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吵架了?可是看着这位小姐的样子真的像是不认识一样。
“再见。”林小婉对蒋晨笑笑,依旧是客气疏离,然后转身而去,留给他的只有她的那一头长发飘飘。
蒋晨站在原地,披肩的长发,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样的洗发水,很香。
林小婉隔绝那些伤害,虽然还是会想,可是断开的线就是两端,她不属于谁,谁也不属于她。
曲岩的事儿还是告吹了,曲岩说不行,她什么都不懂,去了只会给人家增加烦恼,林小婉也没有接触过那个,听着曲岩的话,觉得也许是吧,既然她不想去,那就别去。
曲岩有点抱歉的看着林小婉的脸。“对你不会有什么影响吧?”
林小婉笑,能有什么影响。到了学校和李冬梅把事情说了,李冬梅有点纳闷,那天是林小婉主动来找她的,她以为。“没事儿。”
李冬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她和林小婉原本挺好的,可是那事儿一出,林小婉慢慢的和她们都疏离了,那种感觉怎么说的,中间总是像是隔着什么,她自己也不好意思,毕竟林小婉是被牺牲的,她只能远离。
现在的林小婉怎么说?
笑的飘渺,你见过人笑的时候会好像云彩那样飘渺,也许下一秒就没了嘛?
她看着林小婉的背影,永远的长发,牛仔裤,衬衫。
无论导师学校里的人怎么样,她独来独去,除了她那个朋友,剩下根本就不交朋友的。
林小婉这种叫孤僻。
没错孤僻。
她的生活除了曲岩,剩下全部剔除,不跟别人说话,不到万不得已甚至连别人都直接忽略。
以前有一段她就是那种状态,现在又回来了。
抱着书本,想着自己下午还有几个小时可以用,她现在不碰壶这方面的,该做盘。
可是总是欠缺点什么,总是觉得自己不够不够,前面看见了希望,可是太阳一降落,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她迷惘。
现在曲岩也在上课,顺便炒股票,曲岩自己现在每天对着红色绿色还弄的挺有意思呢。
出校门的时候,看见外面站着的男人,她熟悉的背影。“要不要做我的徒弟?”
江培年。曾经从千山万水之中,他来到她的身边,给了她光明,可是最后他走了和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现在她最落魄的时候他又是一身的黑衣出现了,儒雅如当年。
林小婉成了江培年关门的弟子,没人知道,她每天下课会去江培年的工作室停留几个小时,有时候是一整晚,曲岩知道后,觉得小婉是不是打算走回头路啊?可是看着似乎又不全是那样的,她也说不好。
这个城市挺大的吧,可是路似乎就那么几条似的,老是倒霉的遇上周一围。曲岩看着那个王八蛋活的很好,至少很滋润,不像是她们家林小婉。
曲岩听见声音,被压低之后的声音,她侧着身体保持着自己的动作,不能动。
林小婉捂着自己的唇,闭着眼睛可是眼泪还是会留下来,坐起身看了看曲岩的方向,还好,她没有醒。
她经常会是这样的,睡到半夜憋醒的,然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人有点神经兮兮的,反正她自己感觉是这样的。
她不拉窗帘睡,因为醒的时候可以一眼就看到黑夜,她只是固执的抱着腿看着外面。
实在太疼了,就拿着自己买的那个圆规轻轻的在手背上扎一下,她不会用力,不然曲岩会发现。
就轻轻的一些,然后告诉自己哭是因为,疼了。她去医院看神经科,医生说她只是心里不快乐,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她站起身,站在原地半天,然后好久才慢慢接收到医生的话。
“可是我的心,好难受。”侧着头看着手中已经出了模样的盘,它叫爱情。
需要小心翼翼的捧着,需要小心的呵护,林小婉将自己的血和泪还有全部的感情全部都奉献给了它们。
江培年站在门口,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带上门离开了。一地的秋叶,踩在脚下声声作响,到处都是枯黄,叶子落了,天气阴了。
老太爷现在经常拉着脸,不给好脸色,阴沉阴沉的。林小婉扯扯自己衣服的领子,慢慢的走在长长的街上。
有车停在她的旁边,看了半天才看出来,是曲岩退役时候遇到的那个男人,他笑着对她说,要送她一程。
林小婉依然固执的摇头,对于陌生人她全身上下都亮起了红灯。那人也没有勉强她,看了她手中的东西两眼,然后离开了。
林小婉会找些活儿干,不为了钱,她现在活明白了,反正都还不上,要找就找适合自己的,这样挣钱也是快乐的,挣钱也舒心,她这辈子也许就还不起曲岩了。李冬梅给她找了一个活儿,工程算是很巨大,一整面墙,她以前学的其实不是这个,可是钱还是很客观的,要是干的快,一天一夜就搞定了。李冬梅可能是因为心里感觉欠了她的,所以总是帮她找活儿。
到了地方,接待她的是秘书,对方引领着她到了地方,指着那面空墙,看着林小婉的胳膊,心里狐疑的想着,这人能行吗?
看着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看着这墙不大,可是做起来不是那么容易的。
林小婉看着秘书,要着自己能用到的东西,然后从包里找出自己的套袖和围裙,将头发随意的一盘。
将梯子推开,爬上去,手里拿着画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