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我可还是个孩子呢。”
他笑的一脸无害,可是我已经感觉得到他对于我的威胁了,我已经没有能力可以除掉他,心里很乱,他却又一步上前离我更近了,十岁的孩子只比我矮不了多少,让我不由后退了一步。
突然一柄短剑划在我们之间,赵炅一个闪身躲过,可是衣服前襟还是被划开很长的一道口子,我看向又跑回来的君锦,突然感觉心里很暖,她一直不走,是不是也为保护我?
“魑龙,你不守着赵匡胤,却私自分出元神注入这个小姑娘身上,你知道你犯了天条吗?”
魅龙整理了下衣服,看着君锦,他在说什么?我不相信的看着君锦,她一脸的淡然,好像没有听到魅龙的话一样,转头看了看我,确定我没事儿才把短剑收了起来。
“好好看着你的身子,别管别人的事儿,你好自为之。”
君锦说完拉上我就走,我脑子里的疑问却一个也没有解开,身后传来的是一个童声的大笑,听着十分的刺耳,我回头去看他的时候,他冲我摆了摆手,用直接传入我耳朵里的声音告诉我,不久我们还会见,我现在居然有点儿想离开汴梁了。
走了很远,甚至感觉这周围有些荒凉的时候,我们已经快要出了汴梁城了,我挣开了君锦,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看了看我,一脸的疑问。
“你没有什么跟我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
怪不得魑龙那次在军营见我后一直没有出现过,怪不得我苦战之时他不出现,原来他一直在我的身边,只是分出元神的事情我并不知道,我死死的看着君锦,只是希望能听到她亲口告诉我,她就是魑龙,而她却在装傻。
“刚才赵炅的话,你是不是魑龙?”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你到底要不要找住的地方?快点儿吧,天都要黑了。”
她别开脸去,我一把把她的肩扶正,刚才因为要送她走的心疼已经被我现在这种被骗的感觉盖过了,我现在很生气,生气她骗我。
“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有骗你,我真不知道你说的魑龙是什么?你走不走了?”
她被我的样子吓到了一样,用力的挣脱我冲我喊着,我摇着头看着她,因为早知道南儿的死,心里有准备,就算是伤心难过也已经快要过去了,知道她在另一边还有歌音可以帮着照顾她,可是现在我的心好疼,一直信任的人骗我,凝阳骗我,他也骗我。
“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了。”
“你到底怎么了?从刚才见了那小子就一直不太对,我到底做什么了?你干吗一个劲的说我是什么魑龙?我就是耶律君锦啊,你看清了,我是君言托给你的君锦啊。”
她看我转身,跑到我的面前让我正视她,但从一开始感觉到她身上魑龙的气息,到南儿也说她像魑龙,再到黑曜说她身上有魑龙的感觉,再到今天,我还怎么信他?
“君锦,你很像我一个朋友,就是这样子,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从她身边走过,她没有再拦我,却是一脸的失望和伤心,我克制着自己的眼泪不掉下来,为什么心这么疼,我和她的交情有这么深吗?是因为她还是因为魑龙,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怒火冲天的走出去了很远,天色暗了下来,也有些凉了,我四下看看,发现君锦没有再跟上来,少了她没跟来的解脱感,担心和不舍全都涌了出来,站住回身,看着身后灰暗的路。
算了,她被我说成那样子应该不会再跟来了吧,她到底和魑龙是什么关系,这个问题在我的脑子里转了一路,却得不到答案,魑龙怎么可能会分出元神在她身上?在军营时,魑龙出现的时候,并没有看出他的异样啊。
晚上的汴梁城并不如洛阳的热闹,大部分人家早早的关门闭院,入夜休息,只是一些青楼茶舍还营业着,开始它们一天中最辉煌的时光,肚子有些饿了,却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往哪去才好。
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眠锦阁,一个锦字十分的刺眼,想上去摘了那招牌,因为那是一家青楼,只是和君锦的名字有一个字相像,我干吗这么敏感?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的她晃出去。
抬脚向着这家青楼走去,我的相貌加上一身得体的衣服让门口迎客的姑娘可是十分的热情,拉着我往里走,不知道为什么要进来,可能感觉自己有些需要解决个人问题,想到南儿,想到君锦,我自己就乱了。
“这位小哥可是第一次见啊,外乡来的吗?”
“嗯,我要一个雅间,找你们这里弹琴最好的姑娘来吧。”
进来后身上倒没有先前的欲望,只是想听听琴,喝点儿酒,过多的事情就随缘吧,坐在布置的很是奢华的雅间里,喝着上好的汾酒,没有想到这里还能喝到家乡的酒,呵呵。
想着刚才那引客的姑娘一脸讨好,呵呵,女人,应该是这样子的对吗?南儿和君锦都太强势了,不对,南儿在我面前也是一副小女人相,不知道会进来的人是什么样子,自己笑了起来也不自知。
“客倌,您笑什么呢?”
嗯?我抬头看到一张清秀的脸,不似南儿的高贵,不像君锦的野性,小巧的五官倒别有一番风味,她看我一直盯着她,脸一红坐到了我的边上,我有些不自在的往边上坐了些,她是一个风尘女子,这时候我们两个人倒有些像刚知情味的小男小女。
“姑娘什么时候进来的?想事情出了神了。”
“尤容刚进来就看到客倌在笑,就出声叫了您。”
“呵呵,你会弹琴?”
“粗浅之技。”
“去弹弹你最拿手的吧。”
她缓缓起身,慢慢走到琴后坐下,还欠从嘉一把琴没有给上呢,等我回去给他做的时候,他都得有我高了吧?这个女人弹的并不是很好,一曲幽兰更不像是在这种地方能听到的。
一曲终了,她起身又坐回到我的边上,有些紧张的不敢说话,我笑着看着她,这是怎么了?我有说什么吗?
“对不起,尤容刚才太紧张了,弹的不好。”
“还好,只是这曲子和这里不太合适啊。”
“尤容不会弹那些香艳的曲子。”
她倒是不笨,我又重新打量了她一下,不施脂粉的脸上微微的红晕,她真的是这里的姑娘吗?
“你来了这里多久了?”
“不足十日。”
“原来家里是做什么的?”
“小女原来家在江苏,可是连年的战乱,小女父兄全都战死了,母亲伤心过度也随他们去了,留小女一人没有依靠,被这个楼里的妈妈收到了这里。”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