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黎然蹙眉，一双星眸满是不解。
墨玉缓缓走下床铺，望着窗外的月色道：“你已经有玲悠了，你应该让她成为你的王后。我不过是个已经死了的人，何必再对我念念不忘呢？”她说得十分坦然，面对黎然早已不是当初的痴爱难舍了。
“玉儿，我和玲悠之间不是你想得那样。”黎然起身来到她身边，表情同样认真。
“不管是什么样子，你应该很清楚她爱你！”墨玉抬头看他，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语气微微重了几分。
“可是，她也很清楚，我这一生爱得只有你！”黎然的脸色转沉，双手扶着她的肩膀道，“玉儿，你相信我，我这里只有你！”说着，他握着墨玉的手贴向自己心口，那强而有力的搏动，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四年了，你知道我每日是怎么过的吗？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你的遗体被偷走了，我想我早就随你而去了。”
“黎然……”墨玉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说得都是真的。他对自己的感情从来都是这么炙热，没有半点杂质。
“我不停的寻找着你的遗体，知道青国发来邀请，那一幅酷似你的画像，让我欣喜若狂！可是，你失忆了，你忘记了我们的一切，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冷冥。”黎然忘情地将她拥入怀中，让她的耳朵聆听着自己的心跳。他用力指了指心口道：“你知道，这里当时有多痛吗？”
墨玉听着他的心跳，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她轻轻拉开了距离，颤抖地双手缓缓抚上他的脸颊。修长的手指摹画着他的轮廓。他瘦了，比四年前瘦多了，眼窝也有些深陷了。
“对不起……”她想道歉，可是却被黎然点住了唇瓣。他缓缓靠近她，两人的额头抵在了一起。
“不要说对不起，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词。”他轻轻摇头，言语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总之，你回来就好！别再离开我了。”说着，他将她拥入怀中，那份力气大得几乎想将她完全融于体内。
墨玉没有说话，没有挣扎，只是任由他这么抱着。良久，她靠着他的肩膀道：“我答应你，一定不再离开你。可是，我们不要伤害玲悠，她是无辜的。”她的言语中带着恳求，她并不想夺走玲悠的任何东西，但是面对黎然，她也无法做到绝情绝爱，毕竟自己欠了他太多太多。
“她不会介意的，因为这是我们一开始就达成的共识。”黎然含笑捧住了墨玉的脸颊，柔声道，“她说过，自己永远不会觊觎王后之位。”
“不，留在你身边可以，但是王后之位我不会答应。”墨玉蹙眉转身，完全不再理会黎然的温柔，言语中多了几分强硬的拒绝。
“为什么？”黎然不解，面对她的决绝，心里也多了几分怒气，“这王后之位，除了你，没人可以胜任！”
“我做过冥国的夫人，你若有封我为后，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墨玉眉心紧锁，言语中了一丝质问。
“若这天下是我的，还有谁敢取笑？”黎然扳过墨玉的身体，剑眉微挑，眉宇间多了一丝属于君王的霸气。
“黎然，你别这样！”墨玉有些烦乱的推开他，乌黑的水眸满是认真道，“为了黎国，你不该如此不计后果，鲁莽行事。”
“这怎么是鲁莽？”黎然蹙眉，一双星眸隐隐带着怒气。
“总之，我可以留在你身边，但是我不做你的王后！”墨玉态度坚决，同样露出一丝怒气。她很清楚玲悠对自己的敌意，所以她必须表明态度，那就是不去和她争抢任何东西。她只想静静地留在黎然身边，弥补自己欠他的一切。
可是，她这样的心思黎然并不明白。墨玉越是强硬，对黎然来说就越是难受。在他看来，墨玉的拒绝，最有可能就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于是，他脸色一沉，紧抓着墨玉的肩膀道：“为什么？你到底是怕世人笑我，还是笑冷冥？”
他的质疑，让墨玉微微一怔，用力推开他道：“你既然不信我，那不如就让我离开！”说着，她便抬脚往屋外走去。
黎然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才发现自己的态度过激了。他立刻追了上去，将她拉入怀中，不理会她的挣扎，紧拥着她道：“玉儿，对不起，我其实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成为我的妻子！”他不管墨玉如何捶打他，只是淡淡道，“这个愿望就像五年前那么纯粹！”
他的声音温柔暖人，触动墨玉心中最深记忆。那一年，在墨国的桔梗花田里，他拥着她，也是说了同样的话。那时候，他们的眼里只有彼此，爱情单纯而又美好。
人生若只如初见，那该多好？
墨玉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如果不是生在王室，他们应该会很幸福吧？
“黎然，我已经不是那个时候的我了……”墨玉低低地说着，言语中多了一丝苦涩。
黎然轻轻放开她，望着她的水眸道：“在我心里，你始终都是我的玉儿。”
墨玉低头沉默了片刻，再次抬头时，眼中带着淡淡的忧伤：“若真是如此，尊重我的绝对，好不好？”
黎然蹙眉，可是面对墨玉的恳求，他向来不知如何拒绝，只得轻叹一声，道：“玉儿，答应我，再考虑一下。你和我之间错过了太多、太多，难道你真的要我一辈子无法兑现承诺吗？”
“好，你给我一点时间想想。”墨玉算是答应了他的请求，眉宇间多了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