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琪父母早逝这件事,是他唯一能够用来扳回一城的筹码。
如今,这个筹码突然就被否定,骆希珩的脑子瞬间空白,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好了。
骆希珩不甘心就这样输给郑克耘,却又对眼前的情况无计可施。
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夏若琪加重了语气,脸色冷峻地对骆希珩这样说,“我不想到最后,连最起码的普通朋友都做不成。”
骆希珩紧抿着唇,以深邃却让人无法看透的眼神直勾勾地凝望着夏若琪,没有开口说话,更无法反驳夏若琪的话,就这样苍白着脸,直挺挺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另外,我希望你以后不再再跟我联络了。”夏若琪说。
她是打定主意,要在今天,把所有的话,都跟骆希珩说清楚、彻底地断绝两个人的关系——
刚才所说的,做普通朋友,只是表面上客套的话而已。
夏若琪的内心里,早就已经想好,要把骆希珩这个人完全地剔除出自己的生活了。
“就这样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夏若琪说。
被骆希珩这样一耗,她和孙品熙相约时间见面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如果再不走的话,一定会迟到的。
思及此,夏若琪立刻转身,准备要离开。
然而她才刚刚转过身去,脚步还没来得及跨出去,手臂就被人紧紧地拽住了。
不用想都知道,拉住自己的人是谁。
夏若琪一寸一寸,缓缓地回过头去,神色冷峻地看着骆希珩,声音冷得没有一丝的温度,仿佛从极寒之地传来的一样,“我刚才,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你还想要做什么?”
骆希珩深深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神冷得像冰冷的岩石一样坚硬。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四周一片寂静,静得几乎可以听到空气流动的声音。
夏若琪挥动手臂,试图挣脱开骆希珩嵌在臂上的手,然而他握得实在太紧了,夏若琪根本动弹不了。
她又怕动作太大,会跌倒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只好停止所有的动作,保持着冷峻的神情,瞪着骆希珩,等候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大约一分钟之后,骆希珩终于动了动唇,开口说话了。
“你不要……去见她。”他声音沙哑,一个字一个字,缓慢地说着,表情有些微微地扭曲,漆黑的双瞳中,透露着深深的担忧。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夏若琪问,眉深深地蹙起来。
骆希珩为什么会这样说?
难道骆希珩知道她一会儿要见的人是谁吗?
“总之……你不要去见她。”骆希珩喃喃地重复着一句话,其他的什么也没有多说,脸上的表情,比刚才更为担忧了。
骆希珩表现,是一种间接地承认,承认他知道自己一会儿要去见谁。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孙品熙见面的事?”夏若琪眸色黑沉,扬高了音量质问,“骆希珩,你又做了什么事?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才会罢休?将来,你会有更需要关切的人、更需要关切的事,为什么一定要这样纠缠不清?”
说到这里,夏若琪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往下说,“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三番两次地破坏我,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已经说过,请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为什么你就是听不懂?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不清?”
骆希珩没有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夏若琪。
“骆希珩,我真的不想,到最后恨你,请你放过我、别再来烦我、也别再做那些毫无意义的事了好吗?”夏若琪这么对骆希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