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着眼看着腰间那充满油渍的手,伸手按了按犯疼的额头,云淡风轻的说道:“困了就叫小雪出来。”小雪永远都是精神百倍。
“哥,你好坏。”嘟着嘴撒着娇,他就是小雪,小雪就是他,干嘛分的那么清楚!反正都是一个人嘛!
唇角一勾,十成十的冷笑,散发的寒气让赫连澈都忍不住的侧目,跟他们混的很熟的司瞳也只是无奈的笑笑,就像是照顾弟弟般的将他们保护的好好的。
“伊沁雪,看样子你是想念小花了。”那条笨蛇估计提前冬眠了,这阴冷的天气它是受不住的,不过被人带走的它有乖乖的吗?
突然,小沁扬起脑袋四处嗅了嗅,本事潮湿的空气中竟然出现一抹难以言喻的幽香?还带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有点类似于花的味道,辰哥哥?
踮起脚丫子四处张望,却始终找不到确切的位置,这场该死的细雨将味道冲的很淡,而且辰哥哥喜欢穿红艳艳的衣服,应该很好找啊。
直到味道渐渐淡去,他才无措的攀着墨白羽的手臂,说:“味道,味道没了!”焦急脆弱的模样让人看了好不心疼!她在,她在这里!只是他找不到!
一直静默不语的司瞳伸出手,按在他的脑袋顶上,揉了揉,用着令人心安的温和嗓音说:“没关系,总会遇到的。”起初他认为双重人格会是两个人,可是,伊沁雪就是伊沁雪,哪怕是脾性变了一些些,那还是那个单纯到会因为她的一些些小事而心焦的小家伙。
他是这么的不安,他不知道他曾经发生过什么让他变得这么的没有安全感,但是,他会保护他,只因为,他是她重要的人,亦是他下了决心要爱护的可爱弟弟。
“瞳哥哥……”怯懦的吸了吸鼻子,泪盈盈的眼睛无声的对这位强大并且充满安全感的哥哥诉说着委屈,他明明嗅到了,可是,却掌握不到位置。
如果,如果没有这场烦人的细雨的话,他就能很快的找到妻主了!
咬着下唇,眼看那泪花就要落下来,脑门却被狠狠的敲了一记,更加委屈的捂着头看着板着脸的赫连澈,听着他说:“笨蛋!难道你想要她见到你这幅惨样吗?”
闻言,毫不犹豫的鼓起腮帮子,摇了摇头,他才不要妻主看到他这幅模样!
连忙擦了擦眼睛,红彤彤如同兔子般的眼儿透着坚定,今天肯定能见到妻主的!所以,他不怕,他不难过!
“哈秋!”
坐在绸缎铺子里的宫箬玥大大的打了个喷嚏,食指挠了挠痒痒的鼻子,面带不解。身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打起喷嚏来了?
揉着手中店家给的样品绢帕,妖红的色彩成功的勾住了她的目光,总之,是一种很漂亮的颜色,也是一种很容易让人想要犯罪的色彩。夹杂于桃与鲜血之间的颜色,诡异到妖冶!
试衣间的幕帘被柔若无骨的凝脂玉手拂开,蔷薇花似的墨发松松的被一根簪子别起,余下的发如墨似瀑的披在身后,几缕不听话的发丝滑脱挂在脸侧耳畔,慵懒的承托着露出的娇颜,精致五官充满了狡黠的媚意,洁长的皓颈上还留有昨晚被强行印下的痕迹,一身诡红嫁衣上绣着不知名的图腾与繁花,随着他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动,荡起层层涟漪。
层层叠叠的裙摆边缘均细致的勾着金丝银边,错落交叠的拖至地面,如同初绽得贵族牡丹,高雅简洁,没有过多的配饰。纱纺的披件啄着稀疏流云,别在腰带上的不是玉佩,而是一颗银铃,叮叮铛的声音煞是悦耳!
或许是因为这诡红的原因,为他娇美的脸蛋儿上抹上了些许的红晕,羽睫含羞的低垂,遮住了墨色瞳眸,似扑了一地的墨色蝴蝶,洁白的贝齿轻咬娇嫩的唇瓣,酡红着脸蛋难得怯意的对她展开双臂,轻巧的转了个圈,媚而不妖,艳而不俗,一顾倾人城,二顾倾人国!
就算很是羞怯,嘴角还是惯性勾着魅惑的弧度,犹如如入尘世的狐狸精,让人心痒难耐。
屋外的细雨都存有愧疚了忘了落下,暖阳懒懒的从乌云身后窜了出来,好不吝啬的舒展着身躯,将那温柔的光芒照耀着大地!
天空形成了一道道的光束,斑驳的落在地面上,湿浊的地面反光射进店铺里,形成了斑斑驳驳细细碎碎的光影,调皮的跳跃在君逸辰的身上,如梦似幻。
不得不承认,君逸辰是唯一一个能把红色发挥到淋漓尽致的男人!
一时间,她竟然忘了动作!
胸口间传来的闷痛才让她记起呼吸,在他询问的眼里不自在的,为了掩饰失态似的假意的咳了咳,有点别扭的赞美道:“很,很适合你。”她,她怎么结巴了?
君逸辰长睫轻扇,娇美的五官好比桃花初绽,花开无声,只见他掩嘴一笑,刻意的在她耳边压低着声音蛊惑着:“妻主大人……奴家美不美呀?”故意的抛了个媚眼儿给她,没想到竟然换来她的侧颜?
宫箬玥略带狼狈的别过头去,心间那颗玩意儿不听话的乱跳,没想到经过悉心打扮的君逸辰是这般的出尘!无意间瞥到那惊呆了的店家跟小二,就连有些行人都注意到了他的美态,心中忽的窜出一股子怒气!
跳起来一把将他护到身后,怒道:“看看看,看什么看!没看过美男啊!再看老娘戳瞎你们狗眼!”凶狠的话加上狰狞的脸,成功的喝退了不少围观人士,而且被凶的人们没有半分怨言,心想这肯定是哪个山头上的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