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耘,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她一边说,一边紧紧地抱着郑克耘的手臂不放,“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立刻就死给你看!证明自己的清白!”
郑克耘一听到“死”这个字,眸光倏地一寒。
他缓缓地抬起眸,看着孙品熙,脸上一片冰寒,冰冷的眼神,让孙品熙倏地止住了哭泣。
“绝对不要在我面前,再说‘自杀’这两个字。”郑克耘面无表情地警告孙品熙,“我永远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
他一字一句道,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狠狠地敲在孙品熙的心上,让她全身一阵阵发冷,头皮发麻。
孙品熙滞在那里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开口,“难道你不相信……我会那么做吗?”
面对心肠如此冷硬的郑克耘,孙品熙已经无计可施,只能继续地说下去,“是不是真的要我再做一次,你才会相信,我是爱——”
“住口!”郑克耘粗暴地打断孙品熙的话,脸色一片冰寒。
孙品熙被这样一吼,猛地呆住。
“孙品熙。”郑克耘直勾勾地盯着孙品熙,一字一句,缓缓道,“你一定要我把话挑明了说,弄到难堪,才会死心吗?”
“我……我有什么可……可以让你说的?”孙品熙死鸭子嘴硬地反驳,但气势却是如此的弱。
“你有什么可以让我说的?”郑克耘冷笑,声音如冰刀那样尖锐,“孙品熙,你确定自己心里没有鬼吗?”
孙品熙的脸色白了一下,但嘴上仍然逞强地不肯承认,“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郑克耘又是冷冷一笑,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地开口,“你确定要我把事情挑明了说?我劝你还是别把自己推向难堪的边缘去!”
“我说过,我没有什么可以让你说的?”孙品熙抖着声音反驳,还是死也不肯示弱。
“好,既然你死不承认,那我也不必客气了。”郑克耘点头,眼神前所未有地冰冷。
孙品熙的脸色一片雪白。
她张口,想要再狡辩,但已经来不及了。
“你‘自杀’那天,是特地打电话给陆仁佳,让她到家里来拿文件的吧?”郑克耘半眯着眼问。
孙品熙脸色倏地白了几分。
不待她反应过来,郑克耘继续往下说,“你算好了同事到达的时间,在她进入公寓大楼的那一刻,才吞下安眠药。在被同事发现时,你的神智还是清醒的,因为你做好了另一种准备,以防同事延误了时间,到时候你就可以自己打电话叫救护车。”
孙品熙的脸色白得不能再白,但嘴里还是不肯承认,狡辩着,“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那么做?你这是诬陷!是莫须有的指控,我被送到医院之前,就已经昏迷了——”
“你并没有昏迷!”郑克耘斩钉截铁道,“我已经问过医生了,你被送到医院的时候,神智还是清醒的。你甚至在被送到医院之前,还告诉陆仁佳,叫她带上你的手机,好到时候给我打电话。”
孙品熙脸色愈发的白,呼吸几乎在那一刻停止了。
“你甚至故意把防盗门打开。”郑克耘冷着脸,继续往下说,“管理员和陆仁佳想要进门简直易如反掌。你之所以不锁门,就是因为怕防盗门锁上之后,陆仁佳进去去,会延误你就医的时间,不是吗?”
郑克耘一字一句,缓缓地说着,看着孙品熙的眼神,非常地冰冷,几乎可以把人瞬间冻结成冰。
“我……”孙品熙呼吸一窒,喉咙紧缩,发不出任何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