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她。”媚妃答道:“妾身想着她是晚辈,九皇子又有些先天不足,于是便去听雪殿看她,没料到她竟然指使丫环对妾身又打又踢!这后宫原本在皇后娘娘的管理下一片太平,可是她才一进来就如此目无尊长,再这样下去,只怕这后宫会被她闹的永无宁日!”
皇后皱着眉头道:“她是夜学士的女儿,本宫素来听闻夜学士对子女管教有方,又岂会一进宫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媚妃答道:“娘娘有所不知,她的性情极为嚣张,未出阁时就有悍名,实在是个又丑又悍的无盐女。”
“这倒有趣了。”皇后微淡淡的道:“媚妃说的和本宫听来的实在是相差甚远,本宫对这个丫头倒有了几分兴趣。”
跟在皇后身边的总管张公公道:“娘娘,这九王妃性子嚣张拔扈只怕是真的,昨天傍晚奴才的干儿子去给她送饭,还被他给暴打了一顿,今日里还起不了床了!”
“有这等事?”皇后反问道。
张公公答道:“这事千真万确,御膳房的奴才们都能做证。”
皇后微微点了点头道:“这后宫之事,原本都在本宫的管辖之内,可是老九的媳妇必竟不是妃嫔,若用管后宫的法子去管她似乎有些不妥,九皇子是明妃的儿子,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明妃去处置比较妥当。”
“娘娘说的甚是!”身边的嬷嬷低头道。
媚妃却急了,忙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那九王妃虽然性子拔扈,可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学士府嫡出的二小姐罢了,若没有人撑腰又岂能做下这等事情?”
皇后的眸子里有了一抹狠毒,而那抹阴毒却散的极快,依旧端庄的道:“媚妃的意思,是她今日里打你之事是有人指使的?”
“这也只是妾身的猜测而已,没有证据!”媚妃低泣道:“请娘娘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皇后低叹道:“你今日里让九王妃打成这副样子本宫若是不闻不问,这宫里日后只怕会乱了套,罢了,张德言,你去将九王妃和明妃都请到本宫的寝宫来吧!本宫想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奴才这就去!”张公公忙应道。
夜之初在心里努力回忆之前在看到的有关于皇宫各个妃嫔之间的关系,她虽然是蝴蝶帮的帮主,可是寻常时候并不过问帮中之事,那些锁事她全交给了另一个财迷在负责,半年前她和那个财迷大吵了一架,那小子便离开了京城,到末阳的总舵去了,这一去居然就是半年,也不给她半点消息,就连她告诉他她要成亲了的消息也不来看她,当真是小气至极!
她以前并没有觉得那些乱七八糟的消息对她有什么用,可是当她嫁燕雪辰之后,就发现极有必要弄清楚各个人物之间的关系,可惜的是那混小子不在京城,管管京城分舵的那小子对皇宫内院的事情虽然知道的极为清楚,可是终究没有那个财迷讲述的清晰和生动。
她上次知道要进宫的事情之后,大致已将宫里妃嫔的关系弄清楚,知道皇宫里手段最厉害的还是六宫之主的皇后,宫里一共有四位皇贵妃,八位妃子,十六位嫔,其它昭仪才人不记其数,而众多妃嫔之间最为得宠的居然是媚妃,皇后心里最不满意的是明妃,明妃和皇后斗了好几年了,几年前硬生被皇后从贵阳妃的宝座上拉了下来,却只是降为八妃之人而已,而其它的淑贵妃、贤贵妃、德贵妃和良贵妃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每个人都有好几把刷子。背后的后台都硬的不得了,太子是皇后所生,贤、良、淑、德四妃各有子祠,三皇子便是贤妃之子,其它三妃的儿子要么年纪太小,要么没有出众的本事,是以都还算安份。
将这些女人的关系理清后她忍不住在心里骂:“老不死的,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色狼,一个男人要这么多女人不打架才是怪事!”
她跷着二郎腿坐在那把破椅子里吃着皇帝赏的瓜子,瓜皮洒的到处都是,秋水看得眉头真皱,却也由得她去。
张德言来的时候,夜之初就是那副没有形象吃瓜子的样子,他斜着眼睛看了一眼夜之初道:“皇后娘娘有诣,请九王妃过是凤栖宫一趟!”
来的还真快!夜之初将瓜子壳重重的吐在地上,张德言靠得近了,口水喷了他一脸,他在心里道:“皇后娘娘想要整人,还从来没有人能从她的手里中逃得过去,今日里你是死定了!”他的面色只微微一郁,并没有多说什么。
夜之初打了个呵欠道:“我收拾一下就去!”是皇后?很好,她知道皇后和明妃的关系极不好,也许这一次连上次的仇也能一并报了,她那双满是光华的眸子里神采飞扬。
张德言看到她觉得心烦,便道:“奴才在门外等着九王妃。”
夜之初让绿影替她换了件正装,将她平日里最喜欢的发簪别上,再将脸铺上极厚一层粉,擦上颜色鲜艳的胭脂,她看了一眼铜镜里丑陋的容颜,勾唇微笑,去战斗之前有怎么着也得有战斗装吧!
她正欲出发,燕少爷从楼上走下来道:“我陪你去。”
夜之初微怔,燕少爷又道:“皇后可不比明妃,不是你随便胡说几句就能忽悠的过去。”
“你是想落井下石要我的命吧!”夜之初看着他那双晶亮亮的眸子,不觉得他会这么好心。
燕雪辰白了她一眼道:“夜之初,老子如果存心了想要你的小命,你还能活到现在?落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