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刚落,乌狄已经走进了馆内。他看了眼青青,又看了眼白洛尘,径自走到药桌旁。
“关于那颗红色丹药,你所得出的结论是什么?”他的话是问白洛尘的。
“只差最后的药引。”白洛尘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了已经制作好的解药,放到了乌狄面前。
“你的医术果然不差。”乌狄接过丹药放在鼻下闻了一闻,难道夸赞了一句,原本平淡的脸色也在此时微微揪起。他拿捏着药丸,似问话又似自语,“可是这最后的药引到底是什么呢?”
白洛尘不语,原来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卡在了这最后一步。
少时,乌狄放下药丸,转头看向青青:“把手伸出来。”
青青依言而做,才刚伸手,便被乌狄扯入了怀中。
她正想反抗,却被乌狄点了睡穴,抱到了里屋的竹榻上。白洛尘紧随其后,平和的眉心微微揪起,神情略显紧张:“你想做什么?”
“难道你希望她听到最后的药引是人血吗?”乌狄不以为然,冷淡地为青青盖好了被子,转身回到了炼药房。
白洛尘脸色一沉,跟着他离开了房间,口中念念道:“药引果然是人血?”
“这点你应该很清楚。”乌狄看了眼他手上几处深浅不一的伤口,知道他已经在药丸中加入了自己的鲜血,这样才能暂时止住青青时常发作的疼痛。
白洛尘略显尴尬,暗暗将双手臂负于背后,态度显得有些清冷:“可是,我的血只能缓解她暂时的痛,要祛除根源,必须找对这味药引。”
“那就先尝试知道这三年来,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乌狄取出了药箱中的金针包,转身回到了房内。
“你想怎么做?”白洛尘紧随其后,看着沉睡中的青青,脸上多了几分疑虑,“她的记忆并不可靠。”
“那就找出她最可靠的记忆。”乌狄伸手探过青青的脉门,单手将她扶起,紧接着自己坐到了她的身后,并且抬头看向白洛尘道,“不过,这需要你的帮忙、”
“怎么帮?”白洛尘一脸严肃地问道。
“在我以内力护住她心脉的同时,你必须将三枚金针同时刺入她的百会、曲池和天冲三个穴位。”乌狄将手中的金针包交给白洛尘,并且再次强调道,“记住是同时,不能有半点偏差。否则,她很可能变为痴儿!”
闻言,白洛尘的脸色略显沉重。他接过金针包,认真地凝视了青青片刻,似乎作出了决定道:“好,我帮你!”
他清楚这其中的凶险,但是为了能治好青青,再大的凶险也得尽力一试。
“那么我们现在开始。”乌狄似乎早已料到他会答应,对此也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很简单地应了一句。之后,他闭眼、便盘膝而坐,以真气为青青护住心脉。
“乘现在!”他睁眼,果断地给了指使。与此同时,白洛尘的左右两手和口中各执一枚金针,分毫不差地刺入了青青头上的三处穴位。
乌狄看了他一眼,紧绷的神情微微舒展,收掌扶着青青躺下,然后解除了她的睡穴。
“……”青青的睫毛微微攒动,却并不像是苏醒,只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白洛尘一脸疑惑地看向乌狄,对方却并没有解释,俯身坐到青青床边,用极为柔和的言语问道:“还记得三年前,你病倒之前的事吗?”
青青迷糊地点了点头,声音就好像是在呓语:“记得……”
“你三年前没有生病前的名字叫什么?”乌狄接着问道。
“青青……”青青略显迟疑,却还是应了一句。
“不是墨玉吗?”白洛尘蹙眉,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青青蹙眉,却还是如实地回答道:“楼主说……从今以后,我只叫青青……”
乌狄和白洛尘互看了一眼,脸上多了几分疑虑。乌狄伸手握住青青的手,接着道:“那从你懂事开始,你的名字是什么?”
“……”青青一脸纠结,现在很难回答。
乌狄看出她被人强行灌入了必须遵守的记忆,于是道:“现在,你忘记十六岁前和青青有关的事情,告诉我,你十六岁之前叫什么。”
“墨……玉……”
这个回答,让面前的两个人皆为一惊,乌狄更是蹙眉道:“你是墨玉,那么恨蛊是如何解除的?”
“推宫过血……”
白洛尘和乌狄相互对视一眼,心里已然确定了她的身份。紧接着,乌狄又道:“为什么你变成了青青?”
“……”她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表情纠结万分,而后缓缓道:“没有……我没有变成青青。”
乌狄顺着她的话追问:“那是什么?青青怎么了?”
墨玉的眉头微蹙,表情越发纠结起来:“她,她快死了……楼主让我为她试药……”
“什么药?”他问。
她道:“血丹。”
闻言,乌狄和白洛尘的眼中闪过一丝精亮,白洛尘抢先问道:“你还记得是谁的血吗?”这是解药的关键所在,他们必须了解清楚。
“……”她摇了摇头,显然并不清楚。
“怎么办?”白洛尘的脸色不容乐观,目光移向乌狄。
“那楼主有没有告诉过你关于血丹的事情?”乌狄换了一种方式询问,希望能借此查出些线索。
墨玉沉默了片刻,缓缓道:“至亲柔和,至恨霸道……”
白洛尘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