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钱婶迅速地赶了过来,还告诉了沈曜一大串的事,否则沈曜还真的不知道,等下要拿什么交差。
捏着一张刚刚打印好的清单,沈曜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敲了几下门,然后推开。
“我要的东西呢?”郑克耘一看到他进来,立刻开口质问。
“喏——”沈曜把手里的东西统统递过去,交到郑克耘的手里。
然后,走到床边,帮忙他收拾东西。
他们没有在医院里多逗留,用最快的速度,把行李打包好,离开了病房。
沈曜帮忙提行李,钱婶抱孩子,而郑克耘,则是负责抱还无法靠自己行走的夏若琪。
所有的一切都进展得极为快速——
只花了不到十分钟,郑克耘、夏若琪、孩子、还有钱婶,就已经坐在开往回家方向的车子上了。
因为刚刚生产完没多久的关系,夏若琪的身体还是有一些虚弱,所以一路上,整个脑袋都有些昏昏沉沉的,感官有些不太清晰。
她隐隐约约听到郑克耘用很柔的声调,在耳边喃喃地说着话,眼神更是无比的温柔。
夏若琪迷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记忆中,她从来没有见过,郑克耘用如此温柔的目光看过自己,就好像在呵护一件心爱的宝贝一样,那么温柔,幽暗的双眸如此多情,几乎能够掐出水来。
夏若琪怔怔地看着,内心深深地震撼着……
因为,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温存多情的郑克耘。
自从两人认识到结婚,直至现在,郑克耘从来不曾用这样的眼光,看过自己。
当然,相处这么久以来,郑克耘并没有对自己不好——
他只是喜欢强迫自己,单方面的认定事实而已……
所以,当郑克耘露出如此细腻表情的时候,夏若琪突然变得有些无所适从了。
为什么?
为什么郑克耘的态度,前后差别会如此之大?
夏若琪就这样怔怔在看着郑克耘,直至车子缓缓地停下,郑克耘抱着她下车,回到卧室,表情都依然如刚出医院那时一样凝滞,无法回神。
“怎么了?”注意到夏若琪异常的沉默,郑克耘开口问,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啊?没、没什么。”夏若琪猛地回过神来,有些不自然地笑了笑。
郑克耘怎么可能会对自己露出那种温柔的神情?
刚刚大概是她精神有点不好,看错了吧。
“身体不舒服吗?”郑克耘问。
郑克耘的声音十分的轻柔,脸色也几乎是在开口的那一瞬间,立刻就放柔了。
如果说之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错觉,那么现在……
夏若琪微微蹙眉,深深地打量着郑克耘。
他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清晰,不容错认,让她的心微微地震撼着。
“若琪?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打电话叫沈曜过来?”见她久久没有回应,郑克耘微微提高了音量,重新说了一遍。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拿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
“没!我没事!不要去麻烦沈医生了。”夏若琪连忙出声阻止。
听到夏若琪这样说,郑克耘的眉没有松开,反而蹙得更深了。“你怎么了,声音怪怪的。”
“没事。”夏若琪深吸了口气,有些仓惶地打量了四周一眼,情急之下,随便找了个事转移话题,“房间你动过了吗?”
这里是他们之前的卧室,因为孙品熙来过的原因,夏若琪已经很久没有踏进来过了。
刚才她实在是对郑克耘的模样太过震惊,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郑克耘把自己抱回了原来的卧室。
也正因为如此,夏若琪才有机会看清楚卧室内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