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世巫界
10935900000009

第9章 无言

碎发男孩仍然激动的挥舞着警棍,腼腆男孩扶着受伤男孩静静的走进了门口。

“法律会临时的消失,但人性却随着人的存在而永存”。

苏轼直视着碎发男孩的眼睛,目光如同没有风吹拂的海面,仿佛能映射出一些奇妙的东西。

“放她走,我当没有发生这一切”。

苏轼用仅剩完好的右手握紧了警棍,高高的举起来以显示它的存在。

碎发男孩不敢相信自己刚认的大哥对自己亮出了武器。

“你为了这个贱货威胁我”!

碎发男孩恶毒的瞪着苏轼的眼睛,“你为了这个贱货威胁我!我认你当大哥,你竟然为了个第一次见的贱货威胁我”!

碎发男孩明显出离了愤怒,一双原本阳光的眼睛已经变的血红而狰狞。

“今天我把话放这了,你要不上了她,然后杀了她,要不就别怪我们两个杀了你”!

碎发男孩说完,站在门口的腼腆男孩把受伤男孩倚着铁门放下,拿起碎发男孩有了警棍后给他的简陋长矛对准了苏轼,低着头,眼睛躲闪着苏轼的目光。

“你也认同他说的话吗”?

苏轼伤心的看着这个还未成年的腼腆男孩,苏轼第一次注意到他是当他看到受伤男孩痛苦的哀嚎时偷偷的走到角落时掉落的眼泪。

腼腆男孩低下头一言不发,碎发男孩突然笑出了声。

“他当然站在我这一边,他的处男还是我帮他破的呢,靠的就是我脚底下的这个贱货,他们两个自从这末世到来后,哪天不上这个贱货,你想放走这个贱货,你问他答不答应”!

碎发男孩可能是感觉胜劵在握,放声的笑了出来,“你之前说我做的长矛对丧尸没有任何作用,但不知道对你是否能起到作用,现在你只有两个选择,1或者2,你还配不配做我大哥,做出选择吧”!

苏轼一脸悲痛的看着碎发男孩,他们3个只是未成年的小孩,却做出了这样令人发指的事情,囚禁、强奸、伤害,甚至是要杀人,是这个末世改变了人性,还是这个末世放大了人性,苏轼不是哲学家,没有办法给自己一个答案,苏轼记得以前听过这样一段话,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对,也没有绝对的错,所存在的只是每一个人善恶观的汇总,这构成了这个世界主流的对与错,但主流的对错对每一个个体却并不代表着是一样的对错,所以当你不知道怎么做是对的的时候,问问你的心,选择让你的心舒服的方式去做,无论做的事情是对的错的,对你来说都是对的。

“如果上天注定我不得不选择,我选择3”。

剧烈的轰鸣在狭窄的地下室响起,所有人都在注意苏轼高高举起的完好的右手,和苏轼右手上握着的苏轼唯一的武器警棍,却没有人注意到苏轼被咬碎锁骨所连着的左手,苏轼的左手确实没有办法挥舞武器进攻,却不代表着连扣动手枪扳机的力气也没有。

击发的子弹带着巨大的动能击打在碎发男孩的胸膛,碎发男孩手捂着伤口踉踉跄跄往后退,脚刚往后走被地上蜷缩的裸体女孩绊倒一屁股坐到地上,后背倚着墙,仍然一脸不敢置信的捂着枪口。

“好疼,我要死了吗,好不甘心,末世才到来,我应该成为人上人,我应该有数不尽的女人,钱,手下,我不想死”。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碎发男孩的脸流淌下来,腼腆男孩明显也吓到了,长矛被他扔的远远的,扑通跪了下来大声的哀求道,“不要杀我,我以后不敢了”!

腼腆男孩的哭求惊醒了蜷缩的裸体女孩,裸体女孩突然一跳而起,疯了一般用手掌胡乱拍打着碎发男孩,“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为什么,我原来当你是我的朋友啊,为什么?呜呜~~”。

z国有句成语叫杜鹃啼血,苏轼不知道杜鹃啼血是什么声音,但想来如果真的有一种啼血的鸟的叫声就应该如同女孩发出的这种绝望的哀鸣吧。

碎发男孩如同脱离了这个世界,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身体渐渐的蜷缩在一起,“好冷,妈妈我好冷。”,碎发男孩好像十冬腊月没穿衣服站在户外般全身打起冷颤,当女孩发泄完无力的坐倒在地双手覆盖在脸上嘤嘤的哭泣的时候,苏轼发现碎发男孩双眼的焦点聚焦在裸体女孩的身上,两趟无声的眼泪顺着碎发男孩的脸流淌下来。

之前的枪击应该击穿了碎发男孩的心脏,10分钟左右后碎发男孩慢慢停止了呼吸,裸体女孩仍然在哭,好像打算永远的哭啼下去,腼腆男孩仍然跪在那,自从左轮枪的轰鸣响起他就跪在那一动不动,头紧紧的贴着地面再也没有抬起来。

苏轼末日前是一个纯正的宅男,实在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一个哭啼的饱受折磨的裸体女孩,只能走到腼腆男孩的前面,“抬起头看着我”。

腼腆男孩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眼泪鼻涕爬满了他稚嫩的脸,他被吓坏了。

“今天已经发生了很多本来不应该发生的不幸,我不打算再杀人了,但是我又不信任你,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被我赶出去,祈祷在天黑前能找到一个新的安全的藏身处,好度过今天晚上,第二个选择是你把自己和受伤男孩一起拷在铁栏杆上,如果他变成丧尸你就叫醒我,我会杀死他,如果一切顺利我会在明天离开这里时放了你,当然你也有第三种选择尝试杀死我,但我不认为你会比我的枪快”。

腼腆男孩看着被毛衣包裹住头和双手的受伤男孩,受伤男孩仍然再低声的发出痛苦的啊啊声,就好像重症监护室里等待死亡的老人,“我选第二个,我和他拷在一起,我们是朋友,虽然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在这个悲惨的世界如果能同年同月同日死也不失为一件幸事,如果他变成丧尸把我咬伤,请同时杀死我们两个,把手铐给我吧,我会和他一起拷在铁栏杆上”。

苏轼看着腼腆男孩把手铐穿过2根铁栏杆才把自己和受伤男孩各扣在一边,不禁终于安下心来,解下背包放在身边挨着背包坐了下来,大黄安静的坐在背包里漏出个圆脑袋好奇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随着方便面的减少它得费点力气才能把脑袋露出来,苏轼揉着大黄圆滚滚的大脑袋想喂它一根火腿肠,却想起最后一根火腿肠早已经被自己吃进肚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