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出来的时候正好是看到我很不开心的看着低着头的南儿,那样子就像是我在欺负她一样,小姑一把把我拉着南儿的手打开,把我们全吓了一跳,这是爹最宠的妹妹,都说是宠坏了,原来不觉得,今天看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挡在我和南儿之间,我就有气,冲着她就喊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麻烦啊?我不想去学堂,你非让我去,我和南儿之间的事情我们会处理,你干吗要掺和进来?你知道你很烦吗?走开。”
我的语气很不善,小姑被我喊的愣了下来,她也许没有想到平时那个超凡脱俗仙人一样的侄子会这么冲她喊吧,我真的很生气,平时我和南儿的之间的事情都是我们自己解决。
南儿有事情也不会不告诉我,就是她来了后,南儿就有事情会跟她说,今天也是,在想着耳边就啪的一声,脸上好疼啊,好烫,我看着南儿生气的看着我,手还停在半空。
“跟小姑道歉。”
我被打的有点儿晕,看着南儿脸上很严肃的样子,哪还是刚才那个害羞的女子,小姑更是忙上前拉了一下南儿,南儿却安慰她说什么我刚才太过份了,不该那样子说她之类的,合着全是我的错?
我更生气的看着南儿,南儿没有一点儿因为打了我不安的表情,我撒腿就跑,不要再看到她们了,南儿居然为了小姑打我,想着就这么伤心的哭起来,身后是有人追上来的脚步声,可是一下子就没了,还听着南儿告诉小姑说什么别追我之类的。
就在不到两个时辰前,我和南儿还躺在床上说着怎么安慰小姑的事情,可是现在我对小姑说了过份的话,南儿也因为这个打了我,伤心。
我努力的跑着,身体感觉很不舒服,整个的不舒服,龙佩更加的凉了起来,甚至感觉有些阴冷,没有目的的直接跑进了山里。
小姑给找的这个书院为了清静建于大山之前,周围没有别的住家,眼见天要黑了,山上树多黑的更早,等我累的停下来坐到地上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迷路了,四下里黑的可怕,只有胸前的龙佩发前冰凉的光。
不行,得回家去,脑子里就这一个想法,我四处看着,却发现哭着闷头跑进来,从哪进来的我都不知道了,怎么会笨成这样子?
我郁闷的锤着地,想飞,没有仙力,想走出去已经饿的没有劲了,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真正的无力。
身上的仙气和胸前的仙物龙佩让一些低等些的动物不敢靠近我,远远的观望着,那一双双的眼睛在晚上更加的明显,快要过年,月亮已经细小的看不到了,连唯一能给我方向的东西也没有了,越晚越冷,就连一向喜欢清冷的我也不由的抱紧自己瘦小的身子发起抖来。
树叶因为前一段的雨水很是潮湿,想生些火都变的不可能,不知道家里人有没有找我,南儿呢?她会不会担心着急?
努力一步步的往前走,脚已经又冷又疼的僵住了,用力的晃晃要睡过去的头,不能睡,接着走,不然会冻死在这里的。
我堂堂天帝冻死人间,这让天上地下的人知道了不笑死才怪了,奇怪的是,以我的仙力这山上的山神没有感应吗?怎么不见有人来迎我一下的。
前面好像有个山洞,这个地方的风也变的好像小了些,也许是冻麻木了,看着希望就有了动力,又往前跑了些,中间还不小心被树枝绊了下,很狼狈的连滚带爬的进了洞里,并没有摔疼,地上有些干草,我忙闪开些,怕身上的湿气把这草也给沾上,点不着了。
打量下这个山洞,洞口很大,冲里面喊了一声,感觉很深的样子,没有臭味,应该不是动物住的,摸出身上的火折子也不管干净了脏了,趴在地上就在那堆干草上开始点火。
身子刚挨住地就听到远处好像有声响,我忙把火先熄掉,耳朵挨地听着,一种摩擦的声音由远而近,脑子里乱的很,想不出来是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动静。
感觉到外面的气氛已经变了,刚才我经过的时候一些夜行的动物都出来了,但是很安静,没有过多的因为出现的异类而出现的嘈杂,可是现在不同,随着那声响的临近,外面乱了。
不时的有一些动物的呜呜声音传来,警戒的声音,还有一些动物的四窜之响,更又些已经休息的鸟儿扑啦一下子全飞到了天上,给这会儿已经很怪的气氛中又加入了许多的恐怖。
我也感觉到了一些害怕,虽然我知道除了魑龙外没有人能伤我,可是还有一条龙不?我脑子里晃过的是龙的身影,身子往后退了退,挨着这冰冷的墙壁,心跳加速,只想着在这黑暗中那东西看不到我。
声响到后来已经不用趴在地上就能听到,甚至还有它行进过程中,一些树枝被压断的声音,树叶被碾碎的声音,手变冰凉,很后悔今天出来穿的少了。
声音到了洞口停住了,四处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的声响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我不敢动,怕稍一动就会引起外面动物的猛扑,感觉额头上的冷汗都开始往下掉了,这时从洞外飞进一个小小的火珠,不会吧,放火烧死我吗?
我很想出去对它大声的喝斥,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抖的不能走了,我顺着墙壁慢慢滑坐下来,不否认,那一堆火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太宝贵了,我慢慢向火那里爬去。
抬头看到了一双冰冷的眼睛,长长的信子一吐一吐的,我吓的慢慢往后退着,眼前是条身子直起一段,身后还不知道有多长,头有一个斗笠那么大的蛇,在冲我一点点的爬来,那声音的主人太壮观了。
我就这么双膝着地,支着身子看着眼前的大蛇,它的一双眼睛在我的脸上身上扫来扫去让我感觉很别扭,我不自在的想动一下。
看到它把头转到火堆,那堆火快要烧完了,僵持时间不短了,我的手脚都麻了,它又在火上吐了一个小火珠,火再次旺了起来,让这洞里感觉温暖了许多,现在是冬天,这条大蛇不用冬眠的吗?
它转过头去,没有再和我大眼瞪小眼,移着那粗壮的身子往火堆边上爬了过去,这个过程进行了很久,不是它爬的太慢,而是它的身子太长,整个身子盘在那里,比我的床还要大,腰粗的能一下子装下一个成年人吧,我小心的咽了下口水,它要干吗?
“你要在那里多久?火边上不暖和吗?”
谁?谁在说话?我四处看看,确定就我自己,然后就是这条蛇的时候,我有些惊讶和不相信的看着它,它好像很无奈的摇摇头又把身子盘了盘,你不要再盘了,你再盘也很大的一堆啊,好像这样子盘住会暖和些一样。
“是我在跟你说话。”
说完信子又吐了吐,我这才确认声音真的是它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