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我的孩子啊,我怎么狠得下心啊,只是那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说杀了那孩子,我心里全乱了啊。”
“好了娘亲,咱们家有我这个神仙,和黑曜那条大长虫在,谁敢动咱们不是?不要多想了啊,也许是有些什么人怕咱们家这小子也说不定呢对不对啊?”
我尽可能的安慰着娘亲,她听我这么说算是放下心来了,不停的点着头说是,怪不得她生了这么久,也怪不得这孩子一出声哭的天地都知晓了,委屈啊,这还没有生下来就被人说成是灾星,还差点儿被亲娘掐死,指谁也受不了啊,我又安慰她两句就去找黑曜了,看来事情得快点儿解决才行了,唉,这呼延家是怎么了,什么稀罕事儿都碰上了。
黑曜真的累的不轻,这回来后一直就没停下,这天越来越冷他是快要冬眠了的,我看着他不太好的脸色,坐在他的旁边,听士兵们说他打坐已经有一会儿了,我看怕是已经入定了,也不去打扰他,小弟现在没事儿,一时半会儿天也塌不下来,让他好好休息下的好。
“呼,嗯?你什么时候来的?”
也不知道几个时辰后,天都黑下来了,他才悠悠转醒,看着坐在旁边快要睡着了的我,真不容易啊。
我冲他笑笑说是一个下午了,他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其实他就如我的再生父母一般,我现在的身体毕竟是他给的,他眼里的宠爱我看的到,我给他起的名字,他给我身体,很怪的关系。
“也不叫醒我。”
“这几天辛苦你了呢。”
“你的事儿,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我找你是说你弟的事儿。”
“我找你也为这个。”
“也不知道这呼延家当年修了什么阴德了,你弟是条蛟,你有没有发现?”
“呵呵没有,我现在可没那么强的感知,加上我的仙力还没有恢复,接着说,我在听。”
是条蛟吗?蛇龙蛟,我家是什么都全了,我盘腿坐到他的边上,和他一起打坐,两个人的仙力和妖力倒也合拍的互相激发着彼此,身心都十分的放松,如果说他是条蛟,那为什么能发出那种声音来?
“在咱们的北方有一个结界力量,魑龙说有所感觉,但是具体的没有查到,可能是一个咒法,而这个是你弟出生的时候最大的阻碍,看样子是指对他的,怕是因为你弟身上背着灭这一家的能力,所以他们做法想着在你弟出生的时候就杀了他,结果没有想到你弟的能力这么大,居然一声把那咒法给破了,虽然鱼死网破大家都没好,不过那个结界咒法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
“你是说我弟可能是身上背负着什么转世的?”
“嗯,蛟和龙一样除非是身上背着什么原因才会转世投胎的,不然怕都是千万年的命,以后你弟就不会说话了,等再说话的时候,应该就是那个咒法要阻止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了。”
“哈哈,我倒真想让你去查查这呼延家的祖上是干吗的,原来那些老祖宗也没跟我说出个一二三来,现在可好了,一个事儿接着一个事儿的来。”
“反正我就知道一点就是你家以后消停不了了,对了,魑龙这次走的时候让我跟你说,那个,南儿肚子里面,是个女儿。”
“嗯?我怎么看着是个儿子?”
“反正他说是就是了,让你别太失望了。”
“哦。”
说不失望是假的,我是长子,我很想给家再添个长孙的,可是现在却是个女儿,黑曜看我这样子轻轻拍拍我的肩,算是安慰了吧。
“没事儿,这女儿以后也挺好,万一南儿怎么着了,你不是还能有个女儿看着想想她。”
“闭上你的臭嘴,我老婆孩子都好好的,不管你了,我回去陪南儿,你好好休息。”
死烦他这一个劲的提醒我南儿的事情,抬脚走人,想想也是,女儿又怎么了?我小姑不也挺好,只是有些失望,唉,多希望是个儿子啊,可以带着他到处去玩,让他和爹一样的学习很多的功夫,他一定跟南儿一样聪明的吧,但是现在我只希望这个孩子能健康平安的出生长大。
“你回来了?”
“嗯,身子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问清小弟的事儿了?”
“是啊,以后这小子都不会再吵到咱们了,哈哈,可以叫他呼延一声,就一声以后都不出声了。”
“你啊,让爹听到了准骂你,哪有这么说弟弟的。”
“本来就是,短期内他是不会说话了,南儿,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嗯,男孩子吧,你是长子,有长孙是很重要的。”
“哦,不喜欢女孩子吗?”
“喜欢啊,要是个女娃儿一定很漂亮,像咱俩谁都会很好看,到时候给她找个皇帝当相公,做皇后去。”
“可别,一入宫门深似海啊,我还是希望我的女儿能过的快乐些。”
“你就知道一定是女儿啊?你不是说是个儿子吗?”
“这个,我就是这么一说,一说,睡吧,乖,别想太多了,最近大家都累了。”
我把她拉到怀里轻轻的安慰着让她睡去,心里满满的都是南儿的话,原来她希望女儿将来可以是人中龙凤,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呵呵,不亏是皇家子女啊,这想法,我倒希望这孩子以后能做个王妃什么的就好了,这王爷府比皇宫好了许多。
云儿已经满地跑着找黑曜的时候,赞儿,也就是我叫他一声的那小子已经会自己坐在那儿玩了,我家的女儿出生了,很漂亮的孩子,乌黑的头发,白净的脸蛋,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让人看着都觉得喜欢,奶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失望,很是亲昵的抱着,对南儿说了很多次辛苦了。
南儿有些虚弱的靠着我,我坐在她边上握着她的手,一条命啊,我拿我的寿命换来的这剩下的几年,看着她慈爱的看着孩子,几个大人都逗弄着我的孩子的时候,我别过头去摸掉了这两天来一直攒着的泪水,她的手在我的手上摸索着,让我宽心。
南儿生这孩子的时候难产,黑曜在外面干着急也没用,他不知道这女人生孩子什么样子,就是有一身的医术也用不上,和他一样没头绪的是我,只能在帐外走来走去,耳边全是南儿的惨叫声,每一声都跟在我身上剜肉一样的疼。
我两只手来回的搓着,爹在边上还笑着说看这第一次当爹的,看看他多淡定,是,他的腿一直的抖个不停以掩饰自己的紧张,他的第一个孙子啊,我没答理他。
“不好了,南儿晕过去了,半天没醒。”
这是进去帮忙的小姑出来的第一句话,我和黑曜惊的立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好,爹也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淡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