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依祎终于忍不住给肖女士打去电话。才知道,原来童童已经住进了医院。
依祎连忙关店赶去医院。找到病房,只见病□□的童童已经成了小光头,头上还缠着雪白的绷带。坐在一旁的肖女士面容憔悴。
依祎一脸的担心与疑惑重叠在一起,看着童童问:“肖姐,童童这是?”
“周一早上送童童去上学,在你店对面的茶馆里吃早餐时,他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然后被一个好心人送来这里。”肖女士像小学生背诵课文一样告诉依祎事情的经过,好似童童伤得并不严重。
“在我对面那家茶馆,周一?”依祎皱起眉头,“那天我在店里啊,怎么没看见?……哦,记起来了,我当时可能在洗手间,好像是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依祎说着走到童童病床另一边坐下,紧紧握住童童的小手,轻轻喊着童童的名字。
童童毫无反应。
“童童怎么听不见我说话啊?”
“被送来之后一直这样,医生说可能伤到了神经。”
“这么严重?”依祎用手心敷着童童的小脸蛋,“那现在怎么办?童童什么时候才会醒来啊?”
“不知道,”肖女士回答,竟像回答“地球什么时候才会爆炸”一样毫无担心,“现在医生找不出病因,只知道是大脑受伤引起,给不出针对性治疗,准备明天带童童回家……”
“回家?”依祎瞪大眼睛,看着肖女士,“这么快就回家?是医生说的?”
肖女士点点头。
童童伤得这么严重,可肖女士竟不见很担心的样子。到底怎么了?依祎有些不明白,难道是这几天一直陪在这里,太累了的缘故。
依祎眼睛恢复原状后,眨了眨说:“那我明天过来帮您吧。”
“不用了,没什么东西,上次帮我的那个好心人答应过来帮忙的。”
“哦,”依祎摸着童童的额头,瞅着他的小脸蛋,直摇头说,“老天真是残忍,它怎么忍心让这么乖的童童遭受这么大打击啊。”
没多久,依祎突然感觉有人正在注视她,来自病房门方向,她明显感到了视线在她身上游离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