黑衣人拦截而下,少年猛拉缰绳停住大马,神情越发的难看。
“少主,我们被包围了。”另一个骑着棕色大马的人陈述事实的说道。
少年中性的五官蹩起剑眉,略显阴柔的俊美面容如同神仙公子,长过膝盖的墨发散乱的垂下,青黑色的劲装紧密的裹着均称结实的身板。背上突兀的绑着一把与他青涩傲然的面容极其不相符的大刀。那双纯粹的黑眸之中,隐隐含着愤怒危险的气息,越发的深邃乌黑。
“宫家少主,煞皇有令,请速回京都。”黑衣人中一人拱手说道。
少年嘴角冷冷的一挑,霎间解开背上的带子,单手舞起大刀霍霍的指着对方,厉声吼道:“煞皇是哪个狗屁东西,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找媳妇,你,挡了老子的道,给老子滚开。”
“请宫将军回京都。”黑衣人面不改色,仍旧拱手说道。宫皓的威严厉吼丝毫不见效果,没有引起对方一丝恐慌惊惧。
宫皓青筋顿时跳了起来,一身磅礴的修为倾泻而出。黑衣人眼眸微微一缩,似乎颇为忌惮。
散乱的墨发无风而动,脸庞上带起一抹冷笑。片刻后,方才冷冷的缓慢说道:“你们听不懂话吗?我是姓宫没错,却不是你们所谓的‘宫将军’,你们再如此穷追不舍,我的刀子便不再留情,定让你们血溅三尺。”这几个月来,这句话他已经听了不下百遍。他一个山贼头子,何曾封侯拜将,那“宫将军”之名纯属子虚乌有之事,与他何干。
听到这里,一直随行保护宫皓的宫景力无虚发,紧握腰间的剑柄,阴郁的盯着对方。他的任务是保护少主,只要少主一声令下,掀起漫天血光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黑衣人面对向他发出的凌厉杀气,手掌认不出轻轻颤了颤,眼中闪过一抹惊惧之色。待见到随后追赶而来雷将领,方向后退了退,将一切交由雷将领处理。
三千铁骑齐踏平原,阵阵沙尘震动地面,雷将领停下跨下骏马,一个简洁的动作。三千铁骑立即散开呈现包围之势。宫皓拉起躁动不安的枣红骏马,几下转圈望着雷将领,目光之中更加多了几分危险。
“宫将军此言差矣,煞皇圣旨文书皆以下达。宫将军乃东银将门之后,理当子承父业,封侯拜将,为东银效犬马之劳。”雷将领颇为斯文的笑道。这宫家独子,可是煞皇引诱宫桑树大将军的棋子,他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将门之后又怎样,不也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再说,老子对老爹位置没有任何兴趣,你们有本事,便上山寨把老子那两个不负责任老爹抓来当兵。老子还要找媳妇,没时间和你们瞎闹腾。”宫皓冷笑一声,甩起手中大刀呜呜生风,肩头略微一沉,恢复山贼头子的本性,扛着大刀蔑视从东银来的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