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心念念想的人,就只有骆希珩而已。
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会往另一个方向去想,扭曲自己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多说?
这位大爷完全没有意识到,他自己之前,一直就是用这样的方式,在对待夏若琪。
“好!很好!非常好!”郑克耘瞪着夏若琪,缓缓地握紧了拳头,连续说了好几次好字。
说完之后,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夏若琪迎视着郑克耘的目光,并没有因为他脸色变了,而表现出任何的害怕。
郑克耘看着她的模样,内心突然伸起一股强烈的怒意——
为自己的表情,已不能动摇到她而生气。
以前,只要自己的表情一变,夏若琪内心的情绪,就立刻会表现在脸上的。
然而现在,他在夏若琪的脸上,完全看不到任何的牵动,就好像、他们已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的一举一动,对她而言,已经不再具有任何意义一样……
这个事实,让郑克耘完全无法忍受。
他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热锅上的蚂蚁般,在房间里烟嘴地来回踱步。
椅子挡在前面,郑克耘狠狠一脚,将之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就连床头柜,也受到了牵连,被连踹了好几脚……
一时间,巨大的声音,在卧室里止起彼伏。
夏若琪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着郑克耘像个疯子一样,东踹西踢,一句话也没有说。
直到他终于踹累了,甩手愤然离开,她才缓缓地回过神来,木然的视线,缓缓地扫过被郑克耘弄得一片狼籍的房间。
心里,再一次强烈地意识到,这里,自己根本就无法呆下去……
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再离开这里。
她要找一个骆希珩找不到的地方,搬过去。
经过之前发生的一切,夏若琪已经决定,这次再找到新的住处,不会告诉郑克耘住址。
这样做,会违背两人当初的约定……
但是她别无选择,只能选择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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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碰了克耘的大闹,夏若琪一直收拾到近十一点,才终于睡着。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十点。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房间内的摆设,有一瞬间,想不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直到钱婶揍着热腾腾的早饭,敲门进来,她才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已经回到原来的家了。
“夏小姐,你醒了?”钱婶笑眯眯地走过来,把手中的盘子放到床头柜上。
“钱婶。”尽管有些尴尬,夏若琪还是对钱婶露出了笑容。
“夏小姐,你先去洗漱,换下衣服,一会出来吃早餐。”钱婶说。
“好。”夏若琪点头,扶着腰下了床,朝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走进盥洗室前,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钱婶说,“钱婶,麻烦你把东西端到客厅,我整理好了到楼下去吃。”
“夏小姐……”听到她这样说,钱婶好像被谁戳中了哪根神经一样,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脸上露出了十分惊慌的表情,声音也变得有些微抖,“反正我都已经端上来了,你还是……在这里吃吧……”
钱婶的反应,让夏若琪一愣。
她刚刚,有说什么吓人的话吗?
“是不是,来客人了?”夏若琪收住脚步,站在盥洗室门口,问钱婶。
“呃……这个……”钱婶吞吞吐吐,脸色很不好看,好像有什么难言之瘾一样。
她根本不敢告诉夏若琪,郑先生昨天半夜,突然打电话把一个姓孙的女孩子叫到家里来,陪他喝酒到天亮。
此刻,他们还在楼下有说有笑……
她怕夏若琪如果知道这些,会受不了——