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轻声一叹,从怀中掏出手帕在唇上擦了擦,随后又掏出一张地形来,说道:“王爷,这是边界的地形图。”
王珍看着荏苒那书生的样子,大笑起来:“荏苒,你说你个熊样,在京城没呆几天就学起了那爷们样,吃饭就吃饭被,还擦上嘴了,哈哈。”
“王珍,你……。”荏苒轻哼一声,有些恼羞成怒的别过头去:“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凤君见她俩这么斗嘴,也大声的笑了起来,说道:“你们俩呀!在一起就没有闲着的时候,罢了,荏苒把地形图给我吧!”
“是,王爷。”荏苒瞪了王珍一眼,起身把地形图递给凤君,随后又回道原位上做了上来。
王珍被荏苒瞪了一眼后,嘿嘿一笑,摸了摸鼻子不解的说道:“王爷,边界的地形图咱不是有吗?”
“你呀!荏苒说你是猛妇还真不屈了你,我们手中的地形图是原来的那张。”凤君轻笑一声朗声说道。
“王爷,您就偏心荏苒那丫头吧!瞧您给她惯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王珍看着一旁荏苒那自得的样子,朝凤君抱怨道。
凤君红唇一勾,弹了弹手中的地形图道:“你们可知这次南国带兵之人是何人吗?”
“知道,是南国那个老太太的杂种,哼,这回我可以报当年的一箭之仇了。”王珍性子一向如此,也不管凤君坐在一旁,就大声嚷嚷道。
凤君听王珍如此称呼南国女皇心中觉得好笑,问道:“怎么?你与她有仇?”
王珍脸一红,吱吱唔唔半响,也说不出话来。
雷洋在旁一笑,对着凤君回道:“王爷您是不知道,早些年王珍曾经与那南国的大皇女对阵过,被南国的大皇女当胸射了一箭,好些要了她的小命,从此以后王珍可对那大皇女恨的是咬牙切齿,连带着就称呼那南国女皇为老太太。”
听雷洋这么一说,王珍的脸更红了,对那大皇女更是恨的不得了,想当初也是她轻敌了,谁能想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居然这么会用兵布阵,而且武艺又是如此的了得,现在想来,对那个大皇女虽然恨的咬牙切齿,但也挺佩服的。
“哈哈,王珍,原来你还有这么一出,放心,你这一箭之仇本王定让你报了。”凤君勾唇笑道。
“王爷,那南国的大皇女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您可不要轻敌了。”木言青有些担忧的说道,虽然凤王爷也是降世之才,可毕竟年龄小,性子又狂傲的紧,她还真怕凤王爷如当年的王珍一样,一时轻敌造成错失。
凤君点了点头,颇有兴味的问道:“怎么?你对那个南国大皇女的评价很高?”
“当年的凤国就是被她打败的,我至今也对她记忆犹新,那个张狂的黑衣女子,呵,真是可怕。”木言青轻叹一声,好像又瞧见了那个笑的狂肆、霸道的皇女了。
“可怕?”凤君轻声一笑,若说之前从凤傲天的口中听到这个大皇女时她只有几分兴趣,那么现在她可对这个大皇女充满的兴趣,一个能让一国之将说出‘可怕’二字的人,该是多么的有意思,她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会上一会了。
嘴角含笑,凤君眼中闪现着残忍而又冷酷的光芒,快了,快了,她马上就能瞧见那个大皇女了,但愿她别让自己失望,否则可就不好玩了。
南军营寨,一个体态修长的黑衣女子坐姿狂野的半倚在软塌之上,狭长的凤眼半眯着,那薄薄的红唇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长长的栗色发丝划到她的大腿处,十分惹人遐想。
“主子,您在笑什么?”黑衣女子腿旁的一个娇美少年边垂着女子的腿边娇声问道。
那黑人女子修长的眉一挑,伸出白皙的手指挑起那美少年的下颚在樱唇上印了一吻,轻笑道:“修斯,你可多话了。”
“主子。”那名唤‘修斯’的美少年不依的扭着身子,娇嗔的对着黑衣女子撒娇。
黑衣女子松开那挑着少年下颚的手,轻轻的拍向那娇媚的容颜,吩咐道:“下去吧!”
美少年虽不甘愿,但也不敢违背主子的意思,不舍得看了那黑衣女子一眼,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待那美少年走后,黑衣女子才扬声道:“躲在账外做什么?还不给本王进来。”
“末将给鹰王请安。”一个身穿铠甲的女人听了黑衣女子的话后信步走了进来,先是对着那黑衣女子行军礼,随后又说道:“殿下,凤国此次派出的正是上回折辱了我国的凤君。”
“凤君?那个凤国的亲王?”黑衣女子饶有兴趣的一笑,随后慵懒的支起下巴,淡淡的说道:“把她的资料给本王看看。”
黑衣女子接过信件以后先是漫不经心的翻弄着,随后越看眼中的兴味越浓,那艳丽的红唇也弯了起来:“有趣,有趣,本王倒是对这未冠之年就率兵打败了我国第一将领的小王爷感了兴趣,巴斯,那小王爷可有传闻之中那么美吗?”
名唤‘巴斯’的将领轻叹一声,知道鹰王定是对那个美貌的凤国王爷起了兴趣,无奈的摇了摇头,巴斯回道:“末将曾在出使凤国的时候远远的看过一眼,倾世之容想来只有那凤亲王能担得起。”
“倾世之容?就是不知道那身风骨能否配得上那容貌。”黑衣女子嘲弄一笑,世间的美人太多了,怎奈就没有一个完美的呢!遗憾!遗憾!
风骨?巴斯想起那次远远的看见那个倾世女子,那一身的风骨真是无人能及,那狂傲的姿态,肆意笑容,那美如谪仙却又仿佛堕入修罗之道的女子,真是让人看过一眼就终身难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