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琪拿起第二条红萝卜,开始切。
这一切,她的速度更快,简直可以用快刀斩乱麻来形容,“咚咚咚”一条红萝卜在夏若琪的刀下,情事地变成了各种不规则的形状,完全没有片的模样。
钱小姐看了枮板上那些惨不忍睹的、奇形怪状的红萝卜一眼,眼角抽搐了一下,“夏小姐,我看,还是我来吧,你先休息一下。”
“不用,我可以的!”夏若琪说着,狠狠地切下一刀。
下一秒,刺耳的惨叫声响起,音量之大,几乎要把整个厨房的屋顶给掀翻。
“啊!我的手——”
郑克耘处理完电子邮件,走出书房,正准备下楼验收一下夏若琪的成绩,却没想到,门才刚一打开,就听到楼下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他全身一震,飞快地下楼,冲进厨房……
***************************************
食指、中指、无名指被纱布一圈一圈地缠成火腿肠,夏若琪垂着头,从头到尾哼都敢哼一声,忍着疼,接受着郑克耘杀人似的目光,嘴唇都快咬破了。
“不是说要学做蛋糕吗?怎么会变成切红萝卜?”将纱布打了个结,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完毕之后,郑克耘才阴寒地扯了下嘴角,冷飕飕地抛出一句话来。
“呃……那个,我一不小心,所以才会切到手。下次!下次我绝对可以很完美地把菜切完,不会——”夏若琪小小声地开口,头都快垂到胸口去了。
“还有下次?”切个红萝卜都能把手给切掉,她这辈子休想再碰厨具一下!郑克耘把纱布、药水一样一样放回药箱里去,冰寒冷酷的脸庞,没有半点表情,“你以为自己是蜈蚣,有那么多手可以确吗?”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一时没注意……”夏若琪小小声地反驳,头垂得更低了。
郑克耘很少真正地发火,但凶起来的时候,真的很吓人,夏若琪根本连看都不看看他的眼睛,就怕自己会被郑克耘眼里头的寒冰瞬间冻成冰块。
“疼不疼?”郑克耘盯着她看了半响,才张于放缓语调,但眼眸里依然泛着寒光。
“刚开始不疼,现在……有点疼……”夏若琪小小声地回答,头都快垂到肚子上去了。
特别是刚才郑克耘毫不留情,把消毒棉花重重地压在自己伤口上的时候,夏若琪疼得差点没有飙泪。
但是一看到郑克耘那张黑沉的俊脸,她硬是咬雅忍下,一句话也不敢吭。
“刀利,当然不觉得疼了。”郑克耘皮笑肉不笑。
“是啊是啊!”见他露出笑容,夏若琪立刻像得到赦免死罪的令牌一样,整个神经都松了下来,“难怪古代刽子手在砍罪犯头的时候,都要先磨刀——”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郑克耘又一个冰寒的眼神过来,夏若琪立刻识趣地住嘴。
“不是说学做蛋糕的吗?为什么变成切菜?”郑克耘看了有些尴尬地坐在一旁的钱小姐,冷冷道。
“因为……”夏若琪的头又垂下去,“我嫌那些厨师太吵,就放他们假,然后午餐没有人准备,我就想自己动手……于是就拜托钱小姐教我,结果我自己刀没拿好,一不小心就……”
“刀没拿好?一不小心?”郑克耘的声音还是冷冷的,“我看你是太得意忘形了吧!”
当了近两年的枕边人,夏若琪有多少斤两,什么性格,他还会不清楚吗?
一定是切了一根红萝卜之后,就开始得意妄行起来,把自己当成名厨了,然后不用想都知道,立刻乐极生悲了。
“你干嘛这样冷嘲热讽的?”夏若琪不太高兴地噘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