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魏风然还在想着张秋曼会不会恼羞成怒不理会他的时候,就被韩墨的一个电话,紧急召回了公司。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在公司两天,时不时地给张秋曼打电话,但是她都没有接。
心里只想着她可能是真的生气了。
他留在公司两天,到了第三天的中午还是打了张秋曼的电话,但是还是不见她接电话。
无论怎么想,他都觉得她不像那种人?
不可能就因为他帮她洗了内衣裤就生气的吧?她女人家的那点事儿来找麻烦了,本来还是别碰水的好啊!
他又没做错……
心想了一番,转念一想:她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如此,便往花店打了电话,是店里的肖肖接的,“魏先生,曼姐没事的,但是吧……”
她说着,犹豫了一下。
但是,越来犹豫,越令魏风然心急。
“但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她眉眼身体不舒服,那为什么又没有来上班,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魏风然的语气里堆满了担忧。
也不想想在自己认识张秋曼之前,人家这三十年还不是照样完好地走过来了?
“总之,你还是别去找她吧,今天她估计也是不在家的。不过,你也别瞎担心,她没事,只是有些私事,每年的这个时候,总会喜欢一个人呆着冷静一下。”
那个叫肖肖的话罢就挂断了电话。
魏风然不记得这女孩全名叫什么,只是偶尔听见店里店外的人叫她肖肖,似乎跟张秋曼一起工作几年了。
具体叫什么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张秋曼在一起工作几年,对张秋曼应该还是有所了解的。
那么,她所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私事?
那到底是什么样的私事,竟然让张秋曼想要独自冷静?
而且,还是每年都这样?
要是每个月都这样的话,他倒可以猜到是什么事……大姨妈不是吗?
然而,每年的私事到底是什么事?
魏风然既担忧又好奇。
实在也没有心思再工作下去了,就将剩余的工作交给了助理,匆匆离开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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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是一把温柔的刀,将心口上的伤,一点一点的缝合。
但逢风雨日,那些看起来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在隐隐作痛。
某年某月某日,那个某月某日,对于张秋曼来说,永远都是风雨日,暗无天日的一天,将已经愈合的伤口,硬生生地再度扯开。
淌了满心胸的血。
将手上的白菊花缓缓地放下,她顺着蹲在了他的墓前,伸出手纤长细瘦的手指,轻轻地抚摸过沾染上了尘灰的冥相。
那张年轻的脸,依然阳光的笑容。
曾让她感觉到温暖、快乐的笑容,永永远远地定格在这样的画面之中。
她的手,一遍遍地回来抚摸着他,渐渐地闭上眼睛,让记忆回到我们的十年前。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足以淡忘一个已经不在身边的人。
可是,她却为何清晰地记住了他的容颜?
以及当初心底对他的每一次悸动,那一份悸动,停留在心间,似乎一辈子都无法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