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皇上出事了2
在大顺,在这个皇宫,有谁敢直呼太后名讳?除了先皇,再无其它人。阳太后脚下一软,生生跪了下去,接着满殿的奴才朝着婉贵嫔与蓝才人纷纷下跪,口中直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惊得蓝才人睁大了一双漂亮的双目,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半响后,才听阳太后抖着声音问话:“你……顾念琳,这……这龙袍,你……你从何处得来?”
“从驾崩的先皇手中啊,还认得吧,这可是先皇奉安时所穿的龙袍,你不以为我去挖皇陵了吧?”婉贵嫔危言耸听,下一步更造就了一个神话,手一挥,袖中的乙醚再次发挥作用,让太后那些奴才竟全数倒在了地上,“厉害吧,太后,我早告诉过你,别惹我,包括我的人!实话告诉你,我顾念琳就是一妖孽,如何?你死去的丈夫对你极为不满,特地让我进宫管管这等闲事,你信吗?”
她当着大家的面只是轻轻一显露身手,自己的人便成这般模样了,太后还有不信的道理吗?此时便呐呐地问:“先皇他……他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咦?我还可以匡得更大点嘛,反正这老太后也不敢去跟龙允乾说的,只是可惜了这些奴才,依这太后的手段,为了保住些秘密,她是定会让这些奴才永远闭嘴的。婉贵嫔婉惜地叹了一声,既而道:“先皇让我提醒你,别以为你与安贤王的事能瞒得了谁?允亲王他……”
“好了,哀家知道了!”太后果然有鬼,只要提起她的儿子,她定会吓个半死,有谁能想到呢,先皇留下的遗诏里竟说了龙允乾不是皇室血脉,乃太后与安贤王私通所生下的孩子,此时太后怎能不急?
“先皇还说,让你注意你的哥哥,他与你并不一条心,懂了没?”适时的挑起安贤王与午阳侯的战争,让他二人来个两虎相斗,这岂非世间一大快事?
阳太后敢发誓,她的一生从未输得如此彻底过,她的人生从未窝囊过!可是不这样,她又能如何呢?
太后的人马退去后,水恨蓝身子一软,跪倒在婉贵嫔身前,一声“姐姐”脱口而出。婉贵嫔傻了,良久后,才惊喜地道:“你……你叫我什么?姐姐?我……我……”曾经,她是那般的渴望有人叫自己姐姐。
在现代时,她上面只有一个哥哥,别人的哥哥对妹妹疼爱有加,而她的哥哥却对她百般欺负;她常常在想:如果我有一个妹妹,我绝对会给她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绝不让别人欺她分毫!水恨蓝的这一声“姐姐”在此时唤起了她心头最柔软的记忆。
水恨蓝悲喜交加,哽咽道:“你就是我的姐姐,比亲人更亲的姐姐,这些时日以来,是你让我感觉到了世上有比爱情更亲的东西,那就是亲情,是一种连我的亲生父母都没有给我的东西,姐姐,你会认我这个妹妹吗?”
婉贵嫔喜极而泣,扶了她起来,说:“瞧你这丫头,我连这先皇龙袍都给你披上了,你说我认吗?认,我一直想认!”
“姐姐……”
“妹妹……”俩人终于紧紧抱在一起,痛快地哭出了声音。满殿的奴才皆感动地用手抹泪,几个思想较单纯地甚至跟着大哭了起来。
这时,婉贵嫔突然记起袖中的纸条,心中在想:这纸条是否跟这事有关呢?这样想着,便轻轻将蓝才人放开,然后看了看四下,微一思量,还是拉了她往寝室而去。“姐姐,到底什么事啊?”蓝才人见她突然变得神秘起来,在进了寝室后,便不解地问。
婉贵嫔边从袖中掏出纸条,边道:“方才,在小陈子之前,有个小太监故意撞倒我,悄悄塞了一张小纸条给我,为了不引人怀疑,我便没声张更没当场看!”说完已展开了手上的纸片,只一眼已见她白了脸。
“姐姐,你怎么了,纸条上说什么了?”蓝才人从没见她这样的表情,她此时是在惧怕,对,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害怕。
婉贵嫔呆呆地道:“坏了坏了,妹妹,要出大事儿了!”她只感觉到全身冰凉,一种似肌肉正在萎缩的寒意从脚底朝四肢八骇冲去:“皇上出事儿了,我……我该死,我太大意了!”说完,手上的字条飘然落地,她的人也浑身一软,摊在了地上。
“皇上出什么事了?”蓝才人也开始紧张起来,忍着全身的痛意,弯腰拾起地上的字条,匆匆看了,神色变得比婉贵嫔更差:“姐姐,这……这如何是好?我们……不行,我得去找皇上!”无奈迈开的步子竟犹如灌了铅般,用尽了全力,也只是在原地步行,她只是太害怕了。
顾念琳努力使自己安静了下来,小声道:“妹妹,眼下非常时刻,你我更应该齐心,这端阳宫你是不能待了,这样,我先将你安排在我的永和宫住下,待我找到李应后再从长计议!记住,在此之前,你千万不要声张此事,也不要将害怕表现在脸上,知道吗?”
夜半时分,风吹打在脸上,还是有少许丝丝的凉意,玉萍带着顾念琳左拐右绕,几个回合后,竟走进了一条地道。“玉萍,这……你怎会知道冷宫有地道的?”玉萍不能言语,此时举着火把冲她点了点头,她只好放弃追问。
将军府的大门紧闭,玉萍抓住婉贵嫔的手臂,身子一提便跃上了几米高的围墙,没有惊动任何人,便来到了一间房的窗口处。玉萍伸手朝那窗户轻轻叩了三下,里头立即有了动静,即而是李应沉着的声音:“谁?”
婉贵嫔轻咳了一声,小声道:“是我,婉贵嫔!”
“贵嫔主子?”声音一落,窗户即被打开了来,玉萍又抓着婉贵嫔的手,身子一跃,已进了李应的房中。
房里没有点灯,只借着微弱的月光,见顾念琳极力压抑了紧张,长话短说道:“李将军,你这几日上朝见到皇上,与平时可有俩样?”
李应惊道:“贵嫔主子还不知道吗?皇上闭关了,下旨废朝七日,微臣已两日没进宫见皇上了,难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婉贵嫔几乎要抓狂了,小声喝斥道:“你糊涂,一直以来,皇上为国尽心尽力,天大的困难也会与大臣们一起商议,你何时见他闭关过了?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知会本宫一声,你……李应啊,你糊涂啊?”
李应这才感觉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急道:“贵嫔主子,起先微臣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直到看到了皇上的亲笔御诏,下臣才信了;如今经娘娘这样一说,似乎事大了,主子,您别责怪臣了,快快说发生了什么事吧?”
“皇上中毒了,现被人软禁在御合殿!”婉贵嫔没好气地说出了实情。
李应一下摊倒在地,眼神空洞起来,口中呐呐地道:“怎么会这样?皇上他……他现在的处境一定十分危险,不行,我得进宫救他!”说完人便撑着站起来,伸手往墙上抓了宝剑便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