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之初微微皱眉低声唤道:“绿影,你在不在里面?”
两人怕惊扰了其它的人,不敢点灯,窗外的月光照不进里面,里面一团漆黑。
燕雪辰低低的道:“屋子里没有人,她们只怕已经走了。”
夜之初愣了一下后道:“我们这一路过来,并没有见到她们,而这里这么乱,看起来好像打斗过,她们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呢?”
燕雪辰轻轻的搂着她道:“不用担心,绿影那丫头胆子大,冬雪细心,她们两人这样的搭配,在这皇宫里,还真没有几人能欺负得了她们,而今夜宫里乱成了一团,不会有人刻意的去对付两个小侍女。”
夜之初轻哼道:“反正我是觉得宫里没有一个好人,只是现在她们两人也不知去了哪里。”
“也许她们回到听雪殿了也说不定。”燕雪辰淡淡的道:“完成你这个主子交待的莫名其妙的任务后回去很正常。”
夜之初想一想也有道理,便道:“那我们快走吧!”
不远处传来吱的一声轻响,燕雪辰的眉头微皱道:“晚了,想走只怕已经来不及了!”
夜之初一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外面喊声震天,细细一听却最多只到中门,她正欲询问,燕雪辰已将她一把抱起,她强忍住心里惊惧没有叫出声来,却听到刀剑入肉的声音,她顿时吓了一大跳,还没有回过神来,脸上传来一抹温热,浓烈的血腥味朝她袭来。
她瞪大了一双眼睛,燕雪辰也抬起一脚将眼前的一个黑影给踢飞,她顿时明白屋子里有埋伏,心里不由得一惊,问道:“你没事吧!”
燕雪辰淡淡的道:“没事!”他的话才一落罢,夜之初只觉得黑夜里似有银茫闪过,她愣了一下,见那银茫似蝴蝶般在黑夜里扑动着翅膀,却又如闪电般没入黑暗之中。那人连叫都没来得及,喉管已被燕雪辰刮破,“砰!”的一声,身体已经倒在了地上。
夜之初听到那记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扭头看向燕雪辰,月光正照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脸看起来有些苍白,在这片黑暗中犹如夺命的人修罗。
她一时间弄不清楚心里是害怕还是震憾,只觉得他这副模样虽然又酷又帅,比起燕雨辰面带杀机时更有震憾力。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搂紧了他的腰,他似查觉到了她的异样,低头道:“有我在,不用怕!”
他的话微微一有些低沉,却在这战火纷飞的深夜里泛起了别样的温情,在这危机四伏的宫殿里,她顿时觉得心里一片温暖。很多年以后,她回想起这一幕,依旧觉得温暖无比,他的温柔在这个夜里如同昙花般绽放,绚丽又而让人心动。
夜之初将头埋在他的胸迹,她知道她那几招三脚猫的把式,吓唬寻常百姓或许可以,在这个以命相搏的紧要关头,她能做的只有不拖他的后腿,而不拖他后腿的方式就是依偎在他的身畔,不让自己受伤,他才能全心全意杀敌。
她不知道这黑暗之中还有多少人,又埋伏了怎样的杀手,也不知道下一刻会遇上怎样的麻烦,只觉得呆在他的身边她很安全。
燕雪辰微微皱眉道:“我们刚进屋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而且这些人的身手不像是宫里的侍卫,倒像是东洋的武士,他们用的兵器是弯刀。”
夜之初愣了一下后道:“现在屋子还有人吗?”她的话才一说完,一抹寒茫就朝她射了过来。
燕雪辰听到破空的声音,一把将那枚暗器接住,他的手再微微一扬,只听得惨叫一声,那枚暗器已将发暗器之人杀死。
夜之初咽了口口水,再不敢胡乱说话,燕雪辰的眸子里也有了一抹凝重,屋子里出现的这些人像平空冒出来的一样,有些像是东洋的忍术。
黑暗之中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听声辨位,而那些人若是动用忍术刻竟屏住呼吸,那么他也没有办法找到那些藏匿在黑暗之处的黑手。
燕雪辰的眉头微微皱起,镇北将军在北方,东洋人在东方,他们又如何会在一起联手?难道镇北将军在买炮的时候,还和东洋人达成了某些共识,所以东洋王派了忍士过来?
他一时间猜不透其中的关系,心里微微有些不安,珍宝产阁的另一个角落又传来了一声轻响,他的眸子一寒,身子极快的没入黑暗之中,手起剑落,又一人丧命在他的剑下。
夜之初闻到空中散发出来的浓烈的血腥味,心里有些不安,有一股想吐的冲动,燕雪辰没有留意到她的异常,她知道此时性命攸关,也不敢打扰他,强忍着腹部的翻腾,咬紧牙关忍受着那血腥味带来的不适。
这一刻,她突然想起燕雨辰在小客栈外杀人的那一幕,只是那一夜灯火通明,能看到四处的阴暗和幽冷,那些尸体虽然极为可怕,却远没有今日里来的怪异。没有人知道下一刻那些人会从哪里攻了出来,也没有人知道那些人会用什么样的攻击方式。
外面吵成了一团,这里却出奇的安静,安静的夜之初能听到她心跳的声音,她一时间不知道是屏住房呼吸好还是大口喘气好,从未有过的恐惧升上了她的心头。
看这副光景,绿影和冬雪只怕已经遇害了,她们两人加起来只怕都没有一个燕雪辰厉害。
夜之初一想起绿影极有可能遇害的事情,心里又一阵难过,燕雪辰的长剑又出了鞘,空气中的血腥味更浓了些,胃再次翻腾,她再也忍耐不住,一口秽物便喷了出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