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街道中间,舞起剑来。很奇怪,当我舞剑的时候,我脑中会莫明奇妙地出现一些招试,很随意的,当我舞到这一招的时候,紧跟着脑子里便出现下一招的景象,手脚也配合得如此连贯,这真是太神奇了。人们见我舞剑,都纷纷围了过来,不时听见人群中有人叫好,有人拍手。
我舞了大概半个小时的剑,然后停了下来。希望围观的人们能扔一个两个铜板,但是,很多人都走开了。只有一少部份的,往地上的布包里扔了铜板。一看寥寥无几。我知道铜板不值钱,买不了多少东西。甚至,我怀疑连上一顿饭店都不够。当然,这样的时候,我也没办法上饭店,或许,我可以买两个包子充饥。我弯腰准备收起布包。一双华丽的脚突然站在了我的眼前,是的,我之所以说他的华丽,是因为他的靴子很漂亮,材质很好,一看就是上等货。不用想也知道,此人一定是个有钱的财主。果然,当然看起头看着他那满脸横肉和满身肥肉的时候,我就更加确定了,他是一个土财主。
他用一双银荡的眼光看着我,道:“美人,爷给你五十两银子,你跟爷走吧!爷要你单独给爷舞剑。”
我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不是好人,因为,一个好人是不会用那样的眼光看一个女子的,更别说他说出了那样的话来。我知道他的意思,单独给他舞剑,这明显就是调戏。光天化日之下,调戏一个侠女,那不是找死又是什么。我特别想一剑杀了他。但是,我不想杀人。我真的不想杀人。虽然,我知道我现在武功高强。什么都不用怕,我也完全有能力轻轻将他狗命取来。但是,我不想杀人。我说过,我是一个好人。何况我从来没杀过人。这第一次杀人,也是需要一点勇气的。我暂时还没有这样的勇气,另外,我觉得,被他调戏一下,还不足可该让他去死。但是,我也不能让他白调戏。
于是,我打算故意耍他一下,我说:“大爷,单独给你舞剑,你真能给我五十两银子?”
那胖老男人眉飞色舞地说:“对,大爷我一向说话算话。”
我说:“好,那请问在什么地方给你表演?”
大爷说:“你跟我走吧!我喜欢清静,你跟我去客栈。”
我说:“一言为定。”
胖男人真的带着我去了一间客栈。那是一间上等客栈。里面装修很豪华,摆设也很不错,床上用品也都是崭新的。看到那样一张床,我突然发现我很困,我特别想睡一觉。但是,决不是跟这个男人睡一觉。
胖男人坐在桌前面,倒了一杯水,一边喝着,一边用比刚才还要银荡的目光看着我,道:“美人,你真美!”
我笑笑,道:“是吗?不知道爷想什么样的招式,小女子样样精通。”
胖男人道:“我想和美人来场床上表演。”说着,一只胖呼呼的胖伸了过来,他手摸我的手。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提,将他扔到床上,然后,将室内的一根挂衣绳一挥手扯了下来,拿在手里,然后,狠狠地抽打在这个胖男人的身上。每抽打一下,胖男人就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号。我一边打,一边问道:“爷,您表演得真好!真的床上表演真是太棒了!要有表情有表情,要有声音有声音,悦快吗?”
胖男人一边哀号,一边求饶,道:“美人啊,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算大爷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对不起,是大爷的错,求您饶了大爷。”
我一听他求饶的时候,还一口一个大爷的,觉得,单单用绳子抽人还不够,还得再来点花样。于是,我提着桌上的一壶茶水,伸到他面前,道:“大爷,小女子给你敬茶,祝你福寿安康!”
胖男人害怕地看着我,发斗的手伸在空中,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后,我眼睛一瞪,他才乖乖将水壶拉了过去。
“喝!”我命令道。
胖男人不敢不听我的命令,于是,只得拎着水壶喝水。喝了几口,胖男人停了下来,委屈地看着我。
“再喝!”我又命令道。
胖男人很不情愿地看了我一眼,可是又不敢不喝,于是,又喝了几口,之后,便求饶地看着我,希望我能饶了他。
“接着喝!把它喝完!”我又命令道。
胖男人带着哭声地向我求饶,道:“饶了我吧!美人,饶了我吧!那么大一壶喝完会出人命的。”
我听他现在还在叫我美人,心里真是很不爽。所以,必须要让他喝完。我说:“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喝?”
胖男人一听,迫不得已,只得自己又提着水壶喝。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胖男人将那一壶水喝了进去。不亏是肚大能容世间难容之水,那么一大壶,他竟然真的硬是喝了个净光。
喝完后,我又命令道:“现在,接着来做床上动作。”我让他爬在床上做俯卧撑。
胖男人做了一个就不行了,他本来喝水就已经很撑了,现在再做那么剧烈的动作,那自然是不行的。胖男人做了一个俯卧撑,便从口里吐出一口水来。我想,那一定是太用力,所以振出水来的。对于他那总身材的男人,更不用说喝那么多水之后做这样的运动,就算是一颗水都不喝,也是做不了那样的运动的,我不明白,他胖成那样,还那么好色,若真是做起爱来,想必也并不是那么理想,想必三下五除二,整个人就累挂了。
我说:“怎么样,大爷,床上运动舒服吗?”
胖男人求饶道:“您饶了我吧!女侠,您就饶了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您饶了我。”
我说:“意思是,床上表演结束了?”
胖男人赶紧道:“结束了,结束了!”
我说:“那好,请付我银两。”
胖男人无辜地看了看我,可是,又很无奈,便从身上摸出了五十两银子给我。
我拿着银子,道:“多谢大爷,如果以后还想找我表演,小女子随时恭候。”这便是我赚到的第一笔银子。
从客栈出来后,我去了饭店。现在我身上有五十两银子,我可以随意的点菜吃。何况我三天没有吃饭,我当然得好好招待一下自己的胃不可。
在饭店里,我遇见了一个男人。他说他是我的朋友,确切地说是飞花的朋友。我当然不可能认识他。因为,我又不是原来的飞花。
当时,我正在吃饭。饭店里突然进了一个客人,那个客人在点完菜之后,正打算找位置坐下,那时候,他看到了我。他看到我的那一刻,目光里闪过一道光,那是一道惊喜的光。他一边叫着我的名字,一边向我走了过来。
“飞花,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再次遇见你,真好!”他说。
我疑惑地看着他,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男子也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用失落的声音说道:“分隔三个月,你竟然已经忘了我是谁。我原以为……原来,不个是我自己自以为是罢了?”
看他那么失落的样子,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我想,我有必要跟他解释一下。我说:“对不起,我得了一场病,失去了记忆,所以,想不起来你是谁,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是我的朋友吗?”
男子不敢相信地看着我,然后,又大叫了一声,道:“什么?你失去了记忆?不,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说:“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也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我谁也不认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男子心痛地看着我,道:“怎么会这样,飞花,为什么会这样?三个月前,我见你是你还好好的,为何就失去了记忆,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他一边喊着,情绪显得非常激动。我当时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个人一定跟飞花的关系不寻常,他会是她的恋人吗?还是他很要好的朋友?他到底是谁?
我沉黑了一阵,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突然发现,原来,我是有朋友的,原来,竟然有人在意我的存在或失消。
我说:“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男子伸了伸手,我想,他是想拉我,或者,想抚抚我的肩,但是,他又将伸起的手掉了下去。然后,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只要你还活着就好,我叫张叶生,是你的朋友,三个月前,我和你在九堡认识,当时,那里正在开武林大会,那天,我们说了很多话……”
张叶生说到这里,便停止了。其实,我很想知道我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我没有问。我只是确实,这个人,一定不会害我。
“飞花,看来我只有从新认识你了。”张叶生说。
我学着古代武侠电影中的片断一样,向他拱了拱手,道:“很高兴认识你!”
张叶生也拱了拱手,道:“认识你真好!飞花。”
我说:“不知道张公子是哪里人?”
张叶生道:“在下南阳人。”
我又问:“张公子是江湖中人吗?”
张叶生道:“在下……是江湖中人。”
我又问:“张公子武功如何?”
张叶生道:“在下……飞花,我接受不了你问我这些问题,这让我感觉我们异常陌生,飞花,如果你想要多了解我,那你就跟着我,我会让你慢慢了解。”
张叶生让我跟着他,我竟然真的就跟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信任他。按道理,我对他一无所之,他若是我的仇人,他随可以随时有机会杀了我。可是,我竟然毫不迟疑地在心里决定了跟着他。那天,我和张叶生一起吃了饭,随后我便跟着他去了南阳的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